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到了,捉到了……”因为刚刚经历了一次大清洗,整个皇宫都笼罩在以前阴影中,那些宫女太监因为对新主子内心的恐惧,大气都不敢出。
刚刚才清洗干净的宫墙和地面,还残留着淡淡的水渍。
即便血水已经被冲刷干净,可是那浓浓的血腥味却洗不干净。
罗将军大刀阔斧的走进御书房,道:“夫人猜测没错,苏宇霖那厮真的躲在皇陵。”
他们去时,那厮正左拥右抱的抱着两个美婢,心宽体胖的躺在湘妃榻上吃美婢喂的水果。
见他们冲进去,整个人都懵了。
缓缓挑挑眉,对这意料之中的事一点都不奇怪。
风信在一旁和其他人整理苏宇霖留下的残局,有些头疼的揉揉额头。
现在他们是打胜仗了,可是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远的不说,就说这苏宇霖留下的那些嫔妃儿女,实在是一个麻烦。
现在还没有正式宣布立国,大家都随意了一些。
“唉~真想一刀捅了苏宇霖了事。”缓缓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坐下,然后随手拿了一本书卷往脸上一盖。
她现在后悔了怎么办?
她原本就是个怕麻烦的人,现在却自找那么多麻烦事来做。
她原本就不贪慕权贵,却偏偏让自己走上这条路。
真后悔没有让人一刀了解苏赫,然后这虚黎江山谁要谁自己去拿。
现在弄得进退两难,进也就罢了,若是退了,且不是寒了那些跟了她多时的将士的心。
一群将军相视一眼,笑道:“夫人若是不接这个‘烂摊子’,属下等心里难安啊!”
平时夫人很少做什么决定,但是她每次说话都正中下怀,让不不佩服都不行。
若是有人接手这个位置,只怕坐在那人人向往的位置上都觉得如芒在背。
缓缓一听这调侃的话,立刻坐正了身体,脸上的书卷滑落,露出那张绝世无双的脸。
“也对,都说智者近妖,为了我的安全,我还是幸苦一点。”缓缓瞬间想通,一股脑的埋进书堆。
太过聪明的人谁人不怕,以前她躲在墨昱珩的东宫,自然没人知道。
现在她出现在众人眼前,那怕她现在让出这个位置,只怕新帝登基,第一件事就是想着怎么除了她。
毕竟只要有她在,怎么都算是名不正言不顺。
还有这可怕的智谋,都是人人忌惮的。
现在同一条穿上,大家收益,自然就没有什么可忌惮的。
但,若站道两个对立面呢?
经过墨昱珩的事,她早就已经不天真了。
“让苏宇霖父子见上一面吧!可能是最后一次了。”缓缓一边埋头整理文案一边说道。
她虽不是良善之人,可也不见得行的都不是良善之事。
后来又拉上虚黎的一批朝臣,在领过三天时间整理之后,终于将所有事情都理顺了。
“呵……这还真是……”看着整理出来的文案,所有人都无语了。
这外头的百姓被收刮民脂民膏,连命都活不下去了,这皇帝在宫里竟然夜夜笙歌,荒淫无度。
这几日为了方便,缓缓带着澈儿和汐儿住进了皇宫里,澈儿和汐儿黏着缓缓,几乎每日都在缓缓生产。
缓缓没时间,将两人丢在一旁,澈儿手里拿着一根羽毛,就着宣纸写字。
汐儿也表示很感兴趣,也拿了一根羽毛,脸上弄得黑漆漆的算是墨水,嘴里还兴奋的咿咿呀呀过不停。
“夫人可想好了?”风信突然抬头看向缓缓,之前他就给她说过这个问题了。
以前她一直以战事未明推脱,现在没有在推脱的理由了。
何况这国得尽快定下来,不然后患无穷。
“想好了。”缓缓应了一声走到澈儿身边,道:“澈儿在写什么字?”
目光落在澈儿那个歪歪扭扭的字上,心中又起了思量。
想了一会道:“叫元国,锦国号锦和。”
拿起旁边的一直豪笔,豪迈的在澈儿写的元字旁边这下一个锦字,然后拎起宣纸两只角,展现在众人面前。
她之前原本想的是叫锦国,至于什么皇帝还没有想好,刚刚看到澈儿写的元字,就做了决定。
前朝留下的文臣不动声色的相视一眼,心中走了计较。
这元国取名,可是这位小殿下,这其中玄妙之处看大家怎么理解。
他们跟那些武将不一样,他们都是从龙之功,而他们是前朝旧臣。
这新帝用人,自然是跟随他时间长的人。
所以他们若想要出人头地,不守新帝猜忌,那就只有讨好这位新帝了。
“娘亲,我什么时候能用笔写字,摆脱这羽毛。”澈儿有些气呼呼的看着手上的羽毛,他想用笔啊!
缓缓爱怜的揉揉澈儿的脑袋,道:“澈儿不及,等你五岁就可以用了,你现在还小。”
澈儿扳着手指头算了一下自己的年龄,然后有算了一下自己还要两年才能用笔,满心失落。
不经意的喵了一眼一旁正在拔着羽毛的汐儿,突然间又高兴起来,至少有人比他等的时间更久。
商定好了为国定名,大家又聚在一起商量起这登基的事宜。
缓缓走开,就有好几个人去澈儿身边小翼的讨好。
有的夸他聪明,有的夸他字写得好……
总之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澈儿没有因为他们讨好就天花乱坠,只是腼腆一笑,然后继续练字。
缓缓在一旁冷眼旁观,也懒得纠正什么。
这个反应也算是人之常情吧!
“作何感想?”风信现在缓缓身边,看着缓缓目光的方向。
“还能怎么想,这样挺正常的呗。”缓缓无所谓的耸耸肩。
若是没有人去讨好,那才值得人担忧。
反正他们也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效忠,要么死忠。
效忠新帝,死忠前朝皇帝。
“你还真想得开,也不怕澈儿被人撺掇了。”风信无奈的摇头,这还真是什么都想得开。
“放心吧!”缓缓转身看向风信,安慰道:“澈儿眼皮子没有那么浅,你忘记他爹是谁了吗?”
有一个储君的爹,作为嫡长子,还怕不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