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喇叭不出所料的蹦到了晟灰的头上,晟灰拉着兜帽与他玩了一会儿,实则是在感应这个斗篷,到底有何不同之处。
他已经试验了,斗篷的确也能像那个香炉一样,可以灌注进去他自身的法力,但好像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变化,当然,这是在兜帽两边的那两条红色丝线略有延长不算的话。
可即便如此,那两条红色丝线,依旧是隐藏在兜帽之中,就连线头也根本看不到。
一边把玩着斗篷,晟灰一边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有精神的?不困了?还有,你是怎么知道这两样东西不凡的?”
小喇叭的尾巴竖起,那一撮白毛变幻成了一个大大的拇指,指向了他自己,小脸上,写着的满满都是自傲。
“得,还没说你胖呢,你就自己先喘起来了。”晟灰笑道。
两个小家伙出门,又再次奔着千秋堂而去。
很快,他们两个便来到了千秋堂的房顶上,这里,就是紫月山庄整体地势最高的地方了,在这周围,比这个地方还高的,也就只有千秋堂后面的雁荡山了。
自这个地方俯瞰下去,整个紫月山庄以及外面所附带的那些地皮,全部都在晟灰的眼睛之中。
晟灰坐在那里,看着远方秋京城的方向,说道:“小喇叭,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
小喇叭叫了两声,又比划了几下。
晟灰笑道:“知道,我都知道,这里当然不会是永久的家,可最起码,也算是咱们自己的一个落脚之处了,等过段时间,咱们找机会回去一趟,将小雨也接过来,自那以后,我们三个就可以,嗯,闯荡江湖了。”
小喇叭点了点头,蹦到了晟灰头上。
晟灰看着远方,目光有些悠远,接着说道:“小喇叭,你说父母到底是什么呢?”
小喇叭撇了撇嘴,尾巴摇了摇,表示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也是,我怎么想起来问你了,你虽然没有跟我说过你父母的问题,但我看你呀,跟我也差不多,小雨也是这样,这也好,我们三个同病相怜,以后呀,也要永不分开才是。”晟灰说道。
小喇叭尾巴垂下,拍了晟灰的额头三下,表示同意。
“只不过,我还是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你知道吗,我们出来的时候,我本来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可是这一路上,看了那么多书之后,这个问题,却像是一根钉子一样,扎进了我的心里。小喇叭,你呢,你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吗?你有想要找到你的父母,想要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想要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想要知道你是否还有其他的兄弟姐妹,想要知道他们在哪里,想要知道你又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想要知道你又为何会被不管不顾吗?”
晟灰将这些淤积在胸中已经很久的问题一口气讲了出来,语速不快,但是其中却满满都是委屈以及不解。
小喇叭摇了摇头,前面两只爪子摊开,撇了撇嘴。
晟灰知道他的意思,那就是无所谓啦,他才懒得去想这些问题呢。
晟灰失笑,将小喇叭捧到了自己手心之中,揉了揉他的头,继续说道:“那也好,反正你以后就跟着我就是了,你知道吗,秋书他们一直都想要我加入这个秋水王国,她说不定还觉得我根本不知道她们的心思呢,可她又哪里知道,我的想法呢?”
晟灰站起身来,看向了南方的极远处,“地奴洲是如此之大,又为何要拘泥于这里呢,就算是将来找到了我的父母,我也要走遍整个地奴洲,看看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不过,在那之前,有很多问题,我真的想要问一问他们呢。”
“说也奇怪,小喇叭,我记得我们之前根本没有来过这秋水王国啊,为什么当初在晟家村的时候,我会有那种奇怪的熟悉之感呢,就算是之后每每想起来,这种感觉也是隐隐约约的,让人怎么也想不透。”
说到这里,晟灰忽然将手伸到了腰间,将一个黑色的小袋子拿了出来。
这个,是卢之方塞给他的那个袋子,据卢之方所说,这个是秋水国天后秋晗煜,因为莱阳城之战中他所立下的功劳,赏赐给他的,他还一直没有时间去看看这里面到底有这什么东西,现在得了空,正好瞅一瞅先。
随着心中之意一动,晟灰体内的法力灌注进了黑色的小袋子,他的精神随着法力也跟着进去,瞬间便建立了与这个小袋子之间的精神联系。
这个步骤,晟灰已经很熟悉了,做起来自然轻车熟路,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让这个芥子袋认了主。
晟灰分出一丝意识进入了这个芥子袋中,随后便是脸色一呆。
这个芥子袋的空间,比他拥有的另外一个芥子袋大上不少,足有那个三倍大小,这实在有些出乎晟灰的意料之外,按理来说,晟灰还没有进行鉴骨仪式,这么珍贵的宝物,不应该就这么送给晟灰才对。
难道真的是因为莱阳城之战,他的功劳实在太大,这才有此赏赐?
不对,这很有可能是因为卢之方的缘故。
敏锐如他,自然能够看得出来,卢之方对于他的喜爱,是发自内心的,这也是当初,他愿意让卢之方,也成为了他的一个朋友的原因。
那么,若是有卢之方给他请功的话,或许得到这个芥子袋,也不算是特别难以理解的事情。
想到这里,晟灰笑了笑,卢之方此人倒也有趣,那么一大把年纪了,竟然想要跟他结为异性兄弟,也罢,以后若是有机会,需要好好报答一下卢之方才是。
芥子袋里的东西,在整个空间的衬托下,显得比较小。
里面有着对方的整整齐齐的一些地粹,共有一千块赤土粹,一千块黄土粹,以及十块灰土粹,这也就是相当于价值两万一千块赤土粹。
在卢之方看来,倒也的确不多。
在这些地粹的旁边,则是一个黄色的木质盒子。
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