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长空脸上带着冷汗说完。
而云林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莫长空作为巫蛊圣教派到他们云家来的上宾,平时闲聊起,自然聊起过往的一些惨痛经历。
特别是那位接连屠了几大家族的陈少,云林更是心生忌惮。
因为从莫长空的描述之中。
那就是这位陈少,虽然表面上看着老实,但其实心胸狭隘,有仇必报。
而且只要沾惹上他,无论走到天涯海角,他也会追踪到底。
说白了,就是惹上了,这辈子要没个答案,就一辈子别想了结。
云林当时还暗中提醒自己,千万别惹上这类人。
但没想到,怕什么偏偏来什么。
当下,他表情木讷住。
而方囝囡,更是以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看着陈歌。
“陈少,小儿无知,无心冒犯,我早已听闻陈大少的威名!”
云林更是鞠躬九十度,脸色一下白了。
几个云浪的朋友,都吞了一口唾沫,往后退了一步。
一旁的人,更是指指点点,面露忌惮。
“这个人到底是谁啊,怎么云老大这么害怕他?”
“是啊,就连那位不凡的老者看到他都下跪了,会是谁呢?”
众人议论。
“我的朋友们,现在可以跟我走了吧?”
陈歌淡淡说道。
“可……可以,其实陈少,要挟方囝囡小姐,并不是我们的主意,而是巫蛊圣教的少圣主看中了方囝囡小姐,可方囝囡小姐不答应,因此,少圣主责令小人将其家人扣留,以作要挟!”
“我们云家虽然在陌岛家大业大,其实说白了,就是圣教的傀儡,很多事情,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云林急忙解释道。
“这么说,非但是一个好人,而且还是受害者?”
陈歌冷冷看向他。
此言一出,让云林心里咯噔一下,冷汗直流。
吓得不敢言语。
云林想不到,陈歌年纪轻轻,却如此老道。的确啊,自己又哪能称得上好人呢?
“圣教受到这么多人追捧,居然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看来,名不属实!”
陈歌淡淡说道,随后看向噤若寒蝉的莫长空问:
“投靠了巫蛊圣教,这是一个什么教,还有那位少圣主,又是什么来头?”
莫长空哪里敢隐瞒,急忙解释:
“这圣教,有着近八百年的历史,在这陌岛,具有很深的底蕴,但是,他的内部脉系复杂,真正的内部核心成员,我……我也没法接触到,只是多年前,我曾结室圣教的一位外门长老,如今求他收留,其余的内部成员,行踪太隐蔽了,当然了,这位少圣主除外,相比之下,他非常高调!”
莫长空顿了顿,接着说:
“这位少圣主,虽然也受到旁人追捧,但是,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暗中奸淫掳掠,无所不为!”
莫长空说的毫不留情。
只是这个过程中,正在鞠躬的云林,不由得眼神有些异样的瞥了眼莫长空。
而这一幕,自然也逃不过陈歌的眼底。
冷冷的瞥了云林一眼,看来,这老小子心里不少自己的小算计!
反倒是莫长空,忌惮自己的实力,一五一十部交代。
“他都是什么时间出没?”
陈歌又问。
“今晚,作为迎圣节,他自然会参加,他们圣教有一种古怪传统,那就是迎圣节的前三个月,不得行房事,而今晚迎圣节一过,他肯定要找……要找!”
莫长空说到这里,看了方囝囡一眼,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今晚他就会来?”
陈歌冷笑。
“是!”云林微微点头。
“那好,今晚我等着他,我倒要看看,这位少圣主,到底是何来头!”
陈歌不由得苦笑。
云林冷汗连连。
“那好,小人这就去释放方老太爷跟左神医他们,只是陈少,我这无知的儿子?”
云林心疼的看了眼云浪。
随后,就看到陈歌屈指一弹,一道气芒直接射出,砰的一声,灯架直接从中折断。
云浪,重重的栽了下来。
“御气?”
而跪在地上的莫长空直接惊了。
甚至方囝囡也是难以置信的看着陈歌,此刻的陈歌,看起来比之一年前,变化简直太大了。
“陈少,我等告退!”
云林更是害怕的道。
“等等!”
陈歌喊住了他们:“莫长空,咱们两个的事情,好像还没有了结!”
莫长空跪地不敢起。
随后,就看他猛地抬起头来。
然后身劲力凝聚在一起,猛然一喝。
砰!
身上白烟炸裂,犹如锅炉爆炸一般。
他自废了所有的内劲!
当下瘫软在地,宛如一个残废老者,一下苍老了太多。
“老朽自废身劲力,如今,已经没有多长活头,陈少,可满意否?”
趴在地上,莫长空声音沙哑的说道。
陈歌淡淡望了他一眼,随后道:“劲力虽废,人心不可废,当年逼得我走投无路,几次险些丧命,陈家人更是有不少死在了的手中,看在自废劲力的情况下,我可以给一个尊严的死法,留给三天时间,准备后事吧!”
说完,陈歌转身就走。
只留下噤若寒蝉的云林,跟趴在地上痛苦闭上眼睛,老泪纵横的莫长空。
莫长空以为,自己还可以苟延残喘多日,然后见一下远在军区的大儿子一面。
可惜,如今的陈歌早已经不是一年半之前,那个任人宰割,优柔寡断的陈歌了!
“陈歌,……这一年半到底经历了什么?”
回到了陈歌的房间,方囝囡对陈歌又心中感动又好奇。
“而且陈歌,我听莫长空说,当年屠掉司徒家的人,是?”
方囝囡想象不到,那个有些软弱老实的少年,如今居然发生了这般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件事以后我会慢慢告诉!”
说着,陈歌脱掉了上衣。
“啊?陈歌…………干什么?”
而一看陈歌身隐藏着爆发力的恐怖肌肉,方囝囡心跳加速,又是有些害羞的捂住了眼睛。
“换衣服啊,还能干什么,那个少圣主今晚恐怕对不利,我得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来头!以为我要干嘛!”
陈歌不由得苦笑。
说话间,已经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穿上。
“我还能以为干嘛!”
而方囝囡微微撅了撅嘴巴。
是啊,陈歌爱的是别人,能对自己干嘛呢?呵呵,自己往哪想,真是可笑。
方囝囡心里,莫名的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