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沈昭洗漱完后,莲花立马将那盆水给端了出去。
很快便又折返了回来,这时的沈昭也已经穿好了衣裙。
莲花见她梳妆打扮好了,也是连忙开口“那公主,我们快些启程去看世子练剑吧。”
“嗯。”沈昭轻轻点了点头,最后看向莲花。
莲花虽然知道世子就是以前的那个祁靳,但人家现在的身份也是不容置疑。
毕竟是世子,怀疑也没用,所以她们也只能是接受。
两人慢悠悠的来到了祁靳练剑的地方。
莲花一开始还问沈昭饿不饿的,结果沈昭也只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饿,既然这样,莲花也只好是先带沈昭来到了祁靳习剑的地方。
一来到这,便看到了素素正双手拿着毛巾,一脸崇拜的看着祁靳,祁靳也很自然的在练着剑。
“英雄美人两不误,好啊好啊。”
莲花听着这话有些许的不对,但又不知是哪里不对,只是那么看着她,但见她的表情也还算好,也就没说些什么了,只是那么盯着前边的两人看。
沈昭也没有要打算过去的意思,只是秋天刚来…便又要过去了,沈昭只感受到一股寒风,有些发冷,但也没表示出来。
但看到正在练剑的祁靳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流下,她总觉得现在好像还没有过冬似的。
“呃…现在这天气很热么?”
沈昭抬起头看向莲花,莲花也只是摇了摇头“莲花觉得这天气蛮冷的,估计是世子习剑习的吧。”
“嗯…或许吧。”
她依旧是那么看着,祁靳也恰好练完剑,只是依旧没有注意到坐在那里看着他的沈昭。
他慢慢的走到素素的旁边,素素拿起那条毛巾便是准备帮他擦掉额头上的汗,本来他是想要拿过毛巾自己擦的,但好巧不巧就在这时注意到了不远处的沈昭。
他瞬间就将自己想伸过去的手给收了回来,任凭着素素在他的额头上擦着汗。
见祁靳第一次不拿过她手上毛巾,她瞬间就觉得有望了。
“公主!你说世子为何要她帮他擦啊?”
莲花愤愤不平道,而沈昭也只是皱着眉,或许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这般吧。
“呃…”她轻声低吟了一声,但也只是那么将手放在自己的下巴上,征征的看着两人暧昧的举动。
“公主,您难道就一点也不难受吗?看着世子这般…”
莲花问出了这个致命的问题,沈昭更是直接愣住了“我不知道…”
这话十分轻,轻到只剩下沈昭一人可以听去,只是…莲花却是比沈昭还要激动。
或许这就是主子不急太监急吧…只是这时的沈昭心中或许真的会有一丝丝的不甘,但这种不甘她不敢表露出来,更是不敢对他们表现出来,她怕这会成为她致命的弱点。
“没关系的,毕竟她长得也不差,你说是吧莲花?”
她看向莲花时,连语气也都变得有些许的酸涩,莲花也只是那么看着她,但她没有说话了。
“公主,我们回去吧,这种场面真的见不得。”
莲花这般说道,沈昭也只是点点头。
另一边,冷宫中。
大皇子又是收买了看管那冷宫大门的侍卫,又是熟悉的一幕。
会来这冷宫的或许也只有他一人了吧…只是…这会的大王妃看上去是比以前要憔悴了不少。
这可把大皇子给气坏了“他们究竟是怎么对您的!!本皇子要他们生不如死!”
“穆儿别急,他们嚣张不了几时,待母后过段时间写封信给你的舅舅,你帮母后寄出去…”
她有气无力的说着,只是这时的祁穆已经听不进半个字的,唯一能够让他找回理智的应该就是他手上带过来的凤印了吧。
“母后,您看…您看儿臣给你带来了什么!”
他将那被包裹住的凤印摆在了她的眼前,她也只是那么看着“你拿回来了么?那那侍女近况如何?毕竟是跟了本宫那么长时间,总得知道她们是否安好。”
“母后…没有人能挡住我们的前路,就算是您觉得待您好的侍女,越是有这样的人存在,就越是会成为您的弱点,相信儿臣…儿臣一定会将儿臣应该得到的东西拿回来的。”
他信誓旦旦的说着,而她也只是稍微错愕了一下“你把她怎么样了?”
“……”他没说话,但大王妃或许猜到了,只是有着一两秒的难过,但又很快收回…不…她不能有这种表情…不能有…
“罢了,以后什么事情,只要不是什么大事,穆儿你拿注意便是。”
她看向他,刚想伸出手接过他递过来的风吟,但又立马收了回来“……这风印你拿着吧,反正母后一时之间也出不去,也只能先给你保管了。”
“是,母后。”
有了这风印,其实无疑就是掌握了后宫,后宫所有的妃嫔都得听你的,只是现在还用不上她们。
两人坐在那有些潦草的木椅上,好像稍微一动便会立马倒下。
“母后…再过几月有场射箭大赛,那时候您身为后宫之主,肯定要出席的,儿臣之后也不能经常过来,就怕别人起了疑心,但母后您要好好保重要身体才行。”
他这般说道,她也只是点了点头“去吧,母后会好好保重要身体的,一定会将那些坏人打垮,母后才能安安心心的看着你一点一点的将这大江拿下。”
她笑着,看上去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只是她的心中又好像在盘算着什么。
“那儿臣就先行告退了。”
他这般说道,大王妃也只是有些不舍的看着他,但还是让他离去了。
“好,去吧。”
“嗯!”他点点头,后退一步,而后离开。
另一头,那大井的谣言又是四起,只是七年前这大井死了个人,现在也是一般。
只见大井旁边围着好些人,大家都指指点点,可就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完全没有想到七年前那个被冤枉了的侍卫,只是这次这侍女的死法不同,她是被刀剑所伤,而七年前的那个侍女不是这样,可能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大家也都没有把这两桩命案联系到一起吧。
只是相同的地方让她们觉得这口大井十分的诡异。
直到有人认出来眼前的人正是她认识的“这…这人我认识…昨日还好好的,为何今日就…”
那人红着眼眶,如今之计也只有先将她的尸身先安葬好了,也别无她法了。
“来搭把手!”说话的人正是昨天她与今日出了事的侍女谈及的人…洗衣房的管事…
那管事也是知道了是她洗衣房的人,为了避免这事闹大对她洗衣房不好,她也只是找了几个侍卫先将她抬走。
那些人这才散开,只是大家口中在传的也都是这井里有鬼魂…
“肯定是这井中死了太多人,那些冤魂不甘…要将她们带下地狱…陪着她们,她们心里才会好受一点。”
“或许吧…以后我们还是少些接触这里为好…就算是守夜也要两个人了。”
他们纷纷议论着,而站在那些人当中的侍卫见到尸体被抬走后,他也就消失在了人群当中。
低着头,十分神秘的走在路上,不知先是去了哪里,但很快他又回了紫轩殿中。
“怎的去了这般久?是人还没死透不成?”
不悦的声音传来,他也是吓得颤抖,本想开口,紧接着那不悦的声音又再次响起“等会别忘了下去领罚…”
那声音正是大皇子的。
“是…是…”他点点头,咬了咬牙,但还是强装着回方才那副镇定的面容,开口道“方才在下去确认了一下…她的确是死透了。”
“那便好。”他冷笑了一声,但转头慢慢朝着他走了过去,他也只是假装着镇定自若,但大皇子这人光是看对方慌张的神情,若不是怕他,那便是又是隐瞒,但他早已习惯了眼前的人,也是看惯了他的神色,自然是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估计也是害怕他的吧,他这样想,心中忍不住就是有着些许的自豪感。
他一步…一步朝着他走了过去,先是看了他一眼,最后开口“你啊你啊,看上去好像什么都明白的样子,其实什么都不明白呢。”
“在下不明白大皇子您在说什么。”他愣了神,他在大皇子身边呆了好些年,已经明白了他的作风,此刻他若是真的很不喜欢一个人,必定会对他下手,而在他身边能够呆很久的人很少。
不是被他杀了,便是被关在了那个地方,被关进那个地方的人,跟死已经是没什么区别了,若不是有的家中还有家人牵挂,或许早就自我了断见阎王去了。
有些跟在他身边感情还算是比较深厚的他会选择留着关在那个地方,自己慢慢折磨至死。
只要他看到他们那副痛苦的模样,他便会很开心…开心到发狂,正是这种人,表面看上去…却是十分靓丽的。
眼见着大皇子一步一步朝着他靠近,他很慌张…但又无可奈何,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流下…滴落在了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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