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熙有这份心帮傅庭深准备给他家的拜年礼物,傅庭深自然也挺欣慰,怎么着还知道惦记别人。
他也想把宜熙领回家,也挨不住那些人的阴阳怪气,大过年的,他不想给自己添堵。
也不愿意营业安到宜熙的心情。
傅思危带着朱蒂来到傅家老宅,见到他的还以为,傅思危又多了个小女朋友,
就是这女孩和傅思危之前胡闹在外面交往的那些女朋友们,差距还是很大,这女孩更显得不伦不类的,要比上次那个小明星,还上不了台面。
傅庭深看到朱蒂问她说“第二件事想清楚没有?如果想好了可以随时告诉我,我满足你。”
朱蒂将手里的花生壳扔到了茶几上,拍了拍手上红色的花生屑说“我想好了,早就已经想好了,可是一直联系不到你,我这什么怎么进到傅氏集团,别说是见总裁了,我连门都进不去,我这个要求对你来说很简单。”
傅庭深手里握着个沃柑橘子,低头浅笑说“你要是想见我总归是有办法的,你和我弟弟现在关系不是很好,通过他你找我怎么会不容易。”
朱蒂耸了耸肩“所以我这不是是来了,大过年的还来你们家蹭饭吃,你家里的亲戚眼睛一直都在盯着我,以为我是傅思危的女朋友?”
傅庭深“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可以去问问他们,我对这种事情不愿意打听。”
朱蒂现在已经闻到了从饭厅传来的饭菜香气,这味道都不是普通的家常菜味,要不是傅名庭,她也没这机会能和这些有钱人混在一起。
朱蒂从傅庭深的手里拿过那个橘子剥开,橘子的清香气喷散,果汁黏腻的沾在手上。
她掰开几个橘子瓣递给傅庭深,傅庭深没接,朱蒂递了个寂寞,将剥好的橘子瓣又塞到了嘴里。
“我不留你们家里吃饭了,吃不下那么贵的菜,到时候再有人给我红包,你说我接还是不接。”
傅庭深觉得朱蒂是想太多了,他家还没有给红包的习惯,以前没有现在更是。
家里穷的时候,他妈妈这边的亲人,巴不得都离他们远远的,过年过节也只有他们母子三人,别说是给红包,就连见面都没机会。
现在一切都好了,大家也没这个心思和传统。
他说“你需要钱我可以给你,我家人都挺抠门的,没人会给你红包。”
朱蒂发现傅思危叫妈的那位阔夫人模样的女人已经路过了三次,两次眼神相对,她明明没什么,也心虚的将眼睛移到别处。
“能不能去你房间,这儿人太多了,我说话不自在。”朱蒂从沙发上起来,还用手拍了拍屁股上不存在的灰,有钱人家的沙发,她坐着都不舒服,扎屁股。
以前朱蒂还没发觉自己会这么仇富,来了这儿她才有点怨天尤人,傅思危这命也忒好了,家里漂亮的和皇宫一样。
她是理解不了,傅思危怎么这还总是不着家的,换做是她,天天在家赖着。
傅庭深不太喜欢外人到他的卧室,把朱蒂带到了书房,孤男寡女往一个房间里进传出去也不好听,人又是他弟弟带过来的。
杜雪萍把傅思危拽到了中庭,一身火红色绣着牡丹花旗袍的杜雪萍脸上的表情可没有衣服那般的喜庆。
“你从哪儿带来的那女孩,傅思危你平时胡来也就算了,大过年的还要把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领回家,没有家教没有礼貌,见到长辈连声招呼都不打,怎么她还和你哥认识?”
傅思危冤枉的替自己辩解说:“妈,这又不是我女朋友!我们两个是哥们,至于他和我哥怎么认识的,你知道朱挺吧,这女孩是朱挺的女儿。”
朱挺这个名字,杜雪萍印象深刻,曾经他是傅庭深的司机,后来因为一次意外死掉了。
到底是什么意外,她也没仔细问过,她也知道就算了问了,她儿子也不会交代明白。
“朱挺当年到底怎么回事?”
面对杜雪萍的追问,傅思危爱莫能助道:“我也不清楚,我哥的事我哪里知道那么多,我和朱挺的女儿就是好朋友,小姑娘怪可怜的,无依无靠,我就想着带回来我们家过年,不就是多双筷子的事。”
杜雪萍对傅思危的感情世界一直很憎恶,觉得这东西都是遗传的可怕,儿子游戏人生,对女人不负责任,都随了那万恶的爹!
一声清脆的瓷器落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傅思危和杜雪萍同时回头。
傅思危看到阿慧时,脸色生变,阿慧还是这女孩新改的名字,傅思危嗤笑,她是想让自己更聪明点吗。
阿慧打破了茶壶,她吓的慌忙蹲在地上去用手捡碎片,傅思危居高临下的看着。
杜雪萍心疼阿慧,让她别扎到手,把瓷片用扫把起来就好了。
家里佣人多,杜雪萍也没有过去老派地主婆欺负长工的作风,待这些佣人都很随和。
尤其是阿慧,杜雪萍很喜欢她,觉得这小姑娘稳重,性格也好,还很聪明。
那边有人招呼杜雪萍过去,阿慧低着头,看着满地的瓷器碎片,心里慌张又没底。
她知道,摔碎的这个茶壶价值,她不知道要在这里做多少年工才会还清。
她更难过的是,傅思危又带了个女人回家,她为傅思危打胎才多久,他就又有了新欢,明目张胆,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她自嘲,或许在傅思危眼里,她就是个暖床丫头,上次意外怀孕以后,傅思危对他的态度更冷淡,到现在也没有一句主动的关心。
“医生说我,很难再怀孕了,你打算怎么办?”
傅思危蹙紧眉头:“大过年的你跟我提这个,不觉得不合时宜吗?你不能怀孕怎么?我们两个的事情不是你情我愿的吗,难道你还想着,你不能怀孕了,我来对你负责?怎么负责,娶你吗。”
阿慧紧咬着唇瓣,浑然不觉的痛,傅思危这冷血无情的样子,让她厌恶又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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