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绝命蛊,两手嗜血咒。
莫说是一个孩子,便是一个成年人怕也承受不下来。
因为韩铅华的可以保护,刚才的香并未波及到小韩桥。
所以小韩桥从始至终,都十分清醒的知道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
鼻血不断低落,韩桥苍白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虽然只有七岁,但是韩桥经历的却是太多了。
他明白,此时自己的生命已经被这三人操控在了手中。
他们是救自己的,但是又不只是救自己而已。
因为苗星仁的提议,韩铅华和李卫国两人此时都暂缓了动手。
三家联合这么大的事情,绝对不是他们可以做得了主的。
一切都需要回到华夏在让各自家族的主事人定夺。
“行了,既然没有什么异议的话,从现在开始,咱们三个就要守望相助了,绝不能让另外几家得到这个孩子。”
韩铅华看着韩桥笑着说道,那和善的模样,就好似刚才的血咒不是他种下的一般。
而在一旁,李卫国则是转头看向了一个方向。
“我总觉的不对劲,拟兽化的秘术便是在华夏也没有几个宗门可以施展,那可是对施术者要求极高的禁术,怎么在这罗斯国却好似烂大街一般?”
“你俩发现没,就在刚才,有一道极其微弱的神识从这里一扫而过,我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太对啊。”
“莫要说喽。”
苗星仁手心上的虫子纷纷掉落化为细密的一层虫尸。
“既然罗斯国方面找到了这艘船,说明这里已经不太安全,咱们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没错。”韩铅华拉着小韩桥便要离开:“我们手里的追踪器,应该也能被韩坤定位到,为了摆脱剩下的几家,我们不能走预定好的路线,需要自己找路回华夏。”
韩铅华的话得到了苗星仁和李卫国的赞同,可他们刚要走,韩铅华却是停了下来。
三人低头看去,正是小韩桥此时正在死命的拉扯着韩铅华的手臂。
“小韩桥,这里危险哦?”
韩铅华笑呵呵的对着韩桥说道。
“跟阿姨走,回到华夏找你爸爸去。”
“我只是小,不是白痴。”
韩桥的话让在场的三人皆是一愣,尤其是在看向了韩桥的右手中的匕首的时候,皆是从心底浮现起了一种怪异的感觉。
“你们不过是想把我当做条件威胁我爸而已,现在不带着我妈,我一定会想方设法自杀,让你威胁不到我爸。”
韩桥的话让三人心中微惊。
在现在社会中,有几种反差是最为可怕的。
而眼前好似瓷娃娃一般的小韩桥便是其中之一。
七岁,天真烂漫的年纪。
可他却手持着匕首平静的说着要了解自己的话。
在场的三人都是神境修为的修士,随便一个念头都可以掌控韩桥的生死,这样的威胁话语实在没有任何作用。
可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韩桥的那双眼眸时,几人竟然有了一种心底发毛的感觉。
“你个娃儿真的是没挨过揍。”
苗星仁一边说着,念头微动,韩桥的脸上顿时升起了一丝不一样的潮红之色。
可也随着这一下,韩桥竟然扬起手中的匕首便向着自己的胸口刺去。
“定!”
韩铅华轻声说道,一团小小的灵力将韩桥包裹从而彻底封死。
看着那半空中的匕首,三人皆是皱起了眉头。
这小玩意是玩真的!
“那女的交给你,这个小孩子我拎着。”
李卫国指了指昏迷的白美菱说道,随后伸手捏过了匕首扔到了一旁。
而韩铅华倒也配合,随手一招,那白美菱的身体便凭空飞起,随后直接向着外面走去。
小韩桥被李卫国抓着衣领,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旁边的母亲身上。
苗星仁三人不会想到,他们三人为了家族利益的所作所为,将会在十五年后引发什么样的后果。
韩桥,这个现在只有七岁的孩子。
因为幼时遭遇的种种,差点毁了这他所憎恶的世界……
…………
日力古尔的山林之中,一个通体雪白的指挥车内,四个人正碰着手里的酒杯。
安德烈,安东,亚历山大三人悠闲的坐在了一旁。
而在他们的对面,则是坐着一个叼着雪茄,留着络腮胡的男子。
“维克多,这次的事情棘手,还多亏你了。”
安德烈笑呵呵的看着维克多说道。
而此时的维克多却是将雪茄用力的按在了酒杯之中。
“安德烈,你要知道,这次的行动让沙皇很不满意,雪狼军,冰川军,北极军已经到了卡尔维科,我们集结了百万大军,是想让你们开战的,不是让你们去和他私自见面比斗!”
“维克多,你要明白,并不是我们不想开战,是伊万诺夫大人和叶青苍定下了契约……”
“放屁!”维克多抬手拍在桌子上,伏特加的瓶子直接炸裂:“如果不是你们私下里去答应见叶青苍,这时候我们应该已经踩在了黑兴省的土地上。”
随着维克多的话,车里的气氛一时陷入了尴尬之中。
伊万诺夫为了保下擅自行动的三人,答应了叶青苍半年不起刀兵,这样直接破坏了整个罗斯国的军士部署。
安东从旁边的酒瓶中再次给维克多倒满了酒水。
“维克多,事已至此,你消消气,沙皇那边,自由我的太爷爷去搞定,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将进入罗斯国境内的华夏修士干掉。”
维克多抬起酒杯一饮而尽。
“安东少爷,你的家族显赫,但是进入军队当中,你也该做好你的工作,不要再添麻烦,不然沙皇的怒火,不是伊万诺夫大人可以承受的。”
安东冷眼看着已经微醺的维克多,良久之后才微微点头。
“我明白。”
维克多见到安东如此,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拿起香肠要了一口。
“放心吧,查尔斯军团已经盯上他们了,只要华夏的修士到达了日力古尔,保证他们有来无回。”
维克多正说着,指挥车外却传来了急切的报告声。
“维克多将军,梅杰夫号在勒拿河开普斯堡附近搁浅,只抓到了几个华夏的军士,剩下的一个活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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