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王沉眸想了一会,想法和陈烨不谋而合,“有这个可能。”
所说这世上谁最恨虚黎,那就非墨昱珩莫属了。
只是墨昱珩为何要这般‘隐姓埋名’,直接用西元的名义不是更加会事半功倍吗?
还是说他也在背后防止他对他动手。
当初他们和虚黎开战,虚黎不是没有像西元求救过,墨昱珩也拒绝了。
而且还听说一道传言,墨昱珩曾提出过一个要求,让苏赫给他的妻儿陪葬。
这个要求虚黎怎么可能答应,后来墨昱珩直接说了,他不做趁人之危的事,待他们恩怨了结,那么就是他讨伐虚黎之时。
到时候就是他亲手手刃仇人苏赫之时。
他们都停战这么久了,也没见墨昱珩动手。
所以这信阳军跟墨昱珩应该有很大的关系。
“要不要派人去西元查查?”如果真是墨昱珩,那他们也好做准备。
不说不能让西元坐大,就说他一旦收复了虚黎,他一定会掉转头对付他们。
毕竟当初缓缓的死,他们全是幕后推手啊!
陈烨表示很无奈。
东平王刚想答应,抬眸看到陈烨,突然想起什么,只觉得额头突突的疼,以后道:“不用了。”
他实在是很怀疑陈烨啊!
想当初在西元他几次闯东宫都被人留下。
而起墨昱珩还没有出手,就那么败在一个女子手里。
真是丢人啊!
他可不想在让他去丢人。
“虚黎哪边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若真跟墨昱珩有关,这虚黎查不出蛛丝马迹,西元哪边是他的老本营,又怎么可能留下把柄给人抓。
“可惜了!”冷不防的,陈烨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了这么一句。
引得东平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惜,但是东平王却清楚他可惜什么。
这两年他了没少在他面前感叹。
当初慕容缓缓刚出事时,他差点没有把他杀了。
若不是他还记得他们君臣关系,不然现在他的坟头草都可以将他在埋第二次了。
东平王只是看了陈烨一眼,没有理会他,让他独自在一边伤神。
陈烨做了一会,觉得无趣,就想着离开。
在这里闷闷的,还不如去找他的相好的解解闷。
“我走了。”陈烨站起来,背对着东平王边走边挥手。
这男人啊,可不是只局限在一个女人身上,这天下间的女人多的是。
陈烨走到门边,还没来得及拉开门,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下撞在他的鼻子上,疼得他连连后退好几步,捂住鼻子一脸的痛苦样。
“进门不知道先敲门啊,撞坏了你赔啊!”陈烨也不管进来的是谁,先骂一顿在说。
来人急忙扶住陈烨,道:“对不起,没看见,事急从权。”
一副无辜的表情。
陈烨差点没忍住去揪住他狠狠打一顿。
什么叫做没看见?
他有没有透视眼,还能看见屋里的人不成。
他站在门边,他去推门,保证不撞死他。
东平王看着吵闹的两人,懒得去管,显然已经司空见惯了。
“什么事啊?”东平王收了手中的刀,将它挂在墙壁上。
听到东平王这么一问,来人立刻放开陈烨,也不理他,就往东平王那边走,道:“王爷,是虚黎哪边有消息回来了。”
陈烨本来不想听他们的消息,脚刚踏出门槛,听到虚黎二字,立刻缩了回来。
来人刚拿出怀里的信,还没来得及反应,手中的东西就不翼而飞了。
东平王看了看陈烨,道:“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陈烨懒得机会东平王的目光,自顾自的拆信封,麻利的拿出里面的信,道:“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东平王也不和陈烨争论,兀自坐下,倒了一杯茶,慢慢喝起来。
陈烨一目十行的将信看了个大体,最后目光同情的看向东平王,及复杂又纠结。
“怎么了?”东平王不解,这么看着他做什么,他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陈烨摇了摇头,道:“我就觉得你死定了,所以在你还活着之前,多看你几眼。”
他真的不是故意咒东平王的,而是他看到信里的内容时,这就是他的第一个想法。
“难不成是王上又要给我赐婚了。”东平王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比娶一屋子大小老婆更让他头疼了。
“比这个还严重。”陈烨已经不知道怎么说了。
东平王看了信,猛地站起来,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似是自己眼花,刚才只是看错了。
“怎么是她?”
东平王觉得真的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一个死了两年的人怎么可能还活在这个世上。
会不会是有人冒充的。
“你没有眼花,确实是缓缓。”陈烨好心的提醒,还伸手指了指他的手里,“后面还有两张人物肖像画。”
对那两张画像就是慕容缓缓和风信的。
虽然很小,可是那两人的风姿却掩饰不住。
就算两年不见,他还是第一眼认出那两个人。
还有缓缓身边那个叫做风信的侍卫,他的武功一直都很好,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身后,让他无所察觉,可见不一般。
“没想到啊,竟然是他们。”陈烨感叹。
虽然之前猜测是墨昱珩,虽然没有猜对,可是也差不多。
但是对这个结果还是真的很让人感到意外啊!
想不到那个威名赫赫的信阳新将军竟然是风信。
难怪墨昱珩一直都没有对虚黎出手,原来是他们一家人啊!
“这是他们的障眼法?”东平王蹙紧眉头,就像陈烨说的,他感觉很不好。
虽然不是墨昱珩,可是是慕容缓缓。
他到宁愿那个人是墨昱珩。
信中说苏赫早在几个月前那场咸阳城之战中就被慕容缓缓生擒了。
她这算是报仇吧!
那么她收复了虚黎是不是掉转头对付他了。
到时候墨昱珩怎么可能坐以待毙不管,他一定会出手帮助。
东平王觉得很是头疼。
“唉――”陈烨意味深长的拍拍东平王的肩膀,让他自己保重。
什么话都不在说,昂首挺胸的阔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