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禹王很恼火,东平王那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因为他最得力的属下不见了,从昨晚就没有见到,都道现在了,还没有找到。
“还没有消息吗?”东平王原本就阴柔的脸更显得阴沉了,就连眸光中也是阴翳的目光,让人看了忍不住心底发颤。
陈晔做事一向有分寸,武功也好,他很放心,所以他要做的事他从来不去过问。
可是这次竟然这么长时间联系不上陈晔,还一点消息都没有,让他心里忍不住烦躁。
“没有,京都所有地方我们都找过了。”一名暗卫笔直的站在东平王身前。
以前虽然也有几天联系不上的情况,可是都是接了任务出去办事,而起都提前打了招呼,从来没有那一次想这次音讯全无的。
“他就没有说过去什么地方吗?”东平王气得想摔杯子。
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陈晔去了哪里。
暗卫想了一会,似乎有说过,也似乎没有说过,道:“好像是去见什么故人。”
他也不敢确认,只是偶然听到那么一句故人两个字,可是陈将军在西元有什么故人,他怎么从来就没有听说过。
“见故人?”东平王似乎想起了什么。
四年前,陈晔和老将军来过西元,他记得回去之后曾听他说起过,他要娶西元一女子为妻。
他当时就觉得奇怪,到底是怎样的美人让不占女色的陈晔动心。
可陈晔只说倾国倾城,但是他最喜欢的是她的眼睛,因为她的眼里流了一滴血泪。
陈晔画过一张画像,有多宝贝他是亲眼看见的,都舍不得让他们看一下。
一群狐朋狗友软磨硬泡这才让他忍痛割爱,可是当看见那张画时,他们只想戳瞎自己的双眼。
那样的人叫什么倾国倾城,若是,那时间就没有丑女了。
也不知道是人家姑娘原本就长那样?还是他陈晔的画技拿不出手。
想到那张画像,东平王脑袋就忍不住一抽一抽的疼,本来想拿画像去打听的心都没有了。
“算了,下去吧,他做事有分寸。”东平王揉揉额头对暗卫吩咐道。
然而东平王眼里做事有分寸的陈晔却被双手双脚的绑在东宫的地牢里。
“喂,你们殿下不见我吗?这样关着我就行了?”陈晔对着黑暗心中乱叫,他知道哪里有影卫把守。
“喂,我饿了,给我送点吃的。”
“我要方便,帮我解开。”
“我要见你们太子妃,她已经将她的雪团指婚给我了,我要出去和它成亲。”
······
躲在暗处的影卫听得嘴角抽搐,这真是为了出去,什么话都能说啊!
太子妃的雪团是匹狼,还真是能屈能伸,无所不用其极。
影卫听得只想上去将人敲晕,这样聒噪的男子,他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地牢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丝光亮从外面照射进来。
“释放我出去的吗?太好了,我在这里都快闷死了。”陈晔见有人进来张开就开始叫屈。
进来的影卫淡漠的看了一眼陈晔,然后道:“带出去,殿下要见他。”
本来殿下昨晚就要见他,只不过出了一点意外,所以才拖到现在。
暗处的影卫走出来,拿出钥匙打开门,拎着陈晔就往墨云院去。
到了墨云院,影卫将陈晔往地上一丢,然后就面无表情的站到了一边,随时听后消息。
“喂,懂不懂怜香惜玉的,不知道轻一点吗?”陈晔瞪着影卫不满的叫道。
他不是没有想过逃走,可是这困人的绳子是在是太特殊了,根本就挣不脱,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办法,连他都佩服得五体投地。
缓缓在一旁听得汗颜,额前的黑线哗哗往下掉。
这人说话还真是······怜香惜玉那不是形容女子的吗!
墨昱珩不比缓缓好到哪里去,暗暗的看了一眼缓缓,那意思是:就是这个人说要娶你。
他简直觉得是对自己的侮辱。
不过这声音好熟悉。
“转过来。”墨昱珩冷冰冰的命令道,他道是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人想跟他抢太子妃。
陈晔身体一僵,完了,她怎么忘记了现在自己动弹不得,只能受制于人,这里还是墨昱珩的地盘。
“你叫我转过来我就转过来啊,多没面子。”陈晔不屑的冷哼一声。
我就是不转过来,你能拿我怎样?
墨昱珩也不勉强,朝旁边的影卫使了一个眼色,影卫两步上前,拎着陈晔的脑子咔嚓一声就转了过来。
“你们想干嘛?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吗?”陈晔看着走进的影卫,可谓是语出惊人。
缓缓实在忍不住笑出声,这奇葩的话还真是······让人无语,也不知道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说得出口。
墨昱珩:“是你。”
陈晔:“原来是你。”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只是墨昱珩的目光实在陈晔身上,二陈晔的目光则落在缓缓身上。
虽然之前两次交手陈晔都蒙着脸,可是还是让墨昱珩一眼就认出来了。
嘴角高高翘起,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怎么在这儿?”陈晔还没有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有种恍惚的感觉。
他是想过来西元找她,也曾幻想过无数种和她见面的情景,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在这里,以这样的情景见面。
缓缓朝陈晔眨眨眼,道:“我是太子妃,我不在这儿应该在哪?”
难道昨晚他都没有发现时是她吗?
缓缓目光落到陈晔的手和脚上,很显然告诉他,昨晚就是她抓了他。
“······”陈晔额前的黑线成摞的往下掉,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情景,他自诩耳聪目明,昨晚居然没有发现是她。
他之前还在抱怨这困人的法子是谁想的,竟然没有想到是她,真不愧是他看上的人。
还有,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成了西元的太子妃。
这是在跟他开玩笑?
还是在做梦?
陈晔从地上站起来,往前跳了两步,就被应为拦了下来,不再让他靠近。
陈晔顿觉无比憋屈,他现在可谓是手去缚鸡之力来形容手不为过。
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