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对易乾已经在密谋算计她的事全然不知。
她和亨得利一见如故,从生意经聊到人生哲学,很是相谈甚欢。
反倒是易乾一家有些插不上话。
仿佛她才是今日设宴专程宴请亨得利的东道主,而易乾一家,只是充数的宾客。
很快,晚宴就准备好了。
林羡上楼换了一条quee品牌的时尚总监楚百川,近日亲自设计的全球只有一条且不对外授权的晚礼服。
是用上好的丝绸制作而成的旗袍。
面料光滑,不仅穿着舒适,还有很好的散热功能,对肌肤,也有一定的养护作用。
重点是旗袍这类衣服,具有非常浓郁的东方韵味。
像亨得利这样的欧洲人,什么样子的西方晚礼服没见过,易家女眷一水的西式晚礼服,在他眼中没有一丝新鲜感。
只有当身穿旗袍的林羡和苏思雨,摇曳着纤细的水蛇腰,从旋转楼梯上步履优雅缓慢的走下来时,他才露出一抹被惊艳到的眼神。
“乾,暂停一下。”
亨得利中断了和易乾的对话,随即快步走向林羡。
“林小姐,这就是起源你们国家的旗袍吗?真漂亮,我这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穿旗袍的东方女性,以往都只能在影像资料中见,真的是太漂亮了,这种独有的东方韵味,是我们西方女孩穿不出来的矜贵冷艳和妩媚。”
“多谢亨得利先生夸赞,其实作为一个东方人,我觉得时尚这种东西,是不应该分国度的,近几十年,各大时装周,主要以西方的时尚元素为主,但我旗下的quee,一直都在致力于文化输出,我们当年成立这个品牌的初衷,就是将我们国家的时尚元素和一些非物质文化遗产,设计在衣服里面,再推上国际时装周这个大舞台。”
亨得利道“如今看来,效果很显著哦,近几年有关于你们国家的时尚元素也很多哦,我前不久就为我的妻子,买了一件青花瓷元素的晚礼服,她非常喜欢,还不停的叮嘱我,这次回去,一定要买一些你们国家出土的青花瓷回去呢。”
说到青花瓷,林羡和亨得利就又有了一个聊不完的话题了。
她外公早年间就是做陶瓷生意的,顿时又教了许多挑上等瓷器的技巧给亨得利。
易乾只能站在不远处,像块背景板似的,眼睁睁的看着林羡撬他的供货商
彼时,易乾的心腹来到了他的跟前。
“大少爷,我准备好了,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就可以开始行动了。”
“傅盛什么时候到?”
易乾是个稳重求胜的人,他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心腹拧了拧眉“说来也奇怪,依理说,傅先生早就应该到了,可他却迟迟未到,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易乾冷眼睨他“你是再问我原因吗?”
心腹吓得立马认错“对不起少爷,我错了,我这就打电话去问,傅先生晚到的原因,以及他什么时候会到的准确时间。”
一分钟以后,心腹回来告诉易乾道“大少,我问清楚了,傅先生路上塞车,最快也要差不多分钟才能到。”
四十分钟,可以做很多事情。
“足够了。”易乾说,“行动。”
于是,在他的心腹做了一个手势过后,三名服务员,分明端着三个托盘,去给林羡亨得利,以及苏思雨褚尧四个人送酒。
“来,亨得利先生,你远道而来,是贵客,我代表我自己,我们林家,以及我丈夫傅盛一家,热情的欢迎你来到我们国家做客。”
“heers。”
亨得利同林羡砰了一下杯子,两个人都饮下了易乾‘独家’酿制的酒。
褚尧和苏思雨,也在易家人热情的敬酒下,小小的抿了一口。
刚喝下去时,他们四人并没有感到不适,大约过了三分钟后,才逐渐出现犯困和头晕的症状。
林羡体弱,相对抵抗力要差些,她第一个发作。
“对不起,亨得利先生,我有些不舒服,要暂时失陪一下。”她扶着脑袋,下意识的开始在宴厅里寻找苏思雨和褚尧的身影。
易家有很多张脸,逐一从她眼前晃过,似担忧、似讥笑、似冷漠,她没时间仔细分辨,只想快速回到自己人的身边。
结果刚摇晃着走了没两步,整个人眼前一黑,便直接瘫软着摔了下去。
整个易家的人,见到林羡摔倒在地,竟没有一个露出惊吓的神情,因为亨得利也晕了,不仅如此,苏思雨和褚尧也晕了。
至于亨得利带来的随行人员,早在十分钟前,就在其他地方,被易乾精心准备的香槟和美女送进了甜蜜蜜的温柔乡。
唯有易夫人听到动静,急忙从楼上跑了下来。
“易乾,发生什么事了?我听说阿羡和亨得利他们都晕倒了。”
易乾面无表情,没有及时回答易夫人的问题,只冷眼看着那几个晕倒的人“客人们不胜酒力,应当是醉了,即刻把他们扶去客房,另外,打个电话给宋先生,让他过来一趟,给这几个人仔细瞧瞧,以防万一!”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林羡等人被扛上了楼,心里就算有疑问,也不敢当面说出来,只敢在底下小声议论。
“糊弄谁呢,我不晕,你不晕,偏生这几个客人晕,那西方人喝酒和蒙古人一样海量,拿碗喝都没问题,会因为这点酒就醉了?还有那林羡,我在网上见过她和公司员工一起团建的视频,那酒量也没这么差啊。”
易夫人也不傻帽。
她气愤地拽了一下易乾,逼着易乾正视她的双目“死孩子,你老实告诉妈,到底怎么回事?”
易乾勾起一抹邪恶又森冷的笑,看着林羡亨得利等人被人扛上楼的眼睛里,毫不掩饰的透出了算计。
“妈,你不会到现在都还认为,林羡和傅盛这次专程从江城赶来临城,是忙里抽闲,过来谈生意,再顺道探望咱们的吧?”
易夫人一脸困惑“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易乾见母亲至今还像傻子一般,便实话实说,“他们来临城谈生意是不假,但谈的不是他们林傅两家的生意,而是我们易家的生意。”
“啥意思?”易夫人眨了眨眼睛,听得越发的模糊了,“我们易家又不是没人了,干什么我们家的生意要他们两夫妻来谈?”
“你怎么还不明白?”易乾直接给易夫人的理解力跪了。
他气愤地说,“这两口子,是冲着亨得利来的,林羡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接触我们这些做珠宝生意的宝石供货商,她有意进军珠宝行业,这次是不怀好意,有备而来,是来和我们抢钱抢生意的,你老人家却把她奉为上宾,人家指不定会在后面怎么笑话你傻呢。”
原来如此,易夫人被易乾一番话惊吓的头皮发麻。
她毕竟是易家的当家主母,自然要以易家的利益为重。
顿时着急的问“那你可想好了应对的良策?我们总不能眼看着林羡抢生意,而什么都不做,坐以待毙吧?”
“坐以待毙可不是儿子的风格,你就放心吧,儿子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客房中,易乾早已命人装上了摄像头,他给苏思雨褚尧二人用的是昏昏药,不睡上两三个小时,是醒不来的。
至于林羡和亨得利。
不必怀疑,用的就是控制不住的想搞在一起,完事以后很有可能会怀孕的药。
只要让亨得利睡了林羡,再把视频散播出去,并且再及时的让傅盛知道,他的女人被亨得利睡了,就傅盛那个爱妻如命的性格,能忍得了这种屈辱?
他就算不为了自己的颜面,哪怕是为了受欺负的林羡,也会当场打爆亨得利的脑袋,亨得利可是在南非投资规模最大的宝石供货商,被傅盛爆打过后,肯定不会供货给傅林两家。
男人嘛,毕竟大多数都是尊严大过一切的生物。
同一时刻,一辆尊贵的劳斯莱斯幻影,趁着夜色疾驰而来,直接开进易家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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