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避免大家的眼睛都被辣坏,白槿还是选择了最为稳妥的办法,让他们三个在屋内化形,至于他们相互会不会觉得尴尬那就不是白槿需要关心的事了。
衣物什么的让他们自己都提前挑选好。
不多时,一位文质彬彬的中年儒士迈着不太熟练的步伐走了出来,手中摇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折扇,除了目光有些呆滞,摇扇子的频率有点快之外,倒也像那么回事。
诸葛青品着茶,二熊翘着二郎腿,至于白槿,早知道等下要看一些表演,老早便搬了把躺椅,半眯着眼睛注视着这位中年儒士。
不对,应该说是驴子精,大概只有驴子精才会这么骚气吧。
“诸位好啊!”
第一句话说的就有点不是那味儿,驴子精咳嗽一声,调整了一下嗓音继续道
“小的我今日颇有灵感,想来吟诗一首,不知大家有没有兴趣呢?”
“二熊,这哪里来的疯子,拖出去喂狗!”白槿不能惯着这些个没大没小的混蛋,给了二熊一个眼神,二熊应了一声立马起身,拽着驴子精的胳膊就要扔出去。
“唉疼疼疼……你大爷的你轻点!主人!我错了,饶了我吧!”
驴子精化成的中年儒士龇牙咧嘴求饶,一听喊了句主人,二熊手上越发使劲了。
心道“那明明是我主人,你才哪到哪啊!”
“好了,放开他吧!”略施惩戒便好,效果很好。
二熊退了回来,顺势翘起了二郎腿。
之后便是驴子精龇牙咧嘴的吸气声,一瘸一拐走过来站在了诸葛青身后,站在二熊边上他瘆得慌。
第二位表演者是……应当是雄狮精吧。
瞧他那满脸的络腮胡便能猜得到,个头不是很高,却显得十分壮实,棕色的齐肩长发不但看着不别扭,反而毫无违和感,一进门就嘿嘿的笑个不停。
此时二熊已经磨拳霍霍等着主人发号施令呢,可等了半天也不见主人发言。
这才看到雄狮精那货居然乖乖站在了主人身后。
不得不说这货觉悟很高。
正在这时,一道爽朗的笑声传了过来。
众人心道“这货要倒霉了!”
果然,身形一出现,那简直要多风骚有多风骚,旁边诸葛青刚喝下去的一口茶直接喷了出去,另外几个都好不到哪去,捂着嘴巴笑的直不起腰。
麝牛精化形之后的样子居然憨憨的,标准的四方脸,大鼻子厚嘴唇,个子奇高,与二熊差不多了,身材也相当壮实。
只是。
你他娘穿着一身碎花的青袍是怎么回事,这就算了,嘴里还叼着半截青草就不能忍了。
“诸位,看我这身形是不是很给力,瞧这肌肉,瞧这身高!”
白槿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强忍着笑意,此时将它扔出去喂狗已经不能抚平自己幼小心灵的创伤。
“你们看着办吧,不要弄死便好!”
白槿抛出这么一句话具干脆闭上了眼睛,实在是不堪入目。
紧接着便听到了一声声惨叫和求饶。
这是情理之中的,想要骚包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此时的狼刀营。
“真的假的!王壮你他娘不会是吹牛吧!”
十多位狼刀纷纷围在身边,好奇的听着王壮的吹嘘。
王壮躺在地铺上,瞧着二郎腿,双手环抱在后脑勺,那叫一个嘚瑟。
“那还能有假,白大人还说了,让我回来休息两个时辰!”王壮一脸不屑。
“真是没有天理了,你说王壮这狗日的哪里好了,白大人怎么偏偏就看中他了!”
不少人则酸溜溜的不服气。
“你们说这白大人与邱大人相比,怎么样!”
众人也开始了纷纷议论。
王壮也不躺着了,二话不说坐起身来。
“这个事我来给你们分析分析!”
“第一,白大人比姓邱的讲义气,当时听到他说了句吴虎已经被弄死了,还刺激白大人说敢不敢杀了他!你们猜怎么着?”
王壮再次坐直了,顿时来了劲。
“当时还没等那姓邱的说完,白大人的刀已经砍了下去,那场面……啧啧……”
“这第二呢,白大人对手下很好,没瞧见那驴子精差点被杀时,白大人二话不说就把那姓邱手底下的走狗给砍了手臂,对其余几位手下也关怀有加,从他眼神中便能看出来!”
“第三,我听到了一件天大的消息!”
王壮一脸神秘感,惹得大家心痒痒的。
“怎么回事,你他娘倒是说啊!”
“就是就是,快说!”
王壮看着差不多了,才慢吞吞道“你们可知道白大人是什么时候来的镇妖司?”
“不知道!”
“应该很久了吧,只是咱们没见到过而已!”
这时,其中一位狼刀举着手站出来,“我知道我知道,这时我还真知道!”
“应该是十天左右前,当时我正在值岗,还是我放他进的镇妖司,说是找吴虎大人!千真万确!”
王壮点了点头,“正是,正是十天前,那你们可知道白大人刚来时是什么境界?”
“这还真不知道,应当是二阶吧!”
“至少是二阶后期吧!”
王壮摇摇头道“不!你们都错了,其实白大人刚进来时没有丝毫修为!”
“嘶……”
“不可能吧!你说这话谁信啊!”
王壮伸了伸手止住了众人的议论。
“不管你们信不信,这都是事实,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我也是半点都不信,可这千真万确,是真是假等以后自然会见分晓。”
王壮起身开始穿靴子,一边说道“不与你们聊了,我要去烟雨阁了!”
众人一脸羡慕,只能纷纷道贺。
虽然他们都没再说什么,只是心里却早有了计较。
那便是跟着白大人,有肉吃,对兄弟们好,修为又高,一言不合连虎刀都杀,这样的领导谁不跟谁就是傻子。
他们早都决定好了,在这位新晋虎刀白大人面前只要有机会就得往死里舔,没看到这狗东西王壮添着添着就被白大人带去了烟雨阁。
白槿那边,此时都聚在了昨日关押吴虎他们的禁地门前。
两位被绑起来的狼刀此时已经剩下半条命了。
这时白槿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不,一只妖。
“对了,狐狸精去哪了?”
白槿刚问道,吴虎已经红了双眼,呜咽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最后指了指屋内的一个位置。
一张纯白色狐狸皮,被高高悬挂在屋内的一角,白色的毛皮上还沾着斑斑血迹,那应该是它最后的挣扎。
白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虽说是妖,但有时候妖比人都有情有义。
“你们……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抱冤,想怎么着便怎么着吧!完事了早些回来,我在院子里等着你们!”
白槿说完,那两人已经是屁滚尿流,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腥臭味,不过他们却没有出声,嘴早都被二熊堵上了。
本来二熊还想掺和掺和,被白槿拉走了。
当然,诸葛青同样不会去掺和。
院子了,白槿与诸葛青品着茶,二熊在一旁毫无章法的舞着刀。
“青伯,你说我是不是残忍了些?”
诸葛青摇摇头,“不要这么想,你只是做了别人不敢做,甚至不想去做的事而已!”
“坚持自己的本心,无论以后怎么样,我都会支持你的!”
白槿抬头笑了笑,“多谢了青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