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件事都是在秘密进行。
不出所料,希瑟搜寻了一夜,也没有田清雅的任何消息,她隐藏的很深。
迈克尔那边倒是收获挺多,传来消息说已经基本摸清了那个秘密基地的信息。
索尔·迪勃表面对做出希瑟很是尊敬的模样,背地里却做着丧尽天良的人体实验研究,心狠手辣抓来流浪汉做实验,只是为了研究出威力巨大的能量炮弹,到那个时候就能威胁希瑟·卡拉斯国王的统治,最后发动叛乱!
希瑟·卡拉斯得知这个消息,立马对罪臣索尔·迪勃展开了调查。
就目前调查结果显示,索尔·迪勃这个实验已经进行了整整一年有余,据统计g国有几百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丧失在他的手里。
国王收到消息震怒,立马成立专组调查入手摧毁实验研究,在清理活动中索尔·迪勃反抗无效,被当场击杀,中弹身亡。
就在g国大张旗鼓追杀索尔·迪勃的时候,顾言早就搭乘飞机到了国有名的巨林王国,这是一片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
她来这里,是要找一个,把一件事情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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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走!留下来陪陪我好不好……”
“顾言!”
汗水浸湿了枕头,昏暗的房间里只留下了一盏床头灯,一圈白光。窗外是极其浓重的黑暗,有别墅为中心,方圆十里的路灯一瞬间断电。
在一片漆黑里,许赐艰难睁开眼睛,借助床头灯的光,他认出眼前是自己熟悉的房间,不是皇宫。
在黑暗中人的感官总是会被无限放大,许赐也是如此,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背部湿润一片。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刚从睡梦里惊醒,呼吸很急促。
如此清晰的一切又一切,都在提醒着他,刚刚他只是做了一场梦,只不过这个梦,很长,很长,长到他不想醒来。
可是梦还是要醒的,他还是惊醒了,梦里“她”消失了,没有来和自己见最后一面,就跟前几次一样……突然出现,突然消失。
似乎是想到什么,许赐猛地起身,连鞋子都来不及穿,直接跑到书桌前,拿起钢笔在纸上涂涂画画。
月亮落入天幕,太阳东升,天亮了,楼下的佣人开始她们今天的工作。
许右拿着公司文件按照以往的时间来到了别墅,可是却诧异发现老板今天不像以往一样,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询问才知道,老板今天还没起床。
奇了怪了,工作狂也睡懒觉?
佣人们不敢打扰主人家,只能把早餐时间往后推移了一次又一次。
许左不在。
许右听跟在老板身边的秘书说老板是在金屋藏娇,只是现在那女人不在,许左被派去秘密保护她。
等了许久许赐还没下来,许右有些坐不住,担心许赐出什么事。
大步上楼,敲响紧紧关着的门。
“老板,你起来了吗?”
“咚咚咚……”
“咚咚咚……”
许右正想第三次敲门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
许赐穿着睡衣,没穿鞋,衣冠不整的站在门口,下巴上还有胡渣没清理,一向锋利的眼神也失去了光华有些暗淡,看着有些没精打采。
“老板……您没事吧?”许右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许赐抬眼看了许右一眼,摇了摇头,接过他手里的文件。
“嘭……”门被关上了。
许右站在门前,目瞪口呆。
老板你无情,用完就扔,哭唧唧……
许赐拿着文件,往桌子上随手一丢,双手珍重地拿起桌子上的笔记本。
上面画着一个漂亮的女人,明眸皓齿,一张巴掌大的瓜子脸,五官精致,不过最吸引人都还是她的那双桃花眸,看似多情却又最无情,只见桃花眸的眼底是一潭死水,感觉不到丝毫情感。
手指轻轻抚摸着画像,喃喃自语。
“顾言,又见面了……”
昏暗的房间里,门窗禁闭,许赐脸上浮现一抹陶醉般的笑容,看着顾言的画像笑得像个傻子。
眼睛里是失而复得的喜悦,深情地看着画像,手伸向空中,仿佛抓到了什么,五指成爪牢牢地握住。
眼底有疯狂的情感在席卷,黑眸深沉一片,里面有着势在必得。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男人坐在书桌旁,怀里抱着的是画着顾言画像的笔记本。
有风吹动窗帘,吹起一小缝隙,一缕金色的阳光趁着这个机会洒进房间,依稀见一个个揉成一团的纸,散落一地。
“哈切~”谁想她了。
揉着红彤彤的鼻子,顾言漫步走在密林遍布的巨林深处。
朝着自己计算的地方前进,她要赶在日落前到达,可是走了半天,才刚走到树林外围。
周围都是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遮天蔽日,树下的地方很潮湿,这是由于长年得不到太阳照射导致的。
走了整整一下午,顾言总算是到地方了。
穿过茂密的丛林,只见在这片巨林的深处有一个小房子,建在树林的中央地带,不远处就是潺潺流淌的小溪,清澈见底,里面游动着许多不知名小鱼。
走到屋子前,顾言上前敲门。
“咚咚咚……”
“谁啊?”一道干净的男声。
门吱呀打开一道缝隙,门内的人透过缝隙看到了站在门外的顾言。
好漂亮的姑娘,就是眼睛有点眼熟的感觉。
打开门,一个穿着古袍的年轻男子站着屋内,笑吟吟看着顾言。
“美女怎么一个人到这里啦?是迷路啦?要不要哥哥帮帮你啊?”依靠在门槛,男子出口调戏顾言。
目光放荡地在顾言身上上下滑动,眼神却纯净不含半分觊觎。
顾言看着许久未见的故人,瞳孔有些涣散。
“纯白,是我,顾言。”
男子瞪大眼,目瞪口呆的看着顾言,手指指着她,久久说不出话。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进去说。”
……
“所以,那帮老头就是找你做苦力的呗。”纯白气愤地握拳砸桌子,眼神愤懑不已。
顾言苦笑“做苦力也罢,拯救这些可怜的小世界也行,我想的,只是找到他。”
纯白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乖乖闭上了嘴,垂眸不语。
那个人,是顾言的心病,永远也不可能摆脱。
“可是……”顾言抬手止住他要说的话。
她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就是劝自己不要再抱希望了,那个人不可能再在这个世界上了。
可是,她又何尝甘心呢。
久坐无言,屋外的流水潺潺流淌,声音清脆空灵,传到屋内。
“我又失忆了。”顾言低声。
纯白没感觉意外,只是怜惜地看着顾言,有些心疼她。
“这次记忆丢掉了多少。”
“三分之二。”
“呵,我是不是该庆幸你还记得我。”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低迷,两个人都安静的坐着,没有再聊其他。
或许在纯白面前,顾言才能流露她真正的一面吧,才能真正轻松一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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