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昱珩,你不要脸。”缓缓脸火辣辣的,一般是羞的,一半是气的,这人不但无耻,还不要脸。
墨昱珩心情很好的轻笑出声,声音带着黯哑,道:“我怎么不要脸了,你说说。”
缓缓被墨昱珩一句话堵得发不出话,一张脸气得涨红,逗得墨昱珩心情更好了。
“见过无耻不要脸的,没有见过这么无耻不要脸。”缓缓瞪着墨昱珩,咬牙切齿。
这羞于切齿的话让她怎么说,亏他墨昱珩也好意思说出口。
“哎,我也没有办法啊!”墨昱珩委屈的叹了一口气,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道:“吾妻不让我纳妾,这开枝散叶的重任只能交给我的妻子了。”
还说得那么煞有其事的样子。
自己也是被被逼无奈。
“在不开枝散叶,御史台就要上奏折将我选妃了,到时候我是改选还是不该选?”墨昱珩说得很为难,就要缓缓负责的样子。
缓缓直接一口血喷出来,打骂了墨昱珩一番之后,牙齿咬得咯咯响,道:“行,要开枝散叶,明天我就给你纳十几房妾室回来,到时候让你开枝散叶道腿软。”
墨昱珩脚下一软,差点就摔了下去,这个女人,到底在说什么。
“澈儿一个人太孤单了,重需要兄弟姐妹相伴吧?”墨昱珩认真起来,看着缓缓的目光更加幽深。
他也不敢在逗缓缓,害怕他今晚去睡书房。
“殿下不是要纳妾吗?还担心将来澈儿没有兄弟?莫不是你不行?”缓缓一连发了三个问,然后眼皮子往下,目光落在墨昱珩某个正雄赳赳气昂昂的部位上。
“爱妃这是在怀疑我吗?”墨昱珩朝缓缓一眨眼,眼眸中挑衅意味很明显。
屋里的宫娥在很早时候就已经退了出去,还顺带关上了门。
气得缓缓在心里连他们一起怨上,狠狠骂了一通。
++++++++++++++++++++++
“我要这个。”最热闹的八大街上,一个女子窜到卖冰糖葫芦的小贩身前,抬手就摘了两串冰糖葫芦,钱也不给就转身向前跑去。
样子跳脱可爱,一身浅蓝色的纱衣飘飘欲仙,美轮美奂,立刻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此人不是缓缓,又是谁?
身后跟着的墨昱珩一脸无奈的宠溺,让身边的‘随身钱袋’给了钱,自己先去追缓缓。
“慢点,这街在这里又不会跑。”墨昱珩一把拉住缓缓,抬手替她擦拭嘴角的糖渍。
都是做母亲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女儿家一样跳脱,一点都不稳重。
同时心里又暗暗警惕,以前有哪些繁文缛节拘束着,所以一直压制着最真实的自己,现在没有东西约束,她可以高兴的做自己。
这样最真实的她无疑是最迷人的,可是他真的害怕万一哪一天,缓缓不想在东宫待了,会再次离开。
每次想到这种可能,墨昱珩的心都在狠狠的抽疼。
说到底都是他自作孽。
当初缓缓一片真心交付给他,可是他是怎么对待缓缓的,想想都觉得自己是混蛋,也不怪缓缓那么恨他。
“我会跑啊!”缓缓眨眨眼睛,长长的睫毛犹如振翅飞翔的蝴蝶般可爱。
若不是环境不合时宜,墨昱珩都要忍住不去亲一口。
“你不累吗?脚疼不疼?”墨昱珩微微蹙眉看向缓缓那双裙底下的小脚。
一般大家闺秀出门都是做轿撵或者马车,能走几步路?
可是他发现缓缓似乎经常都是用脚代步,而且每次都走得很欢。
“不疼啊,这才几步路。”换环境不以为意的说道。
这说到底还得感谢墨昱珩,感谢他对她的漠视,让她一心想要讨好他,所以自己徒步奔走很远,就为了赢得他一丝笑容。
“你爹娘是怎么教你的?”墨昱珩眉头一敛,明显很不悦。
“他们怎么教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这么能走是拜你所赐。”缓缓丢下一句话转身又继续去逛小摊。
从这个摊位逛到那个摊位,上面的东西明明很便宜,但是却逛得不亦乐乎。
墨昱珩眉头蹙得更紧,不明白缓缓这句拜你所赐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是指之前发生的事吗?
带回雪团那次,又是后来的刺杀······桩桩件件都是缓缓自己徒步行走。
“喜欢吗?”墨昱珩走过去,见缓缓拿着一根木簪子,眼中流露出喜爱的神情,直接对身后的护卫道:“给钱。”
护卫手中大包小包的拎着,可是不敢有任何怨言,心甘情愿的掏钱包。
“唉,不要了,我还是觉得不带发誓好看些,不然澈儿又要抢去,万一又弄伤自己怎么办?”缓缓急忙拦住正要给钱的护卫,嘟嘟嘴不满的说道。
以前澈儿虽然喜欢她头上的步摇,可是拿不了也就算了,现在一天天长大,两只小手抓得可凶了。
将她的金步摇抢了去,不小心在脸上划了一条口子,心疼死她了,万一将来长大了毁容了可怎么办,到时候她找谁哭去。
不得已换成了玉的,然后这次是玉簪子悲剧了,被澈儿摔在地上,直接成了几半。
最后干脆就不用发誓了,头上肃静了很多。
“就你惯着他。”墨昱珩亲昵的刮了一下缓缓的鼻子,他都快怀疑他儿子是不是被养成纨绔了。
缓缓很不给面子的拍开墨昱珩的手,然后很不满的娇嗔一眼墨昱珩,道:“澈儿是我儿子,我不惯着他惯谁啊?”、
小摊的贩主苦哈哈的看着小摊前打情骂俏的两人,一脸的憋屈又不敢开口。
一看这穿着,这架势,就是有钱人家的主,他得罪不起啊!
可是两位可以麻烦道一边去继续吗?
他的摊子小,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儿,都靠他这个小摊养活,您二位这么挡着又不买东西,别人怎么买?
“我饿了,我们去吃东西吧!”换不换一手捂住饥肠辘辘的肚子,一面四处扫视周围,很快就看到了一家酒楼,指着哪家酒楼道:“就那家吧!”
她实在是饿得不行了,都快前胸贴后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