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熙现在已经不放任联想,嫁给傅庭深的可能性。
或者,不嫁给傅庭深,她会嫁个什么样的人?
结婚对她来说,太遥远的事情。
当初头脑发热,一心想嫁给李金哲,就差最后一步,如果真的和李金哲领证了,说不定她已经在家蓬头垢面的伺候公婆照顾孩子。
她感觉自己运气也不算太差了,悬崖勒马,换来了另一种人生。
宜熙想到婚姻,就接到了秦培培的电话,她为了昨天的冲动道歉,最重要的是为了,今晚要请宜熙吃饭,说有大事要宣布。
闺蜜之间,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宜熙痛快的答应了秦培培,推掉了今晚和傅庭深原本准备去吃西餐的计划。
这也让她松了口气,傅庭深每次领她吃西餐,不是一刀一叉,几根蜡烛,一杯红酒就撑得上的那种西餐。
开胃菜,面包,汤,主菜,点心,甜品…
用餐规矩又繁琐枕长,无论再鲜美的牛排,在她的嘴里也味同嚼蜡,她就是穷胃,穷人消受不了这些东西,也不愿意吃饭的时候还要时刻保持警惕,有没有注意餐桌礼仪。
这是她和傅庭深正式在一起以后,第一次主动放傅庭深的鸽子,那边反应也很平淡,只是“嗯”了一声就挂断电话。
宜熙没有等到期待的嘱咐,让她身体还没全恢复的时候好好休息,想要从傅庭深的嘴里听到言语类的关心,太难。
秦培培现在的生活水平直线向上,约的地方也从火锅店变成了高档的日料店。
这种地方,她和秦培培以前逛街的时候,连路过都没勇气看一眼,人均消费至少要八百加。
“我怀孕了…”秦培培眉宇间都带着幸福感,她摸着肚子,脸上还带着少女的娇羞。
这个消息太大,宜熙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消化。
她问:“谁的孩子?那个男人的?他知道吗?”
提到她的另一半,秦培培抿唇点头。
“他还不知道,无论如何我也要把孩子生下来,这是我全部的希望,他太优秀了,有孩子才会稳定我们之间的关系,他会娶我。”
宜熙有些情绪化,“用孩子留住男人,你真傻,就不怕到时候他连孩子都不认。”
秦培培笃定道:“他不是那样的人。”
宜熙回来的很早,她换上了新的睡衣,等着傅庭深回来,黑色细带的真丝睡裙,半遮不遮的大v领领口,紧腰贴身的设计,充满着风情。
傅庭深衣服都没换,看到肤白胜雪的她,黑白分明的颜色,欲露还遮的性感。
他眼睛微微眯起,欣赏着这的美不胜收的画面,“我今晚漂亮吗?”
宜熙走到傅庭深的身边,揪揪吊带,又拢拢头发,忸怩地低声说。
“还差点感觉…”宜熙这样对别的男人来说,已经足够让人神魂颠倒。
对于傅庭深这种见过太多大风大浪的,还是很苛刻。
他心知肚明,宜熙这么无事献殷勤,肯定是有事和他相求。
宜熙咬咬牙,轻飘飘的眼神看着他,“哪里不好了?不够性感,还是不够漂亮?”
宜熙觉得自己已经是完美的买家秀。
傅庭深起身上楼,从卧室的五斗橱里找出宜熙压箱底的存货。
半罩杯,低腰蕾丝内裤。
他递给宜熙,看到这两件衣服进入她低垂的视线。
宜熙犹豫几秒,接在手里,想要去房间换好。
“干嘛要避开我,当着我的面换。”傅庭深手搭在沙发背上,姿态闲适眼神慵懒又带着戏谑。
宜熙很配合,迅速换好,已经羞的不行。
添了这些娇羞,更是勾人犯罪。
傅庭深也不急着做什么,他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你想要我做什么?小朋友。”
宜熙的小伎俩被傅庭深戳穿,她的美人计,似乎没那么管用,傅庭深明显都没有,还是一脸的平静。
宜熙后悔了自己多此一举,一腔孤勇的搞什么诱惑的戏码,不如直接说好了。
更可笑的,傅庭深没回来之前,她还对着镜子自我表演了一段勾引的戏码。
“我想见一个人,是你的朋友,不知道你方便吗。”
宜熙不太确定,傅庭深是不是会更多介意,他接触他的朋友圈子。
傅庭深与人的距离感,就算躺在一张床上也不能忽视。
就好像,她几乎不主动打电话过问,傅庭深在哪里,在干什么,都会主动说明她的意图,她想要干嘛。
之前问过一次以后,傅庭深态度就显得不耐烦,似乎是她越界了。
“好,你说要见谁,我安排…”傅庭深没有问原因,他很痛快的答应了宜熙的要求。
宜熙没想过会这么轻松,她并不知道那个男人的名字,她说:“那天在茶馆里,说给你介绍嫩模的那个。”
傅庭深的记忆力很好,宜熙一提他就知道是谁。
“他叫尚裴,是做煤矿生意的。”傅庭深简短的介绍,依旧没有问宜熙要见尚裴的目的。
宜熙想说,自然会说。
“他结婚了吗?”宜熙还在抱有希望,忐忑的问出,男未婚女未嫁,秦培培尚且还能搏一搏。
“孩子好像都已经上小学了。”傅庭深的回答,完美的敲碎了宜熙心里的期待。
傅庭深是个行动派,他很快就安排了尚裴和宜熙的见面,就在第二天的下午。
宜熙看着他对面坐着的男人,上次一眼看的匆忙,难怪秦培培那么多恋爱都能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这次深陷其中。
不得不承认,这个尚裴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四十岁左右的年纪,穿着一身银灰色的西装,给人的感觉儒雅又精明,带着成熟男人应有的韵味。
尚裴这是第二次看到傅庭深身边的女人,他是不太相信,傅总是动了真情的,有固定交往对象。
“傅总怎么有空找我出来喝茶?受宠若惊。”尚裴开口,他的声音带着江南水音,音色很好。
傅庭深点了只烟,看了宜熙一眼,“我女朋友想要见你,至于具体什么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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