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倌说着,咬着牙,“算了,我去,我去找长公主!凡事总得试一试!大不了,我们两个都落得一个残废!”
他说着就要起身离开,却被鸦隐拉住了手腕。
小倌回头看着鸦隐,鸦隐的眼里红血丝还没褪下,小倌没有从他的眼里看到一丝怒气,毫无情绪的平静,他看着自己,说:“……别去,我没事的”
少年的嗓音嘶哑,声音更是小得轻若蚊蝇。
小倌见他这个样子,红了眼睛,“你都这个样子了,怎么可能没事!”
小倌在南溪楼中胆战心惊的终于混成了花魁,花楼那种地方里的人也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小倌能混出头,说明他虽然胆小,但心思沉稳的人,不然估计早就在花楼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没命了。这候 章汜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的冲动。
或许是见自己来到了长公主府,生命渺茫,又或许对鸦隐一眼如故,又或许全都有,这都让他开始淡忘生死,因为不管如何他迟早都会死的。
“李大人快请进。”春桃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
随后,厢房的门被春桃焦急的吱呀一声推开。
小倌看见春桃带着一个老头进来了,那老头身上穿的衣服看上去不像是寻常大夫穿的那些,他身上的都是极好的布料,气度也与一般的大夫不同。
只是,为何看上去行色有些匆匆,连头发都是紊乱的?
春桃领着李大人走进来,她看见躺在床上的鸦隐,眼中闪过一丝不忍,然后转头对李大人道:“李大人,快请帮忙看看他身上的伤势。”
李大人这才喘了口气,就在半柱香前,长公主府的侍卫忽然跑到了他府中,只说了句要请他长公主府看病,便让他带着医箱,然后将他拉上马,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到了长公主府。
他年纪大了,这马骑得他,整个身子骨都快散架了一样。
不成想,脚刚落地,就被拉进了府内。
李大人将手中的医箱放在了一侧,看着床上少年的惨样,也不去整理凌乱的衣衫和头发了,坐了下来,开始查看少年的伤势。
片刻后,李大人紧锁着眉头说:“这个公子的双腿都已经骨折了,但请放心,本官能为公子接回正骨。只是因为没能第一时刻就及时矫正,公子这双腿需要静养两月。至于公子脸上的伤,那伤痕极深,怕是就算治好了,也会留下一道疤痕。”
一听这话,小倌就急了,“这不行啊!要是没了这张脸,鸦隐在这后院里,不就等于死了一样吗!”
谁不知道他们是以色侍人的侍君啊!
要是没了这张脸,又哪会再有长公主的宠爱?
鸦隐抿了抿唇瓣,他躺在那里安静的一言不发,好似断腿毁容的不是他一般。
李大人听着小倌的话,不耐的皱了下眉,语气低沉:“这已经是本官尽最大的努力了。”
李大人生性顽固迂腐,打心底里就瞧不起他们这些以色侍人的侍君。制大 制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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