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了!瘟神坐骑下界,也不知又要死多少人!”
其中一人信口答道,却忽然瞧见了李知鱼,吃了一惊,连连后退,惊异道:“你是人是鬼?哪里冒出来的?”
“我当然是人了。”
李知鱼拨开人群,瞧着那莽牯朱蛤,想起段誉吞下这毒物,练就了一身百毒不侵的本领,不由心下一动。
“段誉福源深厚,我却未必能有他那样的运气!”
李知鱼喟然一叹,忽然弹指射出一阳指劲,激射到莽牯朱蛤身上,后者立刻中招昏倒。
“但有太玄经打底,却也不防试一试!”
他伸手抓住这朱蛤,一口吞下。
莽牯朱蛤顺着喉咙,直下胃部。
李知鱼太玄经护体,真气震动脏腑,刺激胃液,将朱蛤包裹,融为脓血。
“他,他,他竟然吃了万毒之王,是嫌死得不够快么!”
周围无量剑派弟子双目圆瞪,一个个惊骇欲绝,连连远离李知鱼,避如蛇蝎。
李知鱼端坐,太玄经周天运行,加之强悍异常的肺腑,终是将莽牯朱蛤炼化。
实际上,一般毒蛇毒虫的毒质混入血中,立即致命,若是吃在肚里,只须口腔、喉头、食道和肠胃并无内伤,那便全然无碍,是以人被毒蛇咬中,可用口吮出毒质。
只是天下毒质千变万化,自不能一概而论。
莽牯朱蛤虽具奇毒,入胃也是无碍,与其而言,李知鱼胃液反是剧毒,竟将它化成了一团脓血。
一股充沛的内息,顿时自腹部升腾而起。
真气运转之间,内息尽数消化,归入丹田。
“不错,这莽牯朱蛤,真不弱于灵丹妙药!”
李知鱼目光大亮:“也不知道那天山冰蚕,又是什么味道”
念动间,身躯腾空而起,转眼之间,消失不见。
山林之间,突然回荡起一股绵长的啸音,群山皆震,绵绵不绝。
“他,他莫不是什么山精妖怪幻化不成”
无量剑派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背后冷汗滚滚,终于轰然一声,四散逃命。
苏州。
苏州素来以山水秀丽、园林典雅而闻名天下,有“江南园林甲天下,苏州园林甲江南”的美称,又因其小桥流水人家的水乡古城特色,有“东方水都”之称。
“慕容氏,还施水阁,这又是大大有名的地方……”
现在,李知鱼坐在苏州第一楼饮酒,目光望着窗外,瞧着窗外两人金算盘崔百泉和追魂鞭过彦之。
“大戏开场了……”李知鱼喟然一叹,他当然知道两人要干什么。
大理之时,伏牛掌门柯百岁死在了自己成名绝技之下。
其自然不可能自己杀死自己,唯有慕容氏的绝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方有此效力!
因而崔百泉、过彦之来到苏州,一心一意要找慕容氏报仇。
当此时节,“北乔峰,南慕容”两位杰出青年独领风骚。
丐帮帮主乔峰因抵抗外族入侵,在江湖上盛名广传。
但姑苏慕容却麻烦不断,被指认杀了十数位成名高手。
这十数起谋杀案中,最为轰动的一起便是少林大师玄悲之死!
少林寺千年宝刹,是中原武林当之无愧的武学圣地,众绝技名扬天下,高手层出不穷。
玄悲是当今少林辈分最高的大师,地位仅在少林方丈玄慈之下,精研韦陀杵,亦是当今第一流的武学宗匠,却偏偏死在了大理,更令人震惊的是,竟同样死在了自己的绝技“韦陀杵”之下!
他当然不可能自己杀死自己!
与柯百岁之死一般,矛头直指姑苏慕容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事实也的确如此!
虽然不是慕容复,却是慕容博!父债子偿,一点儿不冤枉。
慕容博之所以杀死玄悲,主要有两点原因:
第一是玄悲发现了慕容氏企图复国的阴谋。
第二则是慕容博一贯的理念,搅动风云,霍乱天下!
天下一乱,他慕容氏便能火中取栗,复燕有望!
慕容博想以一阳指斩杀玄悲,造成大理段氏与少林决裂!
与当初雁门关一役,如出一辙!
可惜他高估了自己一阳指的火候,只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菡萏香连十顷陂,小姑贪戏采莲迟。晚来弄水船头滩,笑脱红裙裹鸭儿。”
窗外湖面绿波上飘来一叶小舟,一个绿衫少女手执双桨,缓缓划水而来,歌声娇柔无邪,欢悦动心。
“来了……!”
李知鱼瞧见少女,放下一锭银子,身形一闪,跳出高楼,脚步踏动之际,跃上扁舟。
与此同时,崔百泉,过彦之同样跃上。
“阿碧姑娘,带我去参合庄一趟!”李知鱼对少女轻轻一笑,
崔百泉,过彦之目光一动,心下猜测李知鱼的身份,目光却时刻注意着阿碧的动静。
他们前来找慕容氏算账,自然要小心警惕慕容氏的人。
“大爷坐稳了!”
阿碧眨巴一下眼睛,摇动双桨,一双纤手皓肤如玉,映着绿波,便如透明一般。
李知鱼微微一笑,这样一个女孩子,也实在令人喜欢。
阿碧师承“琴癫”康广陵(聪辩先生首徒),一口吴侬软语,相貌清丽,雅擅乐韵。
倾心于慕容复,即使慕容复疯后也始终相伴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崔百泉朝李知鱼拱手道:“阁下看来面生得紧,不知道尊姓大名”
李知鱼撇了一眼,淡淡道:“你该知道我才是!我是太玄道人。”
“什么!”
两人惊骇至极,浑身肌肉紧绷。
他们原本身处大理,躲在王府避祸,对这个名字简直如雷贯耳,更是知道他干的一系列大事。
单单从天龙寺中取得六脉神剑剑谱,便知此人武功之高,已至绝顶之境。
实际上,伴随着消息的传递,李知鱼的威名也在中原小范围传开。
“你们两个大男人,竟让一个小姑娘划桨”李知鱼目光一扫,淡淡问道。
“呵呵……阿碧姑娘,我们来划……”
崔百泉形貌猥琐,此刻更是内心惊惧,面上更显不堪,忙和他的侄子过彦之接过浆,划动起来。
曲曲折折的划了两个多时辰,遥遥望见远处绿柳丛中,露出一角飞檐。
阿碧巧笑道:“道爷,崔大爷,过大爷,我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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