“你这是做什么?”缓缓看着紫苏狼狈的样子,眨巴了几下眼睛。
对这个墨昱珩身边的大宫女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这样一副场景,她始终有些适应不过来。
紫苏看见眼前的人,也是愣住,继而呜呜的乱叫。
眼泪控制不住的留下来,那是一种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见到亲人之后的激动。
她的嘴被塞着,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眼泪代替她此时的心情。
紫苏闭了一下眼睛重新张开,这不是梦。
真的是太子妃,她真的找到太子妃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缓缓扯出塞住紫苏嘴巴的锦帕。
她也没有真的诚心想要躲,被找到她也不觉得奇怪,只是这个人不应该是紫苏,而且还是以这样一副场景见面。
“夫人,奴婢终于找到你了。”紫苏激动得呜呜大哭。
只要找到太子妃,之前所受的苦再多都是值得的。
一开始她就不应该让太子妃一个人离开,她就应该跟着她走,这样也不会一个贴身伺候的人都没有。
就算别人安排得再好,始终不是自己人,怎么可能没有怠慢之处,何况那些丫头话里话外都是对太子妃的不满。
“好了,好了,别哭了。”缓缓拿着丝绢给紫苏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和鼻涕,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也看到了。”
那群旁观的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
夫人的丫鬟,她怎么知道夫人在这里?
“原来是你派来的,自己来了还不够,还要将其他人引来。”芷莺轻蔑的看着缓缓。
好一场主仆情深,竟然这么用尽心机。
只可惜他们这些丫鬟不吃这套。
公子也不知道怎么就被迷住,上了她的当。
缓缓抬眸看向芷莺,不以为然的道:“是啊,你不满也没用。”
她虽然是寄人篱下,但是可没说要看人脸色,更何况还只是一个小丫鬟而已,她还没有放在眼里。
缓缓给紫苏揭开身后的绳索,问:“你怎么找到这里了,只有你一个人吗?”
“嗯,奴婢是在路上听到这几位妹妹谈论起您,我才一路跟来,可是半路被发现就被绑起来了。”紫苏说着不要意思起来,是她太鲁莽了。
“夫人,跟奴婢回去吧。”紫苏想到最重要的问题,看到丫鬟的态度,她一点也不想太子妃在这里看人脸色,“爷一直都在找您。”
紫苏不是要给太子当说客,只是觉得太子妃不应该在外面,皇孙更不应该在外面出生,流落在外。
“不去。”缓缓很干脆的拒绝,转身就走,道:“我既然决定离开,就没有打算要再回去。”
她不在乎什么富贵荣华,高官权利,现在的生活她很满意。
虽然知道这些人待她并没有像表面那么恭敬,但是她就喜欢她们这种对她又恨,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这种感觉让人觉得很爽。
“切,恐怕是不是不回去,而是不敢回去吧。”芷莺的声音又岔了进来。
这样的女人她就算没有见过也听得多了,一个跟着别的男人‘私奔’的女人,回到夫家谁会要啊,说不定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还说不一定呢!
再说他们公子那么完美得如谪仙般的人物,要什么没有,谁见了不心动。
只要有一个机会就会抓着不放,谁会舍得放开。
“是啊,我为什么要回去,不是还有你们公子。”缓缓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挑眉,怼得芷莺一时哑口无言。
“······”这简直太不要脸了,怎么能这样承认对公子有非分之想。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她也配。
“唉。你说话客气点,下次在这样,我就告诉我们爷,让你明白什么叫口无遮拦。”有了缓缓撑腰,紫苏的腰杆也硬了起来,叉腰高傲的回瞪芷莺。
她是东宫里的大宫女,怎么能输给一个丫头,那样太掉价了。
什么都能输,气场绝对不能输。
“哎呦,我好怕啊,吓死我了。”芷莺拍着胸口,做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眼神轻蔑的看着紫苏。
她才没有将这主仆两个放在眼里。
这样来路不明的人,不值得她尊重。
“你是应该害怕。”紫苏正要回怼过去,被一个带着磁性的男声抢先一步。
风信信步而来,停在缓缓身边,关切的问道:“怎样?有没有伤到。”
他听到消息就立刻赶过来,他一早就下过命令,若是对缓缓有怠慢,就不用待在山庄了。
只是没有想到,他的命令居然这么的不管用,还差点就撞倒了缓缓,若是伤害到她一豪,他定要她们全部陪葬。
“公子。”上一刻趾高气昂的芷莺,这一刻就像是架着尾巴的鹌鹑,立刻跪了下去,大气都不敢出。
她不知道公子会出现在这里,若是知道,她怎么也不会说那样的话。
“我没事,就是吓了一下而已。”缓缓摇摇头,她反应快,所以躲开了,没有伤到,也没有被冲撞到。
芷鸢跟在风信身后,目光落在紫苏身上,表情复杂的看了一会,移到了芷莺身上,道:“还不下去领罚。”
她当时只是不想脏了山庄之外,若是知道带回这个丫头会引来这个麻烦,她一定不会带回来,就在山庄之外处决了。
“是。”芷莺不敢抬头,听到芷鸢的话犹如得了特0赦,急匆匆的站起身,准备退出去。
“不用了。”风信淡淡的一句话,让芷莺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她知道公子这句不用并不是在免她责罚,而是因为没有那个必要了。
“公子,奴婢知道错了,求公子原谅。”芷莺又重新跪到地上,整个上身都趴到了地上,身体在瑟瑟发抖。
她不要离开山庄,她不要离开公子,更不要回去。
她真的知道错了,下次绝对不会在公子能知道的情况下这么的口无遮拦。
“我之前就说过,既然不服从命令,有什么资格留下来。”他需要的是绝对的服从命令,而不是自作主张。
更不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