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嶷山琴峰上的百人乐师演奏团演奏完《百鸟朝凤》,蔡文姬让刘敏从孔夫子手中接过古筝弹奏一遍。
刘敏没有拒绝,把听进耳朵里印在脑细胞上的音乐记忆符号聚集在两只灵巧的手上;竟然弹奏出悦耳动听的《梅花三弄》来。
《梅花三弄》又名《梅花引》、《梅花曲》、《玉妃引》,相传是晋朝桓伊所作的一首笛曲后来改编为古琴曲。
古琴曲的乐谱最早见于《神奇秘谱》,乐曲通过梅花的洁白芬芳和耐寒等特征借物抒怀;歌颂具有高尚节操的人和物。
《梅花三弄》全曲共有10个段落,因为主题在琴的不同徽位的泛音上弹奏三次故称三弄。
刘敏在后世做医学博士时频繁出入于音乐演奏厅,脑子里早就印记了《梅花三弄》的乐章;只是不会抚琴弄弦罢了。
上苍会给她提供一个在五嶷山琴峰上开窍通脉的音乐之旅,刘敏在蔡文姬的竹林、凉亭已经自觉不自觉地学会抚琴弄弦,现在来到琴峰又聆听一场前无古人的盛大器乐合奏;艺术细胞迅速膨胀,脑子里印记细胞瞬间被激活;熟稔地用古筝弹奏器《梅花三弄》还不是小菜一碟!
事情就是这样的包含偶然性,偶然性在某种程度上讲还远远大于必然性。
刘敏一个七岁的苦命孩子上山给刘二家打柴,做梦也没想到会被一场飓风吹刮到邛崃山幺女峰;在神秘莫测的璇玑洞中会经历一场玄妙的音乐陶冶;瞬息间会成为一个音乐家和孔老夫子、伯牙、李延年、李龟年这些历史上的大师同峰共鸣!
请注意是同峰共鸣而不是同台,刘敏一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优美琴技搏得先贤们一直褒奖!
奇怪吗?却是奇怪!可奇怪事情却是活生生的事实,刘敏的音乐天赋和聪明颖慧竟然使孔老夫子、师旷、李延年、李龟年瞠目结舌。
一代宗师孔老夫子立即诚惶诚恐地打躬作揖呵呵笑道:“小娃娃,你是后来者居上啊!璇玑洞主邀请老朽们前来开启你抚琴弄弦之窍,哪成想小娃娃给我们这些老古董做了老师!”
雯儿姑娘初生牛犊不怕虎地接上孔夫子的话道:“前辈,我家主子可是真凤娘娘你知道不!”
孔夫子一怔,“哦哦哦……”几声凝视着雯儿姑娘哈哈哈大笑起来,嘴里嘟嘟囔囔道:“那是那是!小女孩你没有讲错!只有真凤娘娘才有如此敏锐的音乐天赋嘛!”
刘敏见雯儿姑娘和孔夫子逗趣,慌忙停了弹奏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给百人乐团的先贤们作揖道万福;谦卑恭维道:“感谢各位先辈莅临琴峰教诲小女,小女感恩戴德终生受益!还望各位大师保证——保证——再保证——”
…………
五嶷山琴峰上的音乐活动结束后,雯儿姑娘对蔡文姬道:“才女姑姑,我们该领主子光顾棋峰、书峰、画峰、舞峰了啊!”
刘敏在蔡文姬、雯儿姑娘陪伴下来到棋峰,只见山顶上一棵大柏树下两个人正在对弈下围棋。
蔡文姬把两个人介绍给刘敏,说他们一个是黄石公,一个是王积薪。
刘敏一怔,看向蔡文姬道:“黄石公不是给西汉名臣张良传授天书的老人吗?”
“没错,正是那个黄石公!”蔡文姬郑重其事道:“张良得黄石公天书后,协助刘邦取得天下;但很少有人知道黄石公的名字和他是秦始皇父亲的重臣这个事实!”
刘敏一怔,凝视着蔡文姬道:“黄石公是秦始皇父亲的忠臣?”
“没错,黄石公正是秦始皇父亲秦庄襄王的重臣魏辙!”蔡文姬一板一眼说着,扬扬手臂道:“秦庄襄王死后,魏辙挂冠归隐;秦始皇带亲信人马追到骊山脚下好言好语千方百计挽留;但魏辙决心已定不愿回去,后来隐居在邳州西北黄山北麓的黄华洞中;人们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就称他为黄石公了!”
蔡文姬给刘敏介绍完黄石公,雯儿姑娘便介绍跟黄石公对弈的王积薪。
王积薪是唐朝大国手,人称“棋待诏”;他的棋艺是从神仙那里学习得到的。
雯儿姑娘说着把嘴向黄石公和王积薪那边努努道:“呶,黄石公是神仙;王积薪和他下棋是在稳固自己的棋技啊!”
“是吗?”刘敏讪笑一声不屑道:“世上果真有这等神奇的事?”
雯儿姑娘微笑一声道:“这里是五嶷山,嶷字取了山字是疑;一切都有疑虑,但一切都是真的!”
雯儿说着继续做她的介绍:王积薪初时下棋并不出色,但他非常喜欢这项动脑子的运动;白天泡在棋里,晚上睡觉梦见的都是围棋,各种变化在梦里直打转。
一天夜里王积薪做了一个梦,梦见一条清龙盘旋于屋顶龙嘴一张吐出了九部棋经;王积薪把九部棋经从前到后看了一边内容就给记下来了。
后来龙走书没,王积薪一着急醒过来原是一梦;不过棋经中的内容历历在目,王积薪就按梦中的记忆把棋经中的内容记录成书。
从此王积薪每天钻研棋经,学习研究,研究学习,没有白天没有黑夜,棋技进步飞快,水平迅速提高;不久成为唐朝的国手被聘为“棋待诏”,听候皇帝招遣下棋和整理棋书。
安禄山、史思明反叛时王积薪随唐玄宗入蜀避乱,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一路上看到的尽是高山峻岭,悬崖绝壁。
然而就在悬崖峭壁中却有青山绿水,白云缠绕山间好一处人间仙境。
王积薪独自外出,信步而行;不知走了多远,见深山中有一户人家。
这时天色已晚无法回归,只得前往借宿;王积薪拍门而进,见这家人是婆媳俩;本来指望借宿一晚倒不好意思起来。
那位婆婆见王积薪欲言又止的样子已看穿他的心思,道:“先生是来借宿的吧!老身给你备好火盆和茶水,你就在屋檐下面休息吧!”
夜深人静,山风呼啸,王积薪独自坐卧在屋檐下心中想着叛贼施虐,局势动荡,自己无能为力,只能下好围棋实现愿景。
王积薪一想到围棋思考便就平静下来,琢磨未弄明白的棋局变化。
突然,住在西屋的婆婆说话了:“夜深人静,难以入睡,我们下一盘棋如何?”
东屋的媳妇应答道:“那好呵!深山夜寒,正好遣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