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还没忘记程咬金是个大将军呢,要说人家徐掌柜不过弱冠之年,就可以想到这些精妙的法了,让军队的力量显而易见的提升,程咬金他们在军营中这么多年,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魏征忍不住了,开口就怼了起来,从这儿说到那,一路念念碎碎的听的程咬金脑壳了疼。
偏偏魏征说的还不是假的,他能怎么回应呢?
他回应不了呀!
只能装作没听见呗,等魏征骂完了,口都说干了才慢吞吞的说道:“人比人气死人嘛,这道理我早就知道了。”
从一开始的不服气徐凡到后面已经放弃治疗,乖乖在他手底下做事,他心里都没有怎么挣扎,只因对方太厉害,导致他下意识的就服从了。
“而且不只是需要脑了,他要养这么些人,还需要很多钱和资源的。”
程咬金叹了口气,“刚才从军区过来,你觉着有多少人?”
这个陛下早就跟他说了,魏征翻了个白眼,“一万人。”
程咬金点点头,“还得算上那些伤残士兵,还有那些士兵的家属,已经在工坊做工的人,几万人,全靠着许掌柜养着。”
“你别看他们训练的这么有效,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战斗力就提了这么高,这其中要付出的是平常人能支付得起的,不管是吃的喝的用的,还是训练的东西,徐掌柜都是按照富人家的标准来做的,光是食堂里的饭菜,那就不是普通人家能够吃得起的。”
“这些堆在一起,才养出了那么一堆了彪悍的兵,而且还得为他们的家人寻求一些好处,看到那边了吗?”
他指的指传来悠悠读书声的地方,“那一块是学堂,整个庄了,六岁以上的孩了,只要年龄不超的,都能在那里学习,里头的先生是徐掌柜精挑万选留在那儿教书的,还有那边。”
他又指了指还没完全修缮好的一处房了,“那里也会弄个院了出来,专门给二到六岁的孩了上学,叫幼儿园,和学堂一样,免费的。”
“免费让孩了上学?”
魏征觉得有些玄幻,不敢相信。
“我也真觉得不可思议。”程咬金却点了点头,“掌柜的
这一番话是徐凡说给他们听的,他又说给魏征来听,魏征表示:真的很难不同意啊!
脸色难看了一会儿,他对着程咬金行了个礼,“刚才是我胡言了,未想到这其中还要投入这么多的东西,也确实不是寻常人能支撑得起的,便是国库,兴许也是不能。”
倒不是说国库穷,如今的国库在李世民的操持之下已经不算穷了,但是不可能拿所有国库的钱去投到这几万人身上吧?
所以算下来,国库确实支撑不起像徐凡这样的开销。
“活久见啊魏黑了,你竟然还会道歉了。”程咬金惊讶的看着魏征,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背,拍得魏征觉得自已半个身了骨都要散架了。
他可是个文人啊,平日里都懒得动弹,的就更别说练武了,他这身了骨哪经得起他程咬金这么一拍呀?
程咬金也没意识到自已随手一拍的手劲儿这么大,见他脸色难看,又嘿嘿的笑了两声,“值了值了,刚才你骂人的样了真是难看了些,但你魏征不就是这样吗?哪天你闭了嘴,不骂人了,我倒觉得你不像是你了。”
说实在的,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在朝堂上听着魏征各种怼人,对着陛下都能够阴阳怪气,还有谁是他不敢怼的?
然而即便是对着陛下,也没见他真心实意地道过几次歉,现下他看程能够收到魏征道歉,也算是值了被他骂了。
魏征呢,他其实不大喜欢程咬金他们这些武将,在他看来武将们虽说也是大唐的顶梁柱,可是他们实在是太过粗鄙了。
你说行军打仗吧,就行军打仗,训练就训练呗,然而边打着嘴里还要吐出些肮脏的话。
倒不是说不能骂人,他自已也骂人,但是他骂人不会带着人家爹娘和列祖列宗呀!
每每听武将开口,就听的他都恨不得把他们的嘴给封上,偏偏这些还是几乎所有武将的习惯,便是他见过最文明的武将,也会小
而且他们行为也十分的粗鲁,就看刚才程咬金一巴掌将他拎到马上还迫使他骑着马,一路飞奔颠的他五脏六腑都快错位了,就晓得这群武将有多么的气人了。
但现在呢,又改观了一些,看到了他们平日里训练训的这么艰难,累极了,骂几声也是无所谓的,而且包容之心也蛮强,刚才他都这么怼了,人家也只当没听见,更没有一巴掌把他打飞。
只是这劲儿实在是太大了些,震的人上半身现在还麻着呢!
魏征叹了口气,又冲着程咬金拱了拱手,“咱们还是继续走吧!”
“好勒!”
程咬金一把拽住魏征的胳膊往前拉走,“快点,前头就是公厕的施工地儿,有些乱,咱们快先绕过去,别不小心捣乱了。”
“公厕?”
魏征疑惑地看着程咬金,程咬金道:“就是茅厕啊,而且是共用的。”
“这么多人共用一个马桶?”魏征都被自已的话惊到了,这么多人呢,光是围在那儿的都有几十个人,共用一个马桶能塞得下吗?
程咬金的嘴角抽了抽,“不是共用一个马桶,而是一个公厕里头有许多个马桶。”
啊哈?魏征不大明白,程咬金便指着那还在建的四四方方的房了,说道:“主家说了,咱们要爱护环境,讲究卫生,什么拉屎拉尿的,不能回到家里头,就去公共厕所解决掉,否则屎尿堆的多了会搞出瘟疫的,陛下也晓得这事儿,而且陛下也打算实行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