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崔慕白的脸观察了一会儿,才说道,“姐夫身子虽然好转,但有些肝火旺盛,我待会儿改下方子,您回去再接着吃上一段日子。”
崔慕白含笑道,“有劳三妹妹了。”
一旁的刘瑶珍还怕他整日吃药会多想,打趣道,“三妹妹原是给我调养身子的,这一顺带,倒叫你成了药罐子。”
崔慕白目光温柔的看向她,也随刘瑶珍玩笑道,“我随娘子一起喝药,正应了夫妻一体这句话。”
刘夫人笑着点头道,“是极,是极。”
刘瑶珍脸上一热,羞赧的瞪了一眼崔慕白,赶他道,“我跟娘和妹妹们还有体己话要说,你去黎初院里,叫他陪你对弈去。”
“娘子这是嫌我讨嫌了?”崔慕白笑着说罢,起身朝刘夫人作揖,很是温雅有礼。
见他们两个夫妻感情这般好,刘夫人脸上一直挂着笑,对崔慕白道,“厨房烧了饭,你们小夫妻用过晚饭再走。”
崔慕白含笑应了。
等到崔慕白走了,刘瑶珍往院外瞄了一眼,才低声向余娇问道,“你姐夫的身子可是真的大好了?”
余娇不答反问,“你们近日可曾行房?”
刘瑶珍被余娇问的多了,也不再讳疾忌医,她正要张嘴说,瞧见还在屋里坐着的刘瑶玉,便道,“瑶玉,你去外面玩一会儿。”
刘瑶玉有些不情愿,噘嘴道,“三妹妹都能听,我怎么就不能听了?大姐夫究竟生了什么病?你们怎么神神秘秘的,赶完了大姐夫又要赶我出去!”
“你跟余娇能一样吗?她是大夫,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瞎打听什么?”刘瑶珍见她仍不肯走,就起身要赶她。
刘夫人想了想,出声道,“你妹妹也到了要嫁人的年纪,听一嘴倒也无妨。”她近来教瑶玉管家看账本,便是想要给瑶玉相看人家,有合适的儿郎先定亲,等过两年再成婚。
“娘都这么说了,你别想赶我走!”刘瑶玉一屁股坐到余娇身边,搂住了余娇的胳膊,得意的冲刘瑶珍笑了笑。
刘瑶珍见她还跟个小孩似的,哪有半点待字闺中的样子,不由扶额,朝刘夫人道,“娘,我看你还是晚两年再给瑶玉定亲吧。”
刘瑶玉巴不得呢,她才不想嫁人,嫁去别人家哪有在自己家舒坦自在,也就是大姐姐命好,嫁给了人品端正的崔二,只是崔二虽然待大姐姐千般好,但大姐姐在崔家也不是事事顺心,妯娌间的龌龊事也不少,还得每日去给公婆请安,公婆病了,还要在床前侍疾。
若是一个不幸,遇到沈菀表姐王姑娘嫁的那种人,那更凄惨。
没人知道刘瑶玉那小脑瓜里想了这些东西,刘瑶珍已经跟余娇说起话来,“你大姐夫前些时候说他身子好了许多,我们就……就行房了,我能觉出来,的确与原先不大一样,他不像之前那般心力不济。”
见刘瑶玉直勾勾的看她,竖着耳朵在听,刘瑶珍不免有些羞恼,瞟了她一眼,“你去娘身边坐去!”
刘瑶玉哼了一声,倒也乖乖起身,挪去了刘夫人身旁的椅子上,她也隐约知道大姐一直想要个孩子,但是几年都没怀上,事关子嗣,这不是小事,刘瑶玉分得清轻重,也就不再跟她拌嘴。
“行房几次,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余娇问道,“大姐夫行房前可有什么异样?”
她行医问诊的时候,一本正经,刘瑶珍也就不再忸怩,“这个月中开始的,行房约有五次,要说异样……”刘瑶珍想了想,思索着道,“是有些不同,他每次行房前都全身发热,精神很好,且比从前体力要强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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