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敦伦本是天性使然,只是所处的时代和环境缘故,人们对于这些总是有些羞于启齿。
余娇能看出来刘瑶珍和大姐夫两人感情还是极好的,只是大姐夫肾阳虚的程度已经有些严重了,才会影响到受孕。
若只是轻微肾阳虚,并不会导致不孕的。
按理说,大姐夫如今的状况,已经不止是畏寒肢冷,还会乏力盗汗,早泄,他自己应该是有所觉的,很有可能是在刻意有心瞒着大姐姐,余娇也不好在刘瑶珍面前点明。
余娇也不再多问,而是执笔开方,一连写了三副方子,余娇递与刘瑶珍,“这两副全是大姐夫要吃的,你们近日就不要再行房事了,这两副药吃一个月后,我再给大姐夫诊脉,视情况调整药方。”
刘瑶珍红着脸不好意思抬头去看余娇,只垂眸接过药方。
余娇又将另外一副方子给她,“这是一副药膳的方子,可每日熬了给大姐夫补身子。”
刘瑶珍再次接过道谢。
做戏要做全套,刘瑶珍先前与崔慕白说是自己的身子要休养,她便要余娇给她也开一副方子。
是药三分毒,刘瑶珍身子很健康,余娇自然不能给她真的开副药方,她想了想,索性给刘瑶珍写了美容养颜,补血养气的阿胶固元膏的制法,对刘瑶珍道,“大姐姐,阿胶对女子有益无害,日常食用也无妨。”
刘瑶珍愈发觉得她行事慰贴,很是感激的道了一声谢。
开好方子,刘瑶珍便没再耽搁,起身请辞,崔家人还都在花厅里,刘夫人自然是要起身相送的,余娇就回了映月榭。
她刚回映月榭不久,刘夫人院里的三四个丫鬟就过来了,她们每人手里都捧了许多礼盒,说这些都是今日客人们带来的生辰礼,是刘夫人叫她们送来的。
余娇让蒹葭和白露将东西收了,她并未翻看,直接让她们放进了院里那间堆礼物的库房。
被余娇剖腹的那只母兔,余娇交给了李景照看着,这会儿麻药劲褪去,兔子感觉到疼了,开始抽动起来,好在余娇提前就叫李景绑住了它的四肢,用木板固定着,哪怕是痛觉回来,母兔并不能用爪子碰到自己的伤处,依旧是瘫躺在软草铺成的窝里。
余娇给它喂了些水,看着它时不时抽搐一下的身子,眸中划过伤感之色,她也没把握这只母兔能不能活下去,只是吩咐李景去找一些青草过来,给它喂食。
余娇用帕子蘸水,去擦兔子皮毛上沾染的血污,心思却渐渐飘远,不知不觉就想到了余启蛰,动作渐渐就缓慢了下来。
想到余启蛰因为大哥哥,离开时对着她那副冷淡的神色,心里就有些难过。
可又想到余启蛰给她的木簪,是亲手雕刻的,余娇放下帕子,净了净手,从怀中拿出余启蛰给她的那枚簪子,指腹摩擦着木簪上顺滑的纹路。
或许是她自以为是了,以为感情的事自始至终,只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外人如何,都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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