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们要去哪里。”半夏一边替缓缓挽发髻,一边问道。
现在这个时候,夫人是要出去逛街吗?
可是那些半夜潜进府里的刺客应该还有余孽留在城里,若是他们趁机对妇人和二位殿下不利,那可怎么办才好?
“去城门,看看战事如何了。”缓缓一向不是贪功冒进之人,可是她的耐心都被他们给磨平了。
在这样陪着他们玩下去,别人会以为他们信阳军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
“妇人······”半夏眼下大惊,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缓缓是要去城门口。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她身边有那么多的暗卫和明卫,若是这样都能让那些人伤了他们,那她身边的这些护卫也趁早换了算了。
吃过早膳,在澈儿一阵兴奋当中,缓缓带着他们伤了马上。
“夫人,后面有人跟踪。”没有走多远,秦淮就警惕的察觉后面有人跟踪。
缓缓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懒懒道:“他们爱跟就让他们跟吧,我倒想看看他们能对我如何。”
在府里他们奈何不了她,现在她把自己弄出府了,若是他们还是一样一无是处,那就不能怪谁了。
得了缓缓的话,秦淮等人也没有去管身后的尾巴,只装作不知晓这件事。
反正有他们在,那些人是奈何脱不了夫人的,只是有些事还是不得不防。
秦淮随即招来一个护卫,在他耳边小声嘀咕吩咐几句,护卫点头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过了几条街那些人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下手,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们不会动手的时候,路上发生了意外。
“让让,让让。”一批失控的马车迎面朝着缓缓她们的马车蹦来,看上去像是失控的样子。
一群护卫立刻警醒起来,将缓缓的马车围住,而秦淮却是大声道:“拦下他。”
立刻就飞出一个护卫,毫不留情的拔刀朝着疯马的下盘砍去,马蹄被斩断,马儿嘶叫一声,惯性的往前跌去,吓得周围的百姓急忙躲开,生怕无辜被殃及。
一群人还没有来得及松一口气,突然冲天而降落下一些黑漆漆的东西,还没来得及看清里面是什么物什,一股浓烟升起,呛得人止不住咳嗽。
“保护夫人和二位少爷。”秦淮和陆翔几乎是异口同声说出这句话,原本散开的护卫下意识的往马车旁边围拢。
缓缓也闻到了那呛人的浓烟,只是可惜就只是一般的浓烟而已,并没有毒或者迷~药之内的。
浓烟熏得人睁不开眼睛,人群中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群黑衣人,往烟雾里就钻,顿时只剩下兵器相交的声音和百姓的惨叫声。
“杀人了,救命啊!”
“快逃啊!”
惊叫声四起,因为逃亡而四处乱窜的场面更加混乱了。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交缠中,秦淮朝着对方喝了一声,虽然知道对方不会说,但是这句话还是下意识的说出口。
“来取慕容缓缓命的人。”来人并没有说他们是谁,或者谁派来的,而是直接说出了他们的目的。
缓缓闻言微微蹙眉,她在这虚黎两年一直都是好好的,就算是起兵也未曾有人知道她的身份,可是这些人即点了她的名,显然是清楚她底细的人。
这虚黎除了她手下的人就只有苏赫知道他的身份,可是苏赫在她的手上,显然这个消息传不出去。
那也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陆翔将她还活着的消息送回了西元京都,而有人坐不住了,不想她活着回去。
缓缓轻扯一下嘴角,不屑的轻笑一下,这些人还真是着急。
不知道今非昔比了吗?
也不嫌打探清楚她现在的身份就朝她下手,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不用留活口,直接杀了。”缓缓冷着声音直接开口下令,她想她知道是谁了。
这京都这么不想她活着,有能力对她出手的只有一个人,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值得怀疑的。
就算现在墨昱珩妻妾成群,可是那些妾室和她不熟,对他们来说,缓缓根本就影响不到他们的利益。
而就算缓缓真的出事,他们也坐不上那个太子妃的位置。
所以,缓缓的存在与不在,都不会影响他们的地位。
“夫人,不需要留活口审问吗?”陆翔一直都守在马车旁边,没有离开过半步。
他的职责是贴身保护二位殿下,所以他绝对不会让那些刺客靠近马车半步,有机会伤害二位殿下。
“不用了,他们是从京都来的。”缓缓很直接的道出了那些人的出处。
陆翔闻言神色一怔,来自京都,在难免让他联想到季侧妃身上,睡觉这季侧妃有前科。
若是她知道太子妃还活着,派死士前来虚黎取太子妃性命,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以前她就一直对太子妃出手,只不过太子妃被她的暗卫保护得太好,所以才没有得手,后来让东平王劫走了太子妃,让苏赫钻了空子。
只是这季侧妃也未免太有恃无恐了,难道她就没有想过,既然消息是他传回去的,那么他就在太子妃身边。
这样明目张胆,就不担心他在殿下面前告她一状吗?
还是她真以为殿下真的非她父亲手上的兵权不可,所以不会动她。
“是属下考虑不周。”陆翔立刻就认错。
虽然刺客跟他没有关系,但是却是因为他才造成的,他没有想到季侧妃会这么大胆。
“既然知道错那就多杀几个死士吧!”缓缓也没有想过责怪陆翔。
他也不过是为他的主子办事而已,虽然这是因为他透露了他的行踪才引起的,可是也没有像穆影那样十恶不赦。
当初穆影为了虽说是为了墨昱珩,可说到底是私心作祟,墨昱珩不过是他一个说服自己的借口而已。
不过那些都是前程往事,她也不打算再去追究,时间过去这么长了,没意思。
“是。”陆翔立刻铿锵有力的应道。
虽然对方显然早有准备,可是这边也有所防备,没有多大一会,那些黑衣人就呈现了颓败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