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恩点点头“先来吃饭,等下再看。”
“画的一点也不好。”和静洗了手坐过来“苍狼该有孤傲之气,下笔也该苍劲有力才是,可是他画的苍狼,用墨过重,倒显沉重,少了几分潇洒肆意,寓意也不好,苍狼回首,必有杀机,我不想结交,此人心思略重,见画知人,学堂里那么多公子,他找我一个姑娘结交什么?心术不正,别有目的。”
崇恩和大驸马笑了笑,“既然不想结交,那就不要搭理,你年纪尚小,画着玩罢了,与那些文人学士混在一块,也不好。”
“嗯。”和静点着脑袋,饭没吃完就把事忘了。
隔天下学,和静还在往细绳上挂画,沈修从就寻着笔法找了过来,站在她身后看了一会儿,见她把小夹子掉地上了,沈修从立马蹲下捡起来。
“拜见郡主。”
和静瞧了他一眼“公子有礼。”
她继续挂画,挂好了见沈修从还在自己身后,也就让了让。
“昨日,我冒昧送上拜帖和拙笔到府上,还请郡主指教。”沈修从浅浅含笑看着她。
他本就如同谪仙一般,此刻站在数十张笔墨画作中,更是气质出尘,惹得好些姑娘瞧过来。
“画的挺好。”和静的态度不冷不热“公子妙笔,不敢说指教。”
沈修从作揖“郡主的大雁南归,画的极好。”
“大雁南回北归。”和静面无表情的提醒他。
沈修从愣了一下,惊觉自己口误了,刚作揖道歉,救过来了好几位小姐与他谈论华总,和静见状,转头就走了。
她不想搭理自己。
沈修从感觉出来了。
上次在风吟楼,华凌称呼景娴的那一声小主子就让他晓得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后来穆珏来收拾自己,就更加让他确定景娴不是平常人家的小姐。
他为此懊恼那么久了,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认识一下和静这个郡主,他可不想放弃。
在学堂一阵品评作诗做序,堪堪到了傍晚,才子沈修从的名号就被大半文人学士知晓了。
第二天沈修从又来,结果和静的丹青已经挂在细绳上了,在学堂里找了一圈,沈修从都没看见她,只好又走到她的丹青面前。
她今日画的就是一副陈旧的桌案摆设,半个吃过的苹果,几瓣干瘪的橘子和打了卷边的陈皮,一把团扇,一卷书,一支随意丢在桌上的笔,从窗外垂下的金黄色稻谷穗子。
画幅提名秋。
整幅画,能看出秋意的地方挺多,但是用小细节来表达的,挺少见。
“真是个有才的女子。”沈修从凑近了去看,画中的旧桌案下,似乎还画着一张丢弃的纸,上面似乎有字。
他还没看清,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沈哥哥。”
沈修从稍惊,回头看见是徐思菀和傅瑾姝,立刻就笑了“你们怎么到盛京来了?”
“我告诉徐姐姐你来盛京了,所以我们就来了。”傅瑾姝挽着徐思菀的胳膊“而且,我在家里养病一个多月,也闷得慌,如今好了,就想多出来走走,正好我爹来盛京谈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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