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临窗的上等雅间里,缓缓往川外看去,外面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外面景物依旧,却早也物是人非,他们早已经不再青春年华。
缓缓正在愣神,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接着响起护卫的声音,“夫人,君右相来了。”
“进来。”缓缓将目光从外面收回来,看向的方向。
雅间的们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接着走进来一个丰神俊朗的男子,仿佛自身就带着耀眼的光晕,天生就吸引人的目光。
缓缓看得有些愣神,这样的君慕寒很熟悉,是那种前世的熟悉。
“见过太子妃,出来的时候有事耽搁了,让太子妃久等了。”君慕寒没有注意到缓缓的眼神,开口解释他晚来的原因。
“有人跟踪你。”闻言缓缓脱口而出。
这次换君慕寒愣住,惊讶的看着缓缓。
他的确是被人跟踪了。
刚出相府没有多远,他就发现有人跟着他,为了甩掉那个跟踪他的人,所以他就绕了一点远路,没有她竟然说中了。
看君慕寒的反应,缓缓就知道自己猜对了,随手就给君慕寒到了一杯茶,“我猜的,不用那么多礼,随意就好。”
说完又决定分好笑,她不过是随便说说,没想到那些人竟然连君慕寒也盯着这可真是,怎么说呢?
君慕寒在缓缓对面坐下,接过缓缓倒的茶,也没有客气。
也是无奈的笑了,现在这种时期,他被人盯着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谁叫他和禹王是一伙的,然而前几天的刺杀和禹王又有关系,只不过是没有证据罢了。
“你找我来是?”君慕寒喝了一口茶,抬眸看向缓缓,也就遵从了缓缓的意思,不用在乎那些礼数,就和平时一样相处。
“有点事想问你。”缓缓直接开门见山,她找君慕寒当然不是为了叙旧这么简单。
“是因为上次刺杀的事。”缓缓还没有说是什么事,君慕寒已经说出口。
在别人眼中他是禹王的人,缓缓找他问这件事,也说得过去。
“嗯。”缓缓点点头,又为君慕寒斟了一杯茶,道:“我想知道这次给禹王出主意的人是不是东平王。”
问完缓缓觉得自己这样太唐突了,又补充道:“若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可以不用说,反正我也只是随便问问。”
这件事真的只是顺便而已,她找君慕寒主要的是另外一件事。
君慕寒抿唇,正准备考虑怎么回答缓缓这个问题,却听到后面这句话,整个人再次愣住。
顺便问问而已,那么她还有其他事要问他了。
说道其他事,君慕寒就突然想起回眸那句话,还有那句让人啼笑皆非的题词。
当初这画送到他府上,看到上面的题词他可是哭笑不得,奈何是缓缓自己题的词,他也无可奈何。
“八九不离十了。”君慕寒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和缓缓都听得懂。
禹王身边的幕僚有几斤几两,他是再清楚不过,最近也没有新招募什么幕僚,除了还在禹王府做客的东平王之外,没有别人了。
“呵呵······”缓缓发出清脆的笑声,带着些冷意,“看来他是想要将这个仇结的更深了。”
他以前犯的错误,她还没有去跟他算账,现在又来招惹她了。
“不说他了,迟早会收拾他的。”缓缓瞬间就转移了话题,反正之前已经猜到,现在问君慕寒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反正他们和东平王这个仇也是早就结下了,也不在乎现在再多一条。
说完,缓缓抬眸看向君慕寒,道:“上次无意间看见你那副回眸,当时你也在?”
虽然是在问君慕寒,可是缓缓已经很肯定了。
君慕寒心中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其实我一直都在你身后,只是你眼中只有墨昱珩一个人,别人怎么也入不了你的眼。
“那舞很美。”君慕寒答非所谓,但是缓缓却听懂了。
他说的是她的舞姿,这次换缓缓心中苦笑了。
谁都发现了她,发现她的舞姿很美,就唯独墨昱珩没有看见,即使看见了也记不住。
若是她早点醒悟,不贪恋墨昱珩,嫁一个普通的人,她现在想必只是一个简单的人,过着简单而幸福的生活,怎么说呢,至少夫妻相敬如宾,和乐融融吧!
缓缓感觉鼻子酸酸的,只要一眨眼,眼泪就会从眼眶滚滚而出。
“你喜欢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缓缓直接就问出口,纵然君慕寒在怎么山崩于前,人就风度翩翩,可遇上缓缓这么直接的问题,他也感到无言以对。
这是她从记起之后就一直想问的一件事。
他明明可以不管她的死活,可以杀了她,也可以抓了她危险墨昱珩,虽然墨昱珩当时不会在乎她的死活,可是能给墨昱珩添上一笔不好的名声,那也不是不可。
可是他没有,在乱世中,他救了她,带她离开。
只可惜当时的她别猪油蒙了心,除了墨昱珩,别人她谁也看不见。
其实她听幸运的,身边有风信护着,又有君慕寒默默的关心。
只可惜,她最后不但自己找死,还害死了关心她的人。
君慕寒喝了一杯茶来掩饰他的尴尬,道:“感情这种事是说不准的,它来得很没有道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君慕寒抬眸看向窗外,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
从他第一次见她,他就深深被她吸引,和其他的姑娘不一样,她并不是那种空有美貌的人,她的一绝一动都吸引着她。
只可惜,除了墨昱珩之外,别人再也难入她的眼。
他记得那时他游学回来才考上状元,那天他本来是不想去的,无奈被同科硬拉着一起去,刚入官场,他不能搞特殊。
没想到,就在那次遇上了她。
他亲眼看见陈烨给她许下承诺,说是等他回来娶她,看着她气愤的转身离去。
亲眼看见她去找墨昱珩,墨昱珩不屑的转身离开,留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在那里。
他知道她很难过,可是却要高兴的装作若无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