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宁次甚至怀疑蛤蟆仙人是不是睡久的了老年痴呆了,要不然怎么开始说起胡话来了,然而宁次在下意识地问出话来时,蛤蟆仙人却立刻点头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没错,我预知到的未来过于悲惨,所以希望你能参与其中,你是唯一无法被预知的变数,并且拥有强大的实力,有你的加入的话,未来一定会被改变。”
“等等等等等等!你先等一下啊,你说啥?我是不能被预知的变数?啥意思?感情你没有预知到我任何东西?”
蛤蟆仙人的话让宁次越来越摸不着头脑,蛤蟆仙人再度点头,有些浑浊的双眼睁得大了一些,这次看向的不再是宁次,而是天天。
“没错,你的一切都无法预知,无论睡多久,都无法预知到关于你的任何东西,这一次我只是预知到了这位小姑娘,由此推断你也在妙木山,否则我甚至无法知道你的到来。”
蛤蟆仙人的话把宁次吓得够呛,一时间甚至连脑袋都有点短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为什么啊?你就没想过是什么原因?”
“当然有想过,通过漫长的睡眠,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你的命运并不是浑浊的,而是一个圈,分不出那里是开始,那里是结束,圈内的一切在不断流转,完全无法捕捉,但你却又在圈外,即使捕捉到了圈内的东西,也无法对你的未来做出判断。”
“什,什么玩意?”
本来宁次还只是有点惊讶,现在被这么一说就彻底懵逼了,完全不知道蛤蟆仙人说的是什么,明明每个字分开都能听懂,但是把这些字连在一起就完全听不懂了。
反而一旁的天天一边听还一边点头,志麻深作两个仙人也是陷入沉思,好像听懂了,就宁次没听懂一样,有那么一瞬间宁次甚至有些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问题,是不是自己的智商太低了,连蛤蟆的话都听不懂了。
“日向宁次,你的回复是如何?”
蛤蟆仙人再度开口,这一次非常直白,就是想让宁次给一句痛快话,宁次立刻收起懵逼的样子,故作深沉地咳嗽两声。
“咳咳!我会按照我的方式去做,如果是别人,我或许会多权衡一下,但从击败辉夜开始,我就已经与大筒木结下了因缘,参不参与并不是我说了算的。”
“看来你早就有答案了,这么看来到是我多虑了,让你特地跑一趟,还真是抱歉啊。”
或许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蛤蟆仙人对宁次的态度有了明显的变化,甚至还说起了客套话,弄得宁次都有些受宠若惊。
“没啥,没啥,你这么说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本来我就想和天天参观参观妙木山的,你邀请我们来倒是给了我们一个上山的正当理由。”
“原来如此,那二位请便吧,妙木山尽管参观,另外……”
说到这里,蛤蟆仙人语气突然一变,浑浊的双眼中闪过一抹亮光,死死地盯住了天天。
“死而复生之人,也即将进入那个圈了,以后恐怕再也预知不到关于你的东西了。”
说完,蛤蟆仙人便闭上了双眼,呼吸变得平缓,转眼间就睡了过去,只留下一脸懵逼的天天。
“死,死而复生之人?什,什么意思?”
天天下意识地看向宁次,本来宁次就已经有些听不懂蛤蟆仙人的话了,现在又莫名其妙来这么一句,宁次自然也完全听不懂。
“我哪知道啊?说起来,死而复生之人难道指的不是鼬吗?为什么会对你说?这老蛤蟆,难道就不能说明白点吗?装什么神秘啊?”
尽管是当着志麻,深作两位仙人的面宁次也一点都不客气地吐槽蛤蟆仙人,两位仙人则就好像完全没听到一样,对此没有任何表示,毕竟蛤蟆仙人刚刚都亲自拜托宁次了,对宁次的态度都很好,志麻深作两个仙人作为蛤蟆仙人的部下兼护卫,自然是不会有什么表示。
“听说二位还想参观妙木山,不如就让老夫带二位到处走走吧,孩子他妈待会去做饭,二位还请赏脸。”
深作率先上前一步,自告奋勇要给宁次做向导,然而换来的却只有宁次一个嫌弃的白眼。
“去去去!我和天天俩人好不容易能出门逛逛,还得搭上你这么个老电灯泡?”
“呃……既然如此,那二位请便,我帮孩子他妈一起准备食物。”
“行,没问题,走,天天,咱们去逛逛。”
宁次拉着天天离开蛤蟆仙人的所在,在妙木山闲逛,一开始看到妙木山的巨大植物时,宁次还非常惊艳,现在看多了,宁次也就觉得就那么回事,也没什么特别的了。
走到一颗巨大的类似于芋头叶子的下方,天天突然挽住宁次的手,笑眯眯地将头靠在宁次肩头,宁次也是微微一笑,伸手替天天拨弄了一下已经快要掉到嘴边的发丝。
“这地方还真不错啊,就是没看到水果树,如果能看到巨大的水果树,说不定还能吃到巨大的水果。”
宁次感叹一句,稍稍觉得有些遗憾,一开始宁次看到这些巨大植物的时候,还在幻想能不能看到巨大的水果,什么篮球大小的葡萄,磨盘大小的西瓜什么的,但是在妙木山走了一圈了,也没看到任何类似于水果的东西,不免有些失望。
天天这边倒是显得非常开心,要不然也不会满脸笑容。
“青蛙不都是吃肉的吗?没有水果也是理所当然的了,说起来,宁次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我突然被抓走,应该已经被引起相当大的反应了吧?”
“这个啊,待会儿就回去,反正也没过多久,而且他们也不知道你被抓到什么地方了,我也追来了,他们着急就让他们着急着呗,毕竟这种机会可不常有啊。”
一边说着,宁次一边原地坐下,根本不在乎其他人是不是在着急,天天这次也少有地没有做出“正确”选项,同样坐下,轻靠在宁次身上,享受着短暂的二人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