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启蛰走出书房,合上了房门,转过身就看到了坐在石桌旁的余娇和余茯苓,他站在原地,眸光专注的盯着余娇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走了过去。
余茯苓瞧见余启蛰过来,“小弟,你和刘大人说完话了?”
余娇闻声,侧过脸来,就见余启蛰在她旁侧的石凳上坐了下来,朝余茯苓应了一声。
虽然廊下点了灯笼,但院子里的光线仍有些昏暗,余娇手指缩在长袖里,摩擦着放在袖中的木盒,方才用过饭她便从蒹葭那儿将玉佩要了过来,放在了袖摆里随身带着。
启蛰既然跟刘大人说完了话,他们就该走了,只是余知舟出恭还未回来,余茯苓便解释道,“三哥儿去如厕了。”
三人便静默的坐在院子里等余知舟,没有谁再开口说话,气氛有些尴尬沉闷,余茯苓很是不自在,但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站起身,指着房山道,“那边开的是杏花吗?我去瞧瞧。”
余茯苓去到房山那边,石桌旁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余娇捏了捏手中的木盒,朝余启蛰递了过去,口吻尽量轻松自然的道,“五哥,今日是你生辰吧。”
余启蛰怔了一瞬,从余娇手中接过木盒,状似无意般碰触到余娇的指尖,他的手指温热,余娇的指尖则带着凉意。
他用掌心包裹住了余娇的手,声音低低的道,“晚上冷,你该穿厚些。”
余娇被他这个动作弄得心里一慌,下意识的便要抽回自己的手,却反被余启蛰握得更紧,力气很大,犹如铁钳一般。
余娇抬头去看他,夜色下看不清余启蛰的神情,就听见他说,“我帮你暖一暖。”
他语气低沉,带着一丝隐忍的怒意。
余娇实在不懂,他这又是在做什么?她用力扯了扯自己的手,却依旧纹丝未动。
而余启蛰却因她这个举动,俯身向她逼近了几分,那双狭长的眸子于夜色之中,晦暗而又幽深,他自嘲般道,“你如今就这般厌恶我?”
两人离得太近,余娇甚至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不由的就想到余启蛰喝醉酒那次,看着他那张清俊淡漠的脸,她闭了闭眼,尽量平和的道,“余启蛰你是不是喝醉了?”
一声低笑响起,余启蛰捏着余娇柔软的手,修长的五指穿插过余娇的指缝,强迫般的与她五指相扣,掌心紧紧贴在一起。
“大概吧。”余启蛰低低说道。
他忍的都快要疯魔了,看不见她的时候,尚能理智而又隐忍的去按着计划做事。
可看见她时,总会轻而易举的就乱了阵脚,她疏离的眼神和举动,与顾韫站在一起,这些都令余启蛰焦灼而又嫉妒,此刻就像饮鸩止渴般的,迫切的想要做些什么。
紧贴的掌心,滚烫的温度让余娇忍不住去甩开余启蛰的手,被他这样亲密的动作弄得整个人都乱了,她不觉得余启蛰喝醉了,他若真吃醉了酒,与父亲也不会在书房里说这么久的话。
“余启蛰!你是不是忘记了?现在只是我兄长。”余娇有些生气,强调着兄长两个字,去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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