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怎么走周围都是树林。
直到最前面出现了一栋木屋,但除了那木屋外,周围就只剩下树木。
两人站在不远处,就那样躲在一个大树前,看着前面那处木屋。
再仔细看,她们方才见过的男人就站在院子那。
沈昭倒是直接走了过去,没有说任何话,直接朝前走。
男人似乎感应到了外来人的侵入,瞬间全身都有了戒备,话也没说便直接朝他走去。
“谁?”男子四处看了看,目光也落在了沈昭跟莲花身上。
“果然不出本小姐所料!终于明白你为何会住那么偏僻了。”沈昭看向他,话中似乎还有话要说,只是大约愣了几秒,才继续开口道:“不过就是想要避人耳目罢了,感应能力也那么强,估计学过武功才对!”
男子听了他的话,后退了一步,神情中好像夹杂着被猜中了的意思,只是站在那,倒也没有说什么。
“钱袋里的银子应该也是你拿的,这肯定也跟你后面那紧紧关闭着的门有关系。”沈昭将目光放在了他后面那关着的房子中。
男人往她看着的那个方向走去,眼神从一开始的尖锐变成了讨好。
“你说什么呢,都说了银子不在我这,那屋子也不过是放些平日里需要用的柴火而已。”
男人朝她走去,沈昭也只是对着他微微一笑,但是是那种不信的笑。
“没关系,本小姐去看看便知了。”沈昭想往前走去,谁知道他手掌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莲花准备上前。
男子又继续开口:“难不成我的私事也得向你汇报,我家的地理位置以及详细布置都得跟你说?”
“那倒不用,只是本小姐想进去看看而已,没别的意思。”沈昭将他的手扒开,刚向前走没几步,他便直接将她拦住。
沈昭也没有想着要继续跟他讲道理的意思,谁叫那钱袋就是他拿的呢?
直接了当的将他的手抓起,往前一伸,男子似乎太低估沈昭,也没有想要跟她打架的意思。
但也正是因为他这一点而让沈昭有机可乘,直接甩开他的手,将他的手指往后掰去,男子虽疼,或许是因为他骨子里的那股傲气,他没有大叫来表示自己的疼痛。
而是开始认真了起来,另一只空着的手再次搭在了她的肩上,试图想要把沈昭单手抬起,但沈昭也是一样伸出空出来的手,将他掰开。
双手都被沈昭抓住,自己被往后推去,男子脚重重的踩在了地板上,往后滑去了半米之远,他貌似小看沈昭了,还以为她是个弱女子,没想到深藏不露。
“莲花,过去将它那扇门打开来。”
沈昭一边跟他打斗一边朝着莲花喊。
莲花站在那,原本想上去帮沈昭的,但既然沈昭叫她去忙其它的,她也就只能怪怪照做,心里在祈祷着沈昭能够没事。
男子将头朝那门转去,又看了看沈昭一眼,原本是想送松开她,不跟她继续打的,谁知道沈昭不让了。
他慌了,一边打斗一边问:“你到底想怎样?”
“没想怎样,只是听你跟我说的再结合老婆婆说过的话,还偷了我的银两,我在想,你一定有问题。”沈昭笑着看向他,莲花已经将门打开了。
沈昭也没有了要跟他打下去的意思。
“不要进去!”男子伸出手,快速朝两人跑去。
但两人不听。
“我说,我说,银子是我偷的,我还给你们。”
男子将银子朝她们扔去,沈昭接到了手上,也就没有进去的意思了。
莲花见到银子回来了也是十分的开心,男子也随之松了一口气。
“既然银子还给你们了,那你们也赶紧离开这里,遇见你们,真是倒了我八辈子的霉。”男子看向她们,只是瞟了一眼,但也没再多说话,死死的护在了门那。
“咳…涵儿!外头是谁啊?”屋里头传来咳嗽声,并且那话中也是有气无力的。
沈昭怀疑那里面的人正是他的母亲,而是还得了他对她说过的瘟疫。
“没…没有,您快休息吧,我待会再进去看您。”男子的语气中带着慌乱,他生怕里头的人继续多言会引起沈昭的注意。
“你母亲?”沈昭淡淡开口,眼神只是直勾勾的盯着他。
“不…不是。”
“你这语气,我瞧着是了,而且这种有气无力的声音跟你说过的瘟疫一样,瘟疫…”
沈昭突然想起几年前,栎国也闹过瘟疫,幸好得到了她的救治,不然按照这样传播下去,死的人也会更多,虽然那瘟疫本身攻击性就不大。
“小姐…里头的人有点不对劲。”
莲花突然开口。
沈昭点了点头,从口袋中拿出了男子给她的面纱,递给了莲花一个,自己也留了一个。
“你懂医?”男子激动的抓着她的手臂来回摇了摇,沈昭被抓得生疼,瞪了她一眼。
“略懂。”
“略懂…”男子松了手,似是失去了希望。
“但我可以看看你母亲是得了什么病。”沈昭看着他,眼中带着坚毅。
“罢了,虽然这村子里的大夫能力都有限,但你连大夫都不是,估计也是没办法的,不要浪费时间了。”
男子原本是一喜,但一想到他花了那么多钱,请了那么多大夫想要救好他的母亲,积蓄都光了,还是没能将他母亲救回。
为了不把她送到那所院子里,他只能到处行骗,就为了能把自己母亲送到县官开的医馆去。
那院子里关的不是自己自愿进去的,就是被自己的家人送进去的,送进去,也只有两条路,不是自愈就是等死,那么多染了瘟疫的人聚在一起,想自愈那都是不可能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沈昭将他往旁边推去,将门一开,带着莲花走了进去。
男子也戴好了面纱,跟着走了进去。
一入眼便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妇人躺在床上,脸上戴着面纱,时不时咳那么一两声。
“快…快走。”老妇人本想起身,可奈何就是起不来,她清楚自己的病,好几次叫自己的儿子把她送去那个院子中,他都不愿意,最后为了避人耳目,也只能选择搬家,隐居到了这片树林中。
“涵儿,快带她们走,为娘清楚自己的病,治不好的。”老妇人直接躺在了地上,没有力气再说那么长的话。
“娘…”他只是嘴上嘀咕了一句,连连眨着眼睛,眼眶也逐渐红了起来,试图不让眼泪掉下来,他要争气点,不能让床上的人看到他这么脆弱的一面。
“没事,让我来吧。”沈昭直接走了过去,走到老妇人的旁边,蹲了下去,伸出手探着她的脉搏。
她眉间皱了皱,这病情看上去不太友好,她眼中貌似一喜。
“没什么大碍,只是感染到了小小的瘟疫而已。”
沈昭说得很简单。
男子竟觉得她口出狂言,毕竟就连这村子里的大夫都治不好的病,她竟然说只是小小的瘟疫?这置这村中所有村民于何地?
“小姐?”莲花疑惑的看向她,想知道她说的病指的是什么。
“这跟我在栎国所遇到的病情一样,都是十分简单的,也不复杂,而且所需要的草药这附近都有,根本就不像县官说的那样。”
沈昭看着莲花,莲花瞬间悟得了什么。
“是萋萋草么?”
莲花刚开口,沈昭便疯狂点了点头。
来时,侍女也看见了很多萋萋草,只是因为这种草药太常见了,所以她也没有太在意,还能在这里遇上瘟疫,也是属实奇怪。
“肯定是有什么人引进来的。”沈昭将手放在下巴下面,眼神则是直勾勾的往前方看去,眯着。
男子看着她们讲,却是一个字也听不懂,无奈,她只能开口告诉他。
“其实这种瘟疫是我们那个国度里最简单的,也是最容易救治的。”沈昭看了他一眼,见他迟迟未开口,只能继续讲下去:
“想来你们这也是第一次碰见这种情况吧?不然以这种放在栎国早就消失不见了。”
“是…第一次,你来自栎国?”男子疑惑的看向她,听说栎国王上跟慎国王上是亲兄弟,两国也是十分交好,只是为何这种事情即使是发生在慎国也不像发生在栎国那么容易就解决掉。
“啊…我不是…”沈昭试图掩盖刚刚说错的话,可没办法,男子知道也就知道了吧,反正也没什么关系的。
“那…我娘…”男子也不去在意她来自哪里了,毕竟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既不会带给他利益也不会带给他什么好处。
“没事,这附近一带有萋萋草,你背上箩筐出去采摘回来便好。”沈昭说着,男子又疑惑了。
“还有什么其它的吗?”
“没有。”沈昭摇摇头,毕竟本身这瘟疫也不会用到太多其它的东西,也不过就是发烧了敷个湿毛巾的事情,只是方式不同而已。
“真这么简单?”男子还是不太相信,如果这种事情真这么简单的话,那他之前所花费的积蓄以及精力又该如何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