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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止牧疑惑的看着她,发现冷清如手上正把玩着自己的纳戒,他却丝毫没有察觉是什么时候被取下的。
“你这”白止牧的眼里,目光幽森,“果然好手段,难怪幽幽会折在你手里。”
冷清如继续道“再弄一出一摸一样的局,让白公子与你亲爱的妹妹陷入同样的处境,这样,大家就会想你白家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遭人陷害。此局,便破。”
白止牧盯着冷清如,与方才看着她满眼的已然不同“如果,我比苏风绝更早遇见你,无论是用什么手段,我都要得到你。”
冷清如眼里冷肃,把手里的扔还给白止牧“法子我告诉你了,剩下要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
白止牧重新带上自己的纳戒“你放心,只要幽幽无事,幽荧的事,我一个字都不会提。”
幽荧打了个响鼻,身体如泄气的皮球,嗖的一下缩回到又小又萌的样子,跳到冷清如怀里。
冷清如挠了挠幽荧的下巴“白公子可以走了。”
白止牧幽幽叹息一声,他和冷清如之间的距离,终是越来越远了。
等人一走,幽荧抬头问“我是不是闯祸了?”
“无妨,你也是为了救我。”
幽荧又问“那你这么轻易放过他,你真不怕他不守承诺?从前在炳烽城看他还像个好人,没想到也是个孙子,会对你做出这样的事,我们灵兽里都很少用强的,不要脸。”
冷清如捋着幽荧柔软的毛“不急,不急,本来也没指望一招毙命,不如让他们暴露更多的破绽。白幽幽那个性子,白止牧救得了她一次,不知能不能次次都能救下。”
每日的训练,让木系的人一次次刷新对冷清如的认识,一个月过去了,木系学院的人身上的肌肉都练出来好几块了。
可苏风绝还没有回来。
消失了好几日的幽荧嘴里叼着一封信,从窗户上跳进屋里,放在冷清如面前。
“和你们人类契约了就是讨厌,害得我腿都要跑断了。”
冷清如看信上并无署名,却激动的蹦起。
“是苏风绝的信吗,真的真的吗,小幽荧,你真的太可爱了。”冷清如抱起幽荧一顿猛亲,被小兽嫌弃的挥舞爪子抵抗。
“要不是他我怎么用这么辛苦,连口热饭都没吃。”
“加鸡腿,两根。”
幽荧舔了舔嘴,上次冷清如做的鸡腿确实好吃。
冷清如拿着信,怀揣着激动的小心心打开。
见字如面。
几回花下坐吹箫,银汉红墙入望遥。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缠绵思尽抽残茧,宛转心伤剥后蕉。
三五年时三五月,可怜杯酒不曾消。
信中就这么寥寥片语,冷清如看的云里雾里,这都是什么鬼,可她又不好意思和幽荧说自己看不懂,只能小心的摸着信纸,看着苏风绝的字以寄思念。
冷清如忽而感受到两辈子都没有过的思念,一时泛滥成河。
带着鼻音嘤嘤道“他好吗,有危险吗,受伤了吗?”
幽荧身体舒展,累到趴成个大字“他很好,瘦了高了,每天都要和人斗灵,灵阶又涨了一品,仔仔细细问了一遍他走后你每日都在干什么。”
冷清如想起白止牧的事,心里咯噔一下“你都说了?连白止牧的事都说了?”
“我像那么笨的兽吗,当然是报喜不报忧了。”
冷清如心里腹诽,你什么时候聪明过。
把信贴在胸上,冷清如有些蔫蔫的说“也不知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个幽荧知道“他说了,半个月后,他会赶在年中考前回来。”
“当真?”冷清如嘴角抑制不住的翘起,摊平放好苏风绝的信,一笔一笔摸着苏风绝的字,如同能摸到他的脸一般。
真好,能认识苏风绝,真好。
自从白幽幽出了事,简霜碧就再没有来过火系学院,简玉宸总觉得她有可疑。
终于让他等到个机会,趁简霜碧不在,偷偷去了她的住处。
简霜碧在学校这几年过的还算舒坦,积累了不少积分,还换了一个单独的住处,房中的摆设无一不是华贵无比的。
简玉宸随意翻看着,轻嗤一声“虚荣。”
他还挨个翻看了简霜碧房里的锦盒,收集的都是顶好的东西。简玉宸随手刚翻过一个盒子,又后退了两步重新仔细查看。
冰丝血兰,简霜碧怎么会有这个?
自从开学宴众人受到避水金睛兽的攻击后,简玉宸就觉得这事蹊跷,一个学院的守护兽,怎么可能无故发狂,那就是人为了,他特意让二哥哥带他去学院的藏书阁,翻阅了近半个月的书,终于让他找到,关于避水金睛兽的特性记载。
避水金睛兽,雌雄独生兽,水、金属性,性情温和,不会主动攻击人,最讨厌的就是冰丝血兰,如同天生的天敌,避水金睛兽闻之发狂,见之色变。
然而冰丝血兰难得,百年难有一株,还多是生长在天气寒冷的岩古国,这么巧简霜碧就有一株。
还有当日开学宴上,众人窃窃私语议论着冷清如的身世,那是只有简家人才知道的事,其他人都不可能会说,只有简霜碧,心思重城府深,把所有人都当成竞争的敌人看。
简玉宸想的太投入,没想到简霜碧去而复返,推门就看到简玉宸对着锦盒里的冰丝血兰发呆,脸色一下变得难看。
“你为什么在我房间?”
“你为什么有冰丝血兰?”
两人同时问出口,两人相互逼视,谁也不让着谁。
简霜碧淡定的走上前,将其他打开的锦盒一一合上“这样不经人同意就擅闯别人的房间,简家教出你这样的人真是丢人。”
“简家教出你这种人才是丢人呢,原本我只是怀疑,但我现在肯定,开学宴避水金睛兽发狂,与你有脱不了的关系。”
简霜碧在简玉宸面前,好像早就已经撕下了一张皮,干脆不再伪装。
眼里的温度不断下降,在别人面前惯以柔弱娇嫩为名的一张脸,现在那脸上留下的,只有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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