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三人瞬间笑了出来,对她是既心疼又忍不住想笑的。
“呃…”她戳着小手,心里早就知道会被嘲笑,但谁知道那么快。
“别笑了!”沈昭瞪了祁靳一眼,虽然她也在笑,但这实在是忍不住,便蹲下去,拉起小女孩的小手说道:
“别伤心,我们不是想嘲笑你,只是姐姐我小时候也是一个有绰号的人,也是我娘亲给取的,比你的要难听好多好多,不过我也很珍惜我娘亲为我去的每一个名字。”
“姐姐的娘亲也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吗?”小女孩天真无邪的开着口。
“是离这里挺远的,但不是你口中的那个地方。”
沈昭这话一出,祁靳瞬间心疼起眼前这个人,没想到失去了娘亲还要四处奔波…他内心这样想着,罢了…以后她的意顺着就好了。
“原来是这样,姐姐你为我取个新的名字好不好?”小女孩手放在嘴唇下,头往上看,而后伸出手,指了指天上正划过去的星星道:
“看!天上的星星也有我爹爹跟娘亲的位置,她们正在天上看着我呢!”
沈昭侧过头,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继续道:“好…那你以后就叫奈何吧,以后遇上什么事都没有人能够奈何得了你。”
“我喜欢奈何这个名字。”她开心的笑着,沈昭见她笑也跟着一块笑了。
就这样几人继续赶着路,前往老奶奶的屋中,只是这一路上,沈昭总感觉这附近有很多陌生的气息经过,转过头看向暗夜:“暗夜?你有没有感受到一股陌生的气息?”
“嗯…”两人瞬间戒备了起来,走着走着,一团团烛火,隐隐约约出现在前面,几人将目光往前看去,依照这种情形来看,前面一定出现了很多人。
而那出现烛火的位置正是男子的家中。
“不好,怕是那官兵已经带着人来了!”祁靳这样说着,但他不知道的是,沈昭今日看到那官兵没有离开,而是在门口那,便侥幸的以为他们会晚些找到他们。
可那官兵并不知道他们所居住的位置。
“不对,我们都没带他们抵达到这里,按理来说,他们应该会到那关感染上瘟疫的院子中先来找我们,再来找男子的母亲…除非…”
但就是跟他想的一样,那关在杂物房的官兵逃出来了,并且还在她们熬药的期间去把县令找了回来。
沈昭有些自责的看向前面的老妇人,她不应该将老妇人留在这的,莲花跟男子那边的情况她也不知道。
“跪下!你这毒妇!窜通外人入侵李家村,真是好大的胆子!”
说话的人正是新县令,他留着长长的胡子,大大的肚子,脸上所呈现出来的没一个表情都十分的猥琐。
他正坐在椅子上,双手摊开搭在椅子的左右两只扶手上,脚则是翘着搭在自己的另一只大腿间,指着前面的老妇人大骂。
“呸!”老妇人被绑住,站在那,见在自己前面油腻腻的县令对着她讲话,她也显得十分的不耐烦,还有阵阵火光聚在她的周边。
“你这毒妇!不知好歹,快给本官跪下!”县令伸出手掌擦着脸上被溅到的唾沫。
“你这该死的县官,丧尽天良,老娘忍了你好多年了!”她是既怂,但又鼓足了勇气说出了这番话。
县令听了,被气的满脸通红,站了起来,朝她走去。
指着她的鼻子便破口大骂:“你这该死的毒妇!竟是这般的顽固不灵!快给本官跪下!”
“呸!”她再一次恶狠狠的朝她吐去唾沫,县令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站在她身后押着她的官兵这时更是加大了力度,只因老妇人一直拼死挣扎着。
县官走到她身后给她踹上了一脚,躲在树后的几人吓得差点发出了声音,而沈昭怕小女孩受到惊吓便伸出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老妇人因为他的一脚,直接跪在了地上,但眼神依旧是不屑与恶狠狠的。
“说!你的那些同党到底在哪里?”
县令抬起她的下巴再一次问道,但老妇人依旧是闭口不说。
“罢了!把这毒妇押下去,不要再让她出来祸害人!”
“是!”押着她的两名官兵异口同声应道,最后押着老妇人离开了那。
“县令,您别太生气!我们这会可以去那院子看看,他们准在那!”
那说话的人正是第一天被关在那杂物间的官兵,这时他正献殷勤的对着县令说道。
县令瞪了他一眼,伸出脚朝他恶狠狠的踹去,原本站在他身后的另一个官兵也想着要跟他一样讨好县令的,但见着局势,他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废物!两个官兵打不过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刁民?还想着这会过去抓他们?你在跟本官开玩笑?这会过去他们早跑了行吗?”
县令叉着腰,看着地上的人,但…他还是得去那院子看看有没有剩下的在。
官兵被踹到地上疼到打滚,其他官兵见了也不敢上前扶。
躲在树后面的几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
但果不其然,那院子里的人已经几乎跑光了,本来这里县令就不怎么来,只因这里晦气,他来都得找好日期,就怕自己也染上了。
所以,这里染过瘟疫的平民百姓他根本就没见过,再加上这里守门的官兵一直不停的换,更是只是扫上那么一眼而已,哪里会刻意去在意他们的长相。
县令气得将那熬药的大缸踢翻在地,还有人正躺在地上昏昏欲睡着,旁边还有一个官兵正坐在地上被绑着,脸上还有伤,可见是他一个人呆在这里的时候,那些刁民“欺负”他了。
“走!将这大门紧锁,多派几个官兵在这守着!”
县令说完,便带着他身后的那些官兵离开。
“县令县令,容小的说一声!”官兵突然开口,直接单膝跪在了地上。
“说!”他虽不耐烦,但听一下还不至于耗费他那么长的时间,反正事已至此,再说其它的也没用了。
“那些刁民当中有一位女子长得十分好看,小的只是扫了一眼,便觉得…她与您十分般配!”
官兵嘴角微勾,笑着。
“哼—算你还有点用处!”县令冷哼了一声,出了那所院子,而那被绑住的官兵,县令却没有想要为他解绑的意思,而是让他在这反省反省。
院子门口被多派了几人看守,跟在县官身后的几人只能远远的注视着。
“那逃出去的两人找到了没?”县令突然开口,站在身后的官兵相视一眼,那追上去的官兵到现在都没回来,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状况。
站在他身后的官兵推脱着谁上前回答,站在前头的自然遭殃。
“这…这…”官兵眼神四处乱看,可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罢了!”
县令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而是继续走去,几人也瞬间松了口气,幸好他没有继续问下去,不然都得完蛋,就这样几人离开了那。
另一头,被追逐着的男子与莲花躲过官兵的追逐,想着沈昭几人现在肯定很危险,他们只能尽快将这封信送达。
好救沈昭几人于水深火热中。
但这时的沈昭几人实在是找不到可以落脚的地方,而县令派了官兵在这个小村子里找他们,要想在这小村子找到他们简直就是绰绰有余的事。
几人想到要去老婆婆落脚几天,可又怕连累到老婆婆,便四处流浪着。
沈昭走在路上,想她堂堂一国公主,居然沦落到流落街头的地步,要是被世人知道肯定都要笑话她了。
几人越走越远,直到瞧见不远处一个寺庙在前面,几人没办法只能进去了。
毕竟…她们现在是又饿又困,沈昭跪在地上拜了拜,小女孩见了也学着她的样子拜了拜。
最后在一旁找了几张破旧的木板放在地上,正想睡,看见暗夜与祁靳就站在一旁,困意瞬间全无,都忘了两男的在这,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暗夜与祁靳也在这时躺在木板上,只是那木板的距离离他们甚是远,沈昭等他们都躺下了,伸出手在他们眼前挥了挥才敢睡下。
但这时的祁靳可没睡,不是他睡不着,而是他总觉得这附近有些不对劲,总觉得周围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只是闭目养神,但却始终是不敢真的睡下。
直到隐隐约约有人从他身边起来。
他半睁开眼,谁知那起身的人正是暗夜,他脚步很轻,好像做贼一样。
祁靳在他起身没多久,也跟在了他身后。
“怎么样?送达了么?”他在跟与他穿着十分相似的人讲话,那与他说话的人点了点头。
“那便好,青云门那些人可还好?”
暗夜继续道。
“什么时候带着门主回来?青云门里的人全都想见见他。”
那人突然开口,暗夜则是摇了摇头,道:
“这件事一时半会还定夺不了,此刻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这才是最关键的。”
“那行,我回去跟他们说,你早些将这件事办好吧。”
“嗯,你也快些离开,待久了容易遭人起疑。”
暗夜转过头,四处扫射着,差点被发现的祁靳连忙翻了个身。
“好。”他说完,便离开了那。
暗夜见他走了这才得以放心,准备回去时一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居然有人能近得了他的身,他还没有察觉…
暗夜想查看一下身后的人是谁,伸出手将那刀柄握住,他身后的人貌似没有想要跟他打斗的意思,将手松开,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