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出门到现在,都发生了多少预料之外的事情,被雨淋,出门的主要目的没有达到,想找地方睡觉,结果身上没有钱。
好不容易找了一个破庙,结果还被老鼠咬醒了。
这些事情随便发生一件都算是倒霉透顶,结果自己接连遇到了好几次。
自己今天是走霉运吗?
满腔抱怨的薛裘不知道,今天不仅仅是她倒霉,连同方兰翠也倒霉得很。
因为薛裘是一大清早就出门的,按理来说,日落之前是能够回来的。
但是因为薛裘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状况,因此薛裘不能及时回来。
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薛裘回来的方兰翠,只能艰难的下床想要去门口看看人回来了没有。
结果因为天黑,屋里没有点灯。
走到门口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踩到了什么东西,整个人往前扑,摔出门外之后,磕到脑门,直接晕过去了。
等到隔天清晨,邻居的人知道薛裘昨天没有回来,加上方兰翠生了孩子,只有一个人可能不太方便。
邻居好心想要帮方兰翠一把,结果敲门半天都没有听到回应,觉得有些奇怪。
想来想去,叫家里人将门踹开看看,这才知道昨晚方兰翠晕倒在房间门口处,吹了一夜的冷风。
生过孩子的人都知道,刚生完孩子的时候,是不能见风的。
讲究一点的,可能还会坐双月子,方兰翠前天才生下来孩子,现在不仅仅下床走动,甚至还吹了一晚上的风。
这以后可能会落下病根子。
顾惜时看着薛裘和方兰翠一起倒霉,心里就满意了。
半年的时间,应该足够薛裘他们回来了。
就是希望他们能够在霉运的作用下,顺利的回到京城来吧。
虽然说不会出人命,但是要是倒霉透顶,缺胳膊少腿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就是不知道按照主角的气运,他们有没有缺胳膊少腿的机会。
薛裘急匆匆的将事情办好之后,就回家等消息去了。
本以为会等到一个好消息,结果等了半个月的时间,最后却被告知,自己的户籍早就被注销了。
要是证明他就是薛裘的话,那就要回到自己当初入户籍的时候的地方,重新办一张户籍。
薛裘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失踪三年而已,顾惜时居然就将自己的户籍注销了,母亲难道没有拦着吗?
“大人,不知道你可否派人送我去京城,我真的就是薛裘,是公主的驸马,你帮了我,等会回去之后,定然会感谢你的。”
薛裘知道家中不富裕,要是让他们自己去京城的话,不仅仅花销多,而且方兰翠刚刚生下孩子,现在正是虚弱的时候根本就不能走路。
家里钱不多,雇佣一辆马车送他们去京城,他们这一路的食宿就难办了。
薛裘只能厚着脸皮询问县令能不能帮自己一把。
“不好意思薛公子,我并不能确定你的身份。”
没想到薛裘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县令先是一愣,而后开口说道。
“你说你是薛裘,是公主的驸马,但是这个户籍差不多在两年前就已经被注销了,我并不能确定,你的身份是真是假。”
“若是是真的,那倒还好,若是是假的,我送你去京城,要是你做了什么坏事情,本官难辞其咎。”
要是薛裘的户籍没有被注销,他能够确定眼前这个人就是驸马的话,他当然会帮他一把。
但是薛裘的户籍差不多在两年前就被注销了,薛裘的身上也没有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信物,他怎么可能会帮薛裘?
要是薛裘进京是为了做什么坏事情的话,到时候他就完蛋了!
“罢了,多谢大人。”
薛裘听到对方拒绝了自己,脸上有些难堪。
说出这件事,请求对方的帮助,这件事薛裘就已经是给自己做了不少的心理建设。
现在被直接拒绝了,薛裘的心中自然是觉得有些难堪。
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转身离开了。
但是对于落了他的面子的县令,就多了几分愤怒,想着自己以后要是有机会的话,一定会好好地“回报”他对自己的“帮助”。
薛裘终究是年轻气盛,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
当初不过是刚刚当兵,就恰好被原主看上,选他做了驸马。
因为驸马这个身份,即便他没有什么贡献,依旧是得到了将军的封号。
在军营之中,即便他没有什么能力,但是下面的人也需要听他的指挥,对着他说一大堆的好听话。
以至于薛裘的性格有些自负,觉得自己愿意开口让县令帮忙,那是看得起他。
县令拒绝了自己,那就是不识好歹。
心中想着等自己回到京城之后,一定要报复回去,难免面上暴露了一些事情。
“大人--”
就薛裘这点小心思,哪里瞒得过府衙里的老油条?
他们一下子就看出来薛裘看似平静,实际上眼中满是愤怒。
等薛裘离开之后,看了一眼县令,想要知道他是什么看法。
“给他制造一点麻烦,别让他离开得那么的轻松。”
县令自然也是看出来了薛裘的生气,虽然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在这个偏僻的边境里当官,就是一个九品芝麻小官。
但是山高皇帝远,在这边境里,他就是土皇帝,想要一手遮天,鱼肉百姓也不是不可能。
只不过这边境还有一些将士驻守,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先不说他没有这样的野心,要是有,边境的将士到时候非得弄死他不可。
他不答应帮助薛裘,除了是因为薛裘的户籍已经被注销了之外,就是因为薛裘寻求自己的帮助。
他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公主的驸马在战场上失踪了之后,曾经有人找到这里来。
刚刚那个自称是薛裘的人,要是真的是公主的驸马,为什么不直接去边境找将士们的帮助?
毕竟驸马失踪之前,可是在战场上打仗,边境那边的士兵一定认识薛裘,他又何必在这里辛苦等待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