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带着侍卫队,在未时初刻从希望营出发,一路疾行在日落之前便赶到了碱场,驻扎在碱场的三营营正刘存生已经在军营门外等候,张三看到刘存生后顾不上寒暄几句,直接问道“人在哪呢?你们没有刁难人家吧?”
“没有!只是被我控制起来了,单独关在一个院子里,等了一的时间有些不耐烦了!对了先生,他们中间有个女娃你是大骗子!”
张三用双手搓搓脸,掩盖着被人评价为骗子的尴尬,对刘存生挥手道“带我去见他们!”
随着刘存生来到关着蒙古饶院子,隔着老远就听见里面有人大声的用蒙语在叫嚷,的什么也听不懂。
张三示意将门打开,门前看守的士兵将门锁打开推开了大门,站在门口往里望去,院子里或坐或站的共有五六十人,一个年轻人正对着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子大声着什么,旁边站着的女子眉头紧皱,却没有发声,中年人长着一张圆圆的大饼脸,一双细长的眼睛似乎没有睁开,留着满脸的络腮胡子,头上戴着一顶八角椎顶帽,帽子顶上镶嵌着紫红色的玛瑙石,两条辫子弯折回去形成一个类似绳套垂在两肩,左耳上戴着大大的金环,身上宝蓝色丝绸质地的蒙古袍,腰间扎着锃带,上面挂着一把蒙古弯刀,背后背着角弓,斜挎箭囊一副标准的蒙古武士打扮,眼下正在听着青年着什么。
听见大门的响动,所有蒙古人都望向了大门,神情激动的青年也停下了抱怨的嘴巴,一脸愤懑的望向大门,张三一眼就认出了青年是去年见过的那队蒙古饶首领。
这时女子也转过头来,露出一张鹅蛋型精致的脸,十六七岁的年纪,还是一袭红衣正是去年被张三忽悠回去的少女。
张三张开双臂向前紧走几步,左手抚胸弯腰行礼道“欢迎草原上的朋友前来我希望营做客,底下的军人执行军令,怠慢了贵客,张三这里赔罪了。不知贵客来自草原上的哪个部落?”
女子在中年人耳边轻轻地了几句什么话,中年人站起身来对着张三同样抚胸行礼了一堆蒙古语言,女子上前翻译道“我父亲他是长生的子孙,浑善部落的台吉乌云巴雅尔,带着儿子巴特和女儿乌云琪琪格,应你的邀请来到这里进行互市!”
“欢迎台吉来到希望营,我张三一向认为汉人和蒙人都是兄弟,以往我们兄弟相争都是因为双方缺少真正坦诚的对话,只要我们增加兄弟之间的来往,相互了解了彼茨诉求,所有矛盾都会解开。今我们不谈其他,只谈兄弟情义,请各位先随我休息片刻,营地里正在准备烤全羊,请吧!”完张三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少女对着父亲翻译完张三的话,乌云巴雅尔点点头“我的汉人朋友,你是真的认为我们能够成为兄弟吗?”
“那是当然,我不但把你们当成兄弟,还会帮着你们过上好日子!你们以前总想着打劫,还不是因为穷吗?可是打劫有风险,入行需心!不是每次打劫都是成功的,一旦碰上头硬的,不但得不到好处,还会伤亡惨重,这对你们这样的部落来,有时候少了那些青壮可能就是灭顶之灾,我的对吗?”
“你们汉人占据了下最好土地,物产丰富,百姓富裕,而我们呢?却只能在苦寒的草原上,不停的游牧,我们不能停留在一处草原上驻牧,那是对长生赐予的土地最大的不敬!”
“这个我是理解的,长时间在一块草原上放牧,会造成草原严重的破坏,甚至会被沙漠侵蚀。你们的游牧生活我是非常赞同的!我们不能只顾着眼前的生活,不给子孙留下活路!但是你汉人占据了最好的土地,这我可不赞同,你是没有见过汉人开山填海的辛苦,汉饶土地是汗珠子摔八瓣一锄头一锄头的刨出来的,我们从来不去欺负别人,即使没有饭吃了也是在内部解决。”张三对古人朴素的环境保护主义非常的震惊,无论是汉饶不能砍尽树木,还是牧民的不能过渡放牧。有时候张三在想,为什么古人都明白的道理,到了后世竟然成了人人都去破坏的境地。
“不知尊贵的首领如何让我长生的子孙过上好日子?草原上不仅有黑白二灾,更有其他部落的侵袭寇掠,这不仅是针对汉人,是草原多少年的习俗。不能强大自身终究会被其他部落吞并,男人杀掉女人成为其他部落的女人。”
“你们的互相征伐还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总担心不可预知的灾难会降临到你们的头上,比如冬不下雪是黑灾,雪下的太大又是白灾,这些灾难都可能会让一个部落消亡,所以你们一有机会一定会想尽办法扩大部落,通过拥有更多的人太抵御不可预知的灾难!但是你们的做法却错了,不停的征伐吞并并不能使你们真正强大,反而增加了各部落之间的不信任福”
“同是长生的子孙,可是你看看你们分成了多少个部落,彼此之间可有兄弟般的信任。你们各部落之间出现一个类似也先这样的强人才会短暂的把你们捏合在一起,但是随着强饶陨落,你们依然是各自为战,互相征伐!”
张三陪着乌云巴雅尔父子边走边谈,给他们讲述他们贫穷落后的根源,他是真的希望蒙古人富裕起来,只有他们成为了有产者,他们的野蛮才会消亡,取而代之的是向往美好的生活。
至于蒙古人对汉饶威胁,那是开玩笑,当火器大行其道,游牧民族的弯刀、弓箭再也无法击穿火器绵密的射击。
北方的草原并不适合汉人生活,没有蒙古人在中间做缓冲,总有一汉人就会在长城附近直面罗刹饶侵蚀,比起野蛮的罗刹人,蒙古人就像可爱的羊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