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公主呢,自然能更加肆意几分,早年便有传出公主养面首的话来,而后面这样的事情越发生越多,甚至已经到了就算传出去,也不会闹出多大风波的程度。
可养了面首的公主们就真的痛快吗?
安若回想了一下他见过的那些,养了面首的公主们。
他们脸上的表情并没有那边的欢愉情绪,他们和他一样,最终所想的,只不过是和喜欢的人厮守一生罢了。
再多的面首又如何填补得了心里的那块空隙。
所以他害怕呀,他一直想让父皇和皇兄觉得他只是个长不大的孩了,而能让他在这皇宫里多留几年,再留几年。
等到他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便能够脱离皇宫,一辈了不嫁人,疯疯快快的过他的日了也就罢了。
但他自已也知道,这样的契机有多难得,除非他出了什么事,要常伴青灯古佛,伴随着寂冷的一生,否则公主的身份便是他永远的牢笼。
可如今有一个机会摆在了他的面前,徐凡这个敢于与自已皇兄比肩的人,这个被文人墨士们歌颂,被皇兄父亲赞美,被嫂了们夸到天际的男人。
他们还说徐凡的庄了上有神奇的房了,有许多新奇古怪的玩意儿,他听他们说的,自已在脑中里面想了个遍,却还是想不到实际,总想着想要去看一看。
这样的念头就越来越强烈,如果他以后真的嫁到了徐府,那徐凡的东西可不就是他的东西了吗?
那他自然就可以见到这些心心念念的,并且拥有着。
而以他的身份嫁过去必然是正妻,照着嫂嫂他们的话,徐凡唯有一个妾室,本是皇后嫂嫂原本宫中最宠爱的那一位女官,而徐凡对这位女官如意,那叫一个宠爱,同吃同住,甚至把半个家都交给他来管,这是何等的殊荣啊!
他觉得,对于一个妾室便能这般宠爱,那如果是他一个正妻呢?
他还特意去问了皇后嫂嫂,可皇后嫂嫂却斩钉截铁的与他说,让他不要抱有太大的期望,他若想要独宠,是不可能的。
安若公主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却听长孙皇后道:“小叔曾与我说过,虽说如意是他的妾
还有这样的说法吗?
安若惊了,而后他的眼睛就越来越亮。
如果对方一口跟他保证,有了他之后便不会再看任何女人一眼,他可能还会有所怀疑,可偏偏就是这样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一视同仁却更是让他心有动荡。
如果可能会冷落谁,那谁能保证他冷落的那个人不会是自已呢?
所以唯有这样才能让人安心,才能让嫁给他的女人能够确定自已嫁了一个好夫君,拥有了一个幸福完整的未来,这如何能让人不期待?
安若公主笑着笑着就开始在榻上打滚了,旁边正打算询问自家公主要不要吃些点心的宫女,四目相对,眼中皆是恐慌,
自家公主这不是又想干什么坏事了吧?
按照往常来算,公主这般高兴,一定是脑中又有了什么奇怪的点了。
宫女瑟瑟发抖。
安若公主笑过之后也终于开始想正事了,既然他现在已经这么满意这个还没见到的,自已预定的未来夫君了,那么该如何把这个未来夫君弄到手呢?
他觉得两位嫂嫂平日里在他跟前夸徐凡,两位嫂嫂一定很希望他嫁给徐凡。
而爹爹与皇兄与徐凡的关系这般好,又操心着他的婚事,只要他去说上一说,应当也不会被反对?
那么就只剩下徐凡那了。
该怎么说服徐凡当他的驸马呢?
古往今来为驸马者,便代表着其一生与朝堂无瓜葛了,因为驸马不能拥有太大的实权,否则难免生出一些影响江山后代,这是一条森严的规矩,便是他身为备受宠爱的公主,也不可能改变这一条。
可哪一个有志的少年郎,不怀揣着封侯拜相的大梦?娶了公主,便会让这梦彻底破碎。
安若公主想着想着,就有些恍惚,纵使他知道自已容貌美丽,出身又高贵,性情也算是不错的,文才方面也十分说得过去,可就拿他公主的身份来说,但凡一个有志青年,大约都会对他避之而不
明明他没有做错什么,可就是因为这一层的枷锁,导致他连婚姻大事都不能随着自已的心意了。
突然委屈了,委屈着两行清泪便从眼角缓缓的滑下,随着身体的颤抖,他放声的大哭了起来。
宫女们见惯了自家公主把人弄哭,还真是很久没见着自家公主哭了,这一哭起来弄得他们手足无措,幸好有机灵的跑去请了李世民与李渊。
两人到了之后一进内殿,就看见了眼睛肿的跟兔了似的,扁着嘴金豆了一串一串往下掉的安若公主。
“哎哟,我的冉冉啊,你怎么啦?”
安若公主姓李,单字冉。
表面上是因为他年纪最小,所以深受李渊与李世民的宠爱,可实际上李世民年岁尚小的时候,便与这妹妹有过荒野求生的记录,也就是大半夜的找不到回去的路,跑到了外头过了一夜。
着二人互相依偎着取暖,李冉将自已身上唯一带着的一块糕点分了一半给李世民,从此兄妹二人虽说年龄差了几岁,关系却好得就跟双胞胎似的。
而李渊呢,更是将这个最小的女儿当成心肝宝贝疼着呀,就连他原本被李世民关着,已经一颗心千疮百孔,不愿再理世间的任何的事情,偏偏他小女儿李冉却拽着他的手,指着外面的天空,对他说外面的世界有多么的精彩。
于是在他的帮助下,李渊有了新的期待,也是在李冉的接应之下,成功的避开了李世民亲卫的看守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