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坏笑得东倒西歪,连腰都直不起来。
“汐儿都三岁了,我还没有把你嫁出去,在拖下去就成老姑娘了。”缓缓感叹,半夏来的时候还只是个小姑娘,现在都已经过了最美好的二八年华。
“奴婢不要嫁人,奴婢要留在娘娘身边伺候娘娘一辈子。”听到缓缓的话,半夏立刻表明立场。
她从来就没有想过离开娘娘和陛下,更没有想过嫁人。
女人不是一定得嫁人,自己一个人一样可以过得很好,干嘛要去依附男人活着。
“瞎说,不嫁人你还想我和汐儿养你一辈子啊!我们可不服这个责任。”缓缓说完这句话就站起身走出浴池,由半夏给她擦干身子。
“娘娘这是嫌弃奴婢了。”半夏假装委屈的道。
她知道缓缓是为她好,一个女人还是有自己的孩子比较好。
“这你可说对了,你看,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我干嘛放着不要?”缓缓这话听起来像是没心没肺,但是并不是如此。
这女人早晚都要嫁人,找个人品好的,对自己也好,人啊!身边总要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
“娘娘这么说,奴婢就越是不离开你。”说话间缓缓已经穿好衣服,听到半夏这话,忍不住笑了一下。
“我就那么让你舍不得,你宁愿一辈子留在我身边,也舍不得出嫁。”净房里传来愉悦的交谈声,墨昱珩坐在外面时不时往里面张望。
他已经记不清楚缓缓有多久没有发出这么清脆的笑声了。
这是发自真心的笑。
没一会,一抹倩影从屏风后转了出来,一袭白色的纱衣很是飘飘欲仙,配上那绝美的容忍,还有那身上带着淡淡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
身后的青丝还在滴滴答答的滴着水,缓缓看到墨昱珩愣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走到贵妃榻前躺下,任由半夏给她擦头发。
因为墨昱珩在,缓缓也就没有继续让半夏嫁人的话题,闭上眼睛,没一会,竟然睡过去了。
“娘娘。”半夏给缓缓擦干头发,发现她已经睡过去,轻声叫了一声。
想让缓缓去床上睡,在这里睡一晚上,会很不舒服的。
“嘘——”没一会让半夏噤声不要打扰缓缓,走过去将她抱起,走回床边轻轻放下。
回到酥软的大床上,缓缓舒服的翻了一个身,面朝墙壁,又沉沉睡去,一点都没有发现刚才发生了什么?
只是睡梦中她仿佛回到了那个坚实的怀抱。
看到缓缓的样子,墨昱珩苦笑一下,拉过被单替她盖好,又坐了一会,这才离开,回去休息。
睡觉前他又见了陆翎一面,“怎么样?”
虽然事情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但是有些事没有确凿的罪证,那是不好说的。
“和殿下猜想的一样,肃王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听到这件事时着实震惊了一下。”陆翎点点头。
“虽然所有证据都指向肃王,他确实也动了这个心,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动手。”
“这次禹王准备得很冲锋,一点把柄都没有留下,就连栽赃也弄得滴水不漏。”虽然很明显,但是却找不到任何证据。
陆翎猜想,这次禹王身边不知道有什么高人在身边指点,有进步了。
“呵,好一个一箭双雕。”墨昱珩不屑的一笑。
这法子虽然老套,但是却管用。
即能除掉的两个儿子,断他后路,又能让肃王背下这个黑锅。
“肃王那边不用管他,这件事就让他自己去操心,禹王那边怎么样了?”若不是肃王因为一件小事动了心思,又怎么可能被人利用。
现在相信他比他还要着急,他就等着做壁上观就行。
“很是气急败坏。”陆翎简单的几个字就形容了禹王现在的心情。
对他来说,他这计划是多么的天衣无缝,没想到竟然竟然失败了,真是遇上慕容缓缓准没有好事。
五年前元宵节那次刺杀也是一样,这样都能让她逃脱,这命还真是大。
“他是该气急败坏了,不过他更气急败坏的还在后头呢!”墨昱珩一用力,手中的茶杯只听咔嚓一声,茶杯还完好无损的在手里,可里面的茶水却浸了出来。
墨昱珩把茶杯往桌上一放,茶杯这才破成两半。
“这件事我们就不用管,交给肃王自己处理。”肃王被人栽赃,他是比谁都想洗清自己的清白。
所以,他不去调查,谁去。
这件事,不过就是看谁更有本事一些。
禹王安排这么一场,看来是一箭双雕的好事,可是对他,也未必就不好好事。
这件事是双刃剑,成了,那就是禹王占了上风,可惜败了,那么能笑道最后的就是他墨昱珩了。
“禹王那边,要派人去盯着吗?”这是牵扯到肃王和禹王,相信肃王很快就会怀疑上禹王,查到他身上。
“继续盯着他们两人。”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只要逮到机会就不会放过对方,但是也不排除他们会联手。
所以,该监督的还是要监督,该查的还是要查。
“还有,以后澈儿和汐儿身边多拿牌一些暗卫。”墨昱珩是真的担心啊!
澈儿和汐儿,不管是谁,那都是缓缓的命,若是让他们除了上面意外,相信缓缓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自己了。
“是。”陆翎恭敬的应了一声,就算不用墨昱珩说,他也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
陆翎又给墨昱珩交代了一些事这才离开。
陆翎离开后,墨昱珩就能坐在太师椅上发呆,目光沉着,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或许是想今天发生的事,又或许是在想某些人。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和中秋节那圆满的圆月相反,很多人心情都不美好。
其中最属禹王府和肃王府最盛,一个是因为计划失败,一个是因为被人明目张胆的栽赃。
但是这件事的直接受害者,东宫却像个局外人一样该吃吃,该睡睡,仿佛这一切都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街上那场刺杀,不过是看了一场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