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
沈昭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脸上压抑不住的笑容在脸上展开。
“就是我们…这下一步又该如何进行?”
那官兵这样问,但沈昭也只是摇了摇头,看向他道
“来几个人,跟着本公主去那牢狱门口,等待本公主给你们发配任务。”
沈昭这样说着,走向慎王,开口道
“大伯,需要你了,走吧。”
她说完,慎王起身,走在前面时,她才跟在后面,直到来到了牢狱的门口。
祁靳就站在不远处,看着沈昭给他们发配着任务,而他好像一点忙也帮不上。
“你们待会动作轻点,尽量把周围弄得麻黑,营造出一股阴森的既视感。”
沈昭吩咐完,他们也是紧接着点了点头,示意明白了,之后沈昭将手中的那幅画,也就是男子下午才画好的那幅画递给了其中一位官兵。
官兵接到了手上,之后便是几人进入这大牢里面。
沈昭似乎注意到了祁靳正在不远处注视着她们,她走了过去。
“干嘛?一副人间不值得的样子!”
他伸出手拍了拍祁靳的肩膀,而祁靳则是往回缩了缩。
“没事,你快去忙吧。”
祁靳将她往前推去,她边被推着边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之后便是往那大牢走去,没再回头。
然而,沈昭也只是在那外头注视着里面的进度如何。
大牢里面被营造出一副十分阴森的感觉,她注视着。
而慎王就坐在关押着县令的那所牢房前面。
那牢房外被蒙上了黑黑的一张黑布,看不清里面。
然而里面的场景却是县令原本正躺在那睡着了的。
但却被人拿了一桶水泼得直接醒了过来。
“谁…是谁?”
县令一个哆嗦,直接起身,伸出手抹了自己的脸上的水,嘴上则是骂骂咧咧的。
但真正看去前面的时候,却是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映入了他的眼中,他下得双手撑地,整个人往后退缩而去。
脸上满满的惊恐之色,他仿佛看到了令自己十分害怕的东西。
而那张脸的旁边还跟着两个穿着黑白无常才会穿的衣服的人,但他很慌,只是那么撇了一眼。
他往后挪去,越挪越后,直到直接靠上了墙壁,实在是没法挪了。
“救…救命…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他不敢看向他,而是四处找着能够逃生的出口,但那原本还有的门,这时也不知道为何,居然变得异常的黑,他害怕极了,唯一能够让他靠去的那个地方还是他身后的墙壁。
“不要过来…”
他找不到能够逃出去的方法,只好伸出手,挡在了自己的脸上。
加上周围黑黑的场景,县令就差没直接晕过去,但还是强忍着。
“说!是不是你害的本县!”
空荡的声音,回回荡荡,响的清澈响亮,他一步一步靠近新县令。
黑白无常对视了一眼,很快,老县令的眼睛流出了血液。
新县令在这种强烈的压迫感下,终于是熬不住了,当场晕了过去,他们几个也只是笑了笑,扛起旁边的那桶水,直接泼在了新县令的脸上。
他再次醒来,几个人再次正经了起来。
周遭的气氛越发的严肃,越发的阴森,也越发的寒冷。
“到底…是谁害的本县!”
他怒吼着,新县令终于是有了说的意思。
“我也…我也不想害你的……只是当时…”
他突然回忆起好多年前的一件事。
那时,我家中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虽然并不富裕吧,但至少家人都在身边,十分美满,也健康。
但我并不满足于现状,总是羡慕那些富足人家,虽然这李家村也只是一个村子而已,但富足的人也还算多。
那时,老县令也是这李家村的人,当时好几个村合并成一个县。
老县令一个人管理好几个村,那时李家村也包括在内。
老县令听说他要管理李家村的时候,也是十分的开心,连忙回到了李家村,在李家村住了下来。
那一次,我本身就野心勃勃,刚好经过县令府,见老县令跟那些村民打得火热,他羡慕极了,明明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县令。
却待人十分亲切,这实在是不符合县令在我心中的形象,再加上我很想要攀爬到更高的位置去。
再加上老县令待谁都特别好,我才得以进县令府坐了那么一会,但自从在这之后,我便天天去,也跟县令身边的军师打的火热。
这李家村的每个人,凡是见过县令的都会主动跟他打招呼,我也是有一次跟他出去逛了一会街,才得以体会到这种感觉的。
这也让我对县令这个位置有了更高的看法,我想要得到他,那就得从他身边的人挖起。
那时,我不再顾及家中人的情况,天天跑到县令府去。
而县令身边的军师也不是什么好人,我稍微给他点打点,他就直接叛变了,就好像没得到过什么贿赂一样。
一给他点什么好处,他便直接将关于县令所有的事情,全都一一告知了我!
也确实是挺好贿赂的。
那个时候,时间越久,我也就越跟县令越发的熟,已经熟到了那种可以相互将对方的秘密告知的那种地步了。
当时,我坐在椅子上,打起了坏心思,那时我只是随口将自己的计划说出来了而已,但并不打算去做这件事。
而…刚说出这个计划之后,县令身边的军师竟异常的支持我,因为早在这之前,他就已经是知道我有想要霸占县令这个位置的心思了。
而我在得到了他的肯定之后,并决定去实施这个计划,并且承诺在这之后,他若是当上了县令,会给他原封不动的位置。
也会给他好多钱财,赐予他新的田地。
在县令被我弄死了之后,我便给了他一所新建的房子。
那时,我也只是篡位而已,当今慎王并不知道这件事,这村中的村民也全都把这件事怪罪与我。
在我当上了县令没几天后,我的家人也都因为我的缘故,遭受了村中村民的议论,还有谩骂,更严重的,有的人直接拿着那烂叶子直接砸向了我的家门口。
那时,我也只是名义上的县令而已,因为势力大,那些村民只敢在背后或者实质上的抗议,但这都无效。
老县令的家人也都因为这件事而纷纷离世,老县令膝下也并无一儿半女,若是有,估计这时也不会存活在这世上了吧。
但我的家人也因为这村中的村民而闹得受不了…我的妻子…带着我的儿子上吊自杀,我的母亲更是直接喝了毒药,当场毙命。
“我只是想让他们享福而已,我有什么错?”
他看向那跟县令一模一样的人,头上原本扎好的鬓发也随之缭乱,他质问着,但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你可知你错在哪里了?”
老县令空洞的声音响起,他这样问着。
但新县令却执迷不悟“我有什么错,我也不过就是想要我的家人过的好而已!”
“呵…”
黑白无常有些嘲笑似的呲笑了一声。
“那本县再问你!为何后来明明慎王已经派了新的县令过来了,最后到了这李家村,也没见得当上县令,而这县令还依旧在你的手中!你说!这事是否与你有关?”
“老县令”这样说着,语气也变得十分庄严,他质问着。
他见他问这段话时,他瞳孔聚缩成一团,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反正说都说了一半了,他也玩完了,家人离他而去。
他好像从来没有感受到幸福一样,但在外人看来,他却又是幸福的,因为他冷酷无情,好像不曾有人给过他温暖。
最后…他抱着全盘脱出的意思,继续讲述起几年前的事情
“这件事,得要从好几年前说起了…”
那时,我刚当上县令,便嚣张跋扈,躲人田地,更严重的是强抢农家妇女,我强抢农家妇女的一般原因在于,我原本应该要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的。
而却毁在了这群村民的手上,他不满,便找这些村民的妻子发泄自己的情绪。
我在那些人的眼中可谓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恶魔了。
但我也有害怕的事情啊…我又不是刀枪不入的。
正因为这个位置是朝着不正当的关系当上的,我害怕它消失,便拖了关系,买通了京中的关系,让他将宫中一些事情,通过写信的途径来告知他。
那时,我整日提心吊胆,我害怕,恐惧,这日日夜夜的生活,我过得并不舒心。
但唯有掠夺能够来解决我心中的乏闷,把李家村的村名当做出气筒我才会很开心!
后来,在我逍遥快活了好些年后,突然慎王得知了这件事,知道了这村中的人过得并不安详,而其它村的人也得不到管制。
便有了新的意思,想让那赴京赶考,选举没有中举的李岩来当任县令这个位置。
其实这村中几乎是到了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掠夺的地步了,可在我托关系的那些人口中说出来的却又是美化过后的。
慎王也没有多起疑,只是想着派个新的县令过来,这村子或许就会改善很多但他着实是想得太简单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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