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熙猝不及防,锋利的水果刀划破了她的胳膊,一股锐痛袭来。
胳膊上被宜安然拿刀划破了一个口子,宜安然还不肯作罢,宜熙另一只没受伤的胳膊紧紧的钳住了宜安然的手腕。
宜安然吃痛,水果刀掉在了地上。
她恶狠狠的眼神看着宜熙:“我要杀了你,都是因为你,才会把我变成这样。”
宜熙拿着桌上的纸巾捂住血流不止的伤口,没有一个人过来帮忙。
“你有今天都是咎由自取,我没有逼你什么,过成这样,只能说你活该。”
宜安然像是疯了一样,宜天落怕这么下去出事,从后面抱住了宜安然的腰,让她冷静一点。
家庭医生很快就过来帮宜熙处理伤口,幸亏伤的不深,到底也是见血了。
宜安然被宜海洋带到了楼上,怕她再做出什么傻事,宜天落让儿子盯紧女儿。
医生家宜熙的伤口处理好,心里瞧着热闹,这家人也不知道搞什么,怎么还动起刀子来了。
周慧莱还在一边帮着宜安然开脱,说她年纪小,按耐不住性子,不是有心的。
宜熙看到自己缠着纱布的胳膊:“如果有心的,我现在可能已经被救护车送到了医院。”
周慧莱不言语,觉得宜熙说话难听。
宜天落神色担忧,他担心的不是宜熙胳膊上的伤口,甚至都没有假惺惺的问有没有事。
他说:“这件事还是别告诉傅庭深了吧,家丑不可外扬,我肯定会好好管教安然。”
宜熙眯眸盯着他看:“你是怕了?怕你再回不去宜青集团?”
宜天落不置可否,宜青集团是他全部的心血,虽然生意上失败了,但他也接受不了,宜青集团没有他的位置。
他小声和宜熙商量说:“我肯定会让安然跟你道歉,这是我们的家事,我们自己解决。”
宜熙拿起王宇的照片,微笑漾在嘴角:“不让我说也可以啊,让你的好女儿在我之前结婚,我想以傅庭深的手段,他见到我受伤了肯定会心疼,如果到时候随便安个什么罪名到宜安然的身上,杀人未遂也不无可能,这一下子进去,谁都知道了宜家又出来个杀人犯。”
宜熙趁机对自己施压,宜天落狠狠心,咬牙道:“我会让安然同意的。”
周慧莱又老泪纵横,拿着手帕一直在擦眼泪,心疼她的宝贝孙女命苦,这婚怎么能结。
照片里的男人丑不说,光是看面相,也是脾气暴躁的主,这怎么能嫁进去。
宜安然坐在床尾,她气的全身发抖,歇斯底里的大喊一声,疏解已经崩溃的情绪。
宜海洋想到宜熙刚刚说的那些话,宜熙八成是知道了,他偷偷挪用了公司的钱。
现在他有把柄在宜熙的手上。
他单手插着口袋站在床边,深黑色的瞳眸里,带着对妹妹的心疼,和无能为力保护自己的家人。
“如果让我嫁给他,我还不如死了,我就这么活成了所有人的笑话?”宜安然手捧着抱枕,带哭腔的哽咽。
她更伤心,最疼她的爸爸变得陌生,陌生的到让人都觉得恐怖。
在公司利益面前,他想要牺牲女儿,做的那么彻底,一点留恋都没有。
现在宜安然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她哥哥的身上,让哥哥好好劝劝宜天落,说动摇了。她就不会结这个婚。
宜海洋头垂的很低,他这次也束手无策,他知道宜青集团对宜天落来说,那就是他的命,只要有机会,他肯定不会放过
宜安然见素日里最宠爱他的哥哥,在关键时候,甚至不想多说一句话。
她已经明白了宜海洋的意思,他这次不会帮她。
什么兄妹情深,在家族利益面前,算个屁。
她现在一闭上眼睛,王宇那张猥琐的脸,就让她害怕,更别提说是嫁人。
………
宜熙胳膊上的纱布缠了一圈,刚开始不算太痛,现在痛的厉害,也不确定会不会留疤。
傅庭深回来看到宜熙胳膊受伤,问她说:“怎么弄的?被人给打了?”
宜熙想到宜天落给她的承诺,如果这事儿一五一十的告诉傅庭深,她也怕傅庭深去宜家找麻烦。
她轻描淡写的说:“不小心划破了,削苹果的时候。”
傅庭深肯定不信不小心能划到手臂上,他语气加重:“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弄的。”
“削水果的时候弄伤的,不严重,几天就会好。”
傅庭深坐在她身边,不确定宜熙说的不严重是不是实话,他动作很轻的解开了宜熙胳膊上的纱布,赫然可见的一处刀伤。
伤在傅庭深的眼里,确实不是很严重,小姑娘娇气,放在宜熙身上,傅庭深怕她觉得痛。
“不想说实话就算了,被人欺负了也不要忍气吞声的,有我在,你什么都不要害怕。”傅庭深将宜熙的胳膊包扎好,他的手法很娴熟。
宜熙笑了笑说:“谁能欺负我啊,我现在可是大明星,身边还有保镖跟着,哪个不开眼的能欺负我。”
宜熙说的大明星,傅庭深吻了吻她的手背:“大明星最近看来很缺钱啊?没见你为自己买过什么东西,我挺好奇,你赚那么多钱,钱都去哪了。”
宜熙心里默默的叫苦,她也想问问傅庭深,赚股民的血汗钱,良心上过的去吗。
怕丢人,到现在也不敢承认,她赚的那些钱都赔的七七八八了,没剩下什么。
如果再不拍新戏,人都要喝西北风了。
女明星吃穿用,都要是好的,她现在也不舍的为自己买什么奢侈品,钱都有数的跟着。
傅庭深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储蓄卡,既然宜熙黑卡不用,这种想着她总该能接受。
宜熙将放在茶几上的银行卡捡起来,重新塞到了傅庭深的口袋里:“我不花你的钱,男女平等,,也能赚钱,干嘛要你的钱。”
宜熙到现在还分的那么清清楚楚,傅庭深有点无奈的说:“跟我永远分的那么清楚,你什么时候能把我当成一家人来看待,这样很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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