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余谨书余谨言三人就回来了,进门后,余谨书就直奔东屋,嘴里骂骂咧咧的要找余娇算账。
宋氏正在灶房做饭,余梦山跟余樵山去了后山竹林砍竹子,里间正在看书的余启蛰行了出来,听着余谨书嘴里不干不净的话,蹙眉冷声道,“何事值得你一回家便找她麻烦?”
余谨书不理余启蛰,三两步来到侧间,粗鲁的推开了屋门,见屋内空无一人,才看向余启蛰,没好气的问道,“孟余娇呢?”
余启蛰眸光冷淡的睨了他一眼,转身回了房,没理会余谨书的发问。
余谨书一脸气急败坏,抬脚踢歪了屋内的凳子,余谨言拉着他出了东屋。
灶房就挨着东屋,宋氏听见动静,忙从灶房探出头来,“二哥儿,四哥儿你们怎么回来了?”
余谨书很是没礼貌的张嘴就问道,“孟余娇呢?”
宋氏见他一脸怒火,好声好气的道,“昨儿半夜有人求诊,孟丫头出诊尚未回来。”
赵氏在西侧间正缝制衣裳,听见她儿子的声音,欢喜的走了出来,脸上堆着笑容,“不是还未到沐休日,怎就回来了?”
余谨书脸色难看的道,“孟余娇害得我们三人今岁不能乡试了。”
“什么?”赵氏一听,当即大声嚷嚷起来,“不能乡试了?我的老天爷啊,爹!娘!”赵氏如狼嚎一般,朝屋内余儒海两人高声喊道。
余周氏已经快步走了出来,责备的看了赵氏一眼,“你大早上的嚎叫什么?”
赵氏急匆匆的道,“娘,二哥儿说他们不能乡试了……”
余儒海刚从屋内出来,听了这话,脸色凝重的看向余谨书,“为何不能乡试?”
余谨书脸色阴郁的道,“不足二十日就要乡贡,近几日县学里的同窗都在找有声望的先生写推举信,我与四弟早与县学的张夫子打过招呼,与他定下了推举一事。”
他话音一转,咬牙气道,“可昨日,张夫子突斥我与四弟品行不端,不肯再给我二人写举荐信,我们又去找了县学其他先生,凡有声望能推举人才入试的夫子,都推脱,顾左右而言其他,无一人肯应下执笔一事,知舟亦然如此。”
“怎会这样?莫不是因未送润笔费的缘故?”余儒海眉头紧皱,问道。
余启蛰摇了摇头,恼火道,“穆念九帮着去打听了一番,借着他家里的面子,才有相熟的夫子悄悄跟他说了缘由。”
“都是孟余娇那个贱人害的!”余启蛰满是怨念的道,“她是不是曾去给一户张姓的大户人家看过诊,她得罪了张家人,那张家虽只是个商户,可却时常往县学捐善款,修葺书院时也出了不少力,而张夫子正是他们同族的,与其他夫子相交甚深,他授张老爷之意,将我三人从此次县学举荐名单上划掉了。”
赵氏一听,尖声嚎道,“孟余娇那个小贱人呢?她这是要害死我儿的前程,我……我打死她个祸害!”
说着,赵氏脱了脚底的鞋,气势汹汹的就要去找余娇算账。
宋氏小声争辩道,“事情还未弄明白呢,说不得与孟丫头没什么关系,三弟妹你先消消气……”
她话未说完,余儒海就沉声发问道,“孟余娇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