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寒站在窗前,目送缓缓的马车离去,直到看不见也舍不得收回视线。
心中无奈苦笑一下,他这又是何苦。
想起缓缓问的那句话,若是以前,他会毫不犹豫的告诉她,他喜欢她,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他,可是现在······
他拿什么去回答她,就算说了又能如何,且不说他介不介意她已为人妇,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可她的身份,让他拿什么去配得上她。
她其实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在她身边,给予她保护。
“爷——”护卫悄无声息的走进来站在君慕寒身后,等着他的吩咐。
“都处理干净了。”君慕寒没有回头,音调下降了好几个掉,让人感觉冷冷的。
“都处理干净了。”护卫如实回道。
“呵呵······”君慕寒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凛冽,“既然他先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他虽然很看不惯禹王的作风,可是皇上将他给了禹王,那么他能做的就只有做一个纯臣,很多事他可以假装看不见。
可是现在,有人不想他好过。
既然对方那么想还没有过河就拆桥,那么他也只能顺着他的意了。
反正他又不靠谁混朝廷,不管是谁登基,都奈何不了他。
就算他们在怎么看他不顺眼,只要他不犯什么大错,他们都干不掉他,顶多不过就是降级放到偏远地区而已。
就连缓缓都能一语中的的猜到他是被人跟踪了,更何况是他,他那么了解禹王,他这样对他,该说他太不把他放在眼里,还是说他太低估了自己。
“爷,现在怎么做?”禹王的人被他处理了,这禹王若是找不到监视他们爷的人,一定还会有后招的。
护卫都替他们爷寒心,他们爷一切都为禹王考虑,可是禹王竟然这样对他们爷也不怕寒了他们爷的心。
他以为他想要跟太子争那个位置,没有他们爷,就凭他的那些阿猫阿狗就能成大事。
“人送去了?”君慕寒面上没有什么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已经送到禹王府了。”这几天一直都有人在暗中监视他们,平时爷不在乎,可是今天情况特殊。
一出门那些尾巴就跟了上来,爷绕了一段路,让他处理掉那些人。
他按照爷的命令,直接将人解决仍在了禹王府后院想来现在他们已经发现了。
“那就好。”君慕寒说了三个字就没有在说话。
他这也算是在挑衅禹王了吧!
不过他不在乎,是对方先挑衅他的,他若是在不做点什么回应,那且不是让人看扁了。
他君慕寒可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没用,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监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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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马车上,缓缓一手慵懒的支撑额头陷入沉思。
之前她只是怀疑,但是现在从君慕寒这里得到答案,虽然没有很明确的说,但是她已经很肯定了。
呵······
缓缓轻笑一声,吓了旁边的半夏一跳。
“你说,我是不是人太好了。”缓缓突然问道。
当年东平王差点害死了澈儿,还连累了汐儿胎中带毒,虽然不是他直接造成,可是却是他间接造成的。
若说这五分的责任在苏赫,那么剩下的墨昱珩和东平王就一人占了一半。
这么多年,她一直没有腾出时间来追究,他们是不是以为她就不追究了,所以变得变本加厉了。
“嗯,娘娘就是心态善良了。”半夏很认真的点头。
她就是觉得娘娘人太好,很多事都不放在心上,对别人也很宽容。
总之她就没有遇到过比他们娘娘还好的人。
缓缓看了半夏一眼,见她认真的样子,忍不住轻笑,最后慵懒的靠在身后,长叹一声。
她不是不在乎,而是在乎不过来,多活了一世看得比谁都清楚,有些人有些事,根本就没有必要去计较,若是事事都要去计较,又计较得起多少。
但是有些事绝对不能姑息。
缓缓眼中闪过一抹凛冽,第一次他可以说是意外,苏赫原本盯着的事东平王,只是她出现得很不巧,被殃及了鱼池。
可是这次呢?
他给禹王出主意,别说不知道禹王要对付的事他们。
若是针对的是她自己,她可以不去计较,可是牵扯上澈儿和汐儿,她就不可能不去计较了。
这样也好,正好可以新仇旧恨也起算,不然这么长时间了,再去翻老底出来,她都觉得有些可笑。
“也是时候算算这场旧账了。”缓缓深吸一口气,这样放虎归山,迟早是一个祸患。
半夏不太明白缓缓在说什么,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那个幕后黑手要倒霉了,或者说那个躲在背后出主意的人完了。
只要娘娘一生气,那对方就倒霉了。
不过是该给那些人一个教训,不然这样三天两头的玩刺杀,谁受得住。
缓缓回到东宫,墨昱珩已经回来了,正在墨昱珩陪澈儿和汐儿,见缓缓回来,立刻殷勤的给她倒了一杯水,道:“累了吧,先歇息一下。”
缓缓无语的看了墨昱珩一眼,实在很无力,她想说,她又不是要走多远,至于那么娇气吗?
她一路上都坐马车,在酒楼也是坐着。
她是想累也累不起来。
缓缓顺势坐下,不客气的接过墨昱珩倒的茶,抬起就抿了一口。
这么热的天,能喝上这么一口凉茶,真不是一般的爽。
“问出什么吗?”墨昱珩盯着缓缓,目光一刻也不想从她身上移开。
“和猜测的一样,这件事跟东平王脱不了干系,禹王可没有新招慕什么幕僚。”禹王的那些幕僚有几斤几两,相信墨昱珩这个和他经常交手的人比她还清楚。
若是禹王的那些幕僚有这个能耐,或许禹王早就是储君了,哪有墨昱珩现在什么事。
墨昱珩眉头邹成了川字,脸上的表情很不虞,怎么又是东平王。
怎么每次都有他的身影,而且每次都是致命的危险。
墨昱珩捏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凸起,看得出他是极力忍耐才没有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