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鳞片很明显是鱼鳞,但是樊芜反复看着却辨别不出是何种鱼类。忽的,樊芜的脑海里灵光乍现,是鱼人的尾鳞!
樊芜拿着鱼鳞放入水中,看着鱼鳞上出现规律的鳞状印记,心下了然。
樊芜对鱼人的了解只是在一些“异事录”之类的书上看过。只知道鱼人是天生人身鱼尾,腹部约为人类下腹的部位有一块较为大的鳞片,那是鱼人全身最厚、最坚硬的鳞片。
这块鳞片偏大,长在鱼人身上的时候是软的,其上分出的鳞状痕迹和其他的鳞片完美的接洽在一起,根本看不出来是单独的一块。
长在鱼人身上时,此鳞常常浸泡在水中,它的特殊不显。
若是鱼人死亡,这块鳞片便会剥落,然后会化作一块普通的大号鱼鳞,那规律的痕迹也消失不见。可一旦遇水依然会出现曾经外显的鳞状痕迹。
这是樊芜所知道的信息。
至于怎么运用,她也不知道,师父的玉简里也没有提及,想来师父石樾也没有见过,只是听说过罢了。
樊芜将鱼鳞上的水渍去除后,看着鳞片上的规律的痕迹消失不见,将鱼鳞放入储物手链内。
看着自己手上细细的银色指链,以及有些中性的花纹繁复的手链。
心念一动,指链延长与手链连接成一个整体,成为了一件配饰。
看起来似乎是繁杂了一些,但是却是更加的美丽,遗憾的是若要一直如此则必须维持着灵力的运转,使得指链能够与手链连接为一体。
“还好,只需要一点点的灵力。”樊芜嘀咕。
随即,樊芜带着明玉、黄玉继续沿海边走去。
夜幕降临。
海边一座高约五丈的山壁内,樊芜与明玉一起端坐在篝火的旁边,不算小的壁口,海风吹进来,篝火舞动。
樊芜掏出鱼鳞,借着火光仔细看着。
始终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最后犹犹豫豫地将鱼鳞的一个边角伸到篝火的旁边,任凭篝火中的火焰一角舔舐着鱼鳞的边缘。
呼的一声,鱼鳞被火焰包裹,开始燃烧,樊芜下意识的松开了手,鱼鳞跳跃了几下落在地上,一瞬间,火焰忽的消失,那模样仿佛鱼鳞周围被抽空了氧气一般。
樊芜摄起鱼鳞,看着上面的黑色痕迹绘成的纹路,灵气包裹着手掌,沿着黑色纹路摸了下去。
明玉凑过大脑袋,耸动了下鼻子,【有血腥味】
“血腥味?”樊芜也学着明玉的样子动了动鼻子,却没有发现任何味道。
心中暗忖,明玉这家伙的鼻子像狗鼻子一样灵敏。
“你的意思是这上面的痕迹是血迹绘成的?”
明玉点点头。
“你认识这路线吗?”樊芜问明玉。
明玉摇摇头,【这痕迹太简陋了。完全看不清是在哪里。咦?不对……】
明玉唰的弹出一只爪子上的一个指甲,【看这里。】
樊芜顺势看去,看着那一处地方,“确实有点眼熟。”
“是那个村子?”樊芜反问明玉。
明玉点点头。
“看来我们还有必要回去看看呀。”
【樊芜,我不觉得你应该光明正大的回去。】
樊芜点点头,“我也这样认为。”
樊芜与明玉一起在此处休息了一个时辰,便趁着夜色潜回了之前的村子。
樊芜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那村子去了何方?难道还长腿跑了不成?
樊芜站在当初离开村子的位置,看着眼前空荡荡的一片沙地,白日里还热闹不已的村落,现在已是一片荒芜,不仅仅是人不见了,还有房屋。
一震夜风吹过,樊芜忽然觉得有些冷。
这时,被樊芜放进怀里的鱼鳞一阵发热,樊芜拿出来,看着上面的纹路逐渐变化,最终汇聚成“魔”之一字。
“怎么可能?”樊芜短短几个时辰心中的惊讶一次接着一次。
【看看背面。】明玉提醒道。
“这是什么东西?”樊芜看着鱼鳞背面一圈圈的圆形痕迹互相嵌套着,不由得向明玉问道。
明玉摇摇头。
既然无果,樊芜就放弃了探寻鱼鳞背后犹如年轮的圆圈是何种东西,还不待樊芜有其他动作或者想法。
脚下的沙砾忽然旋起,形成了一个漏斗,将几人卷入其中。
樊芜动作麻利的收起鱼鳞,灵气布满全身,甚至笼罩了黄玉。明玉身上也是光晕流转,几乎每一根毛发都在动用妖力。
沙之旋的力量并不十分强大,甚至也没有被人控制的迹象,一人一妖默契的没有竭力对抗沙之旋,就着风沙旋转的方向顺势下落。
随着哗啦一声,地下的空洞中,樊芜一手抓着黄玉,一手抓着明玉的顶瓜皮,一起随着部分沙砾落在地上。
简略环视了下地下这阴暗的环境,樊芜带着明玉和黄玉赶紧离开此地,以免此地的动静引来别人,以至于被发现。
樊芜掏出昔日的那件能够融于环境的大斗篷披在身上。明玉化成一只肥硕的大猫被樊芜抱在怀里,将黄玉放在肩头,樊芜顺着路走了下去。
这里似乎没有人存在?樊芜精神紧绷,丝毫不敢放松。
耳边传来滴答滴答的水声,樊芜自然而然的转头看去,结果回头的瞬间正好看到村长那张脸。
白日里还和蔼可亲的模样,现在却变成了一副从棺材里跑出来的阴沉样子。
突然出现在樊芜身后的村长将樊芜吓了一跳,樊芜正欲跳开,忽然发现,村长的眼睛并没有聚焦在自己身上,说明村长并没有真正的看到自己。
樊芜松了一口气,却还是悄悄的拉开了一点距离。
看着村长身上的变化,樊芜突然不敢相信自己在村中的经历了。
坠在村长身后,跟着村长走过了一个又一个转角,直到一扇表面被稀碎的沙石覆盖的门前。
村长推开一条门缝,自己走了进去,樊芜赶快紧走两步,在门关之前走了进去,在村长身侧带起了一阵轻风。
村长疑惑的到处看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只能自认为是打开门的时候带起来的一阵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