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赢得干脆漂亮,谁稀罕接受认输?!
云薇在欢呼中,举着马球杆绕场一周,卷毛扬起狗脑袋,趾高气昂,军功章中也有它一半。
云薇不仅打残两位县主,还让穆凰舞当众认输,承受羞辱。
她知穆凰舞恨自己入骨,本就无法成为朋友,给穆凰舞成为路人的机会,是穆凰舞非要做她的仇人。
云薇骑马来到靖王面前,一人骑马,一人站立,四目相对,相视而笑。
周围的欢呼热闹一瞬间按下了静止键。
命妇们身长脖子,按着身边的奴才肩膀让自己再高一点,靖王的八卦不能不看。
少女两腮桃红,犹如涂抹最好的胭脂,眸子特别明亮。
她出了气打了人,心情极好。
穆阳挺拔玉立,往日淡漠疏冷透出点点笑容,俊美无匹,风华盖世。
“俊美的靖王殿下可否愿意和我同乘一骑?”
马球赛之后,云薇热血上头,冷静自持——那是什么东西?
她不疯狂妄为一次无法平息年轻人的躁动,她想要做更刺激的事。
云薇向穆阳缓缓伸出手,主动邀约,“我不想你被缠上,也不愿应付旁人,我只想同你单独相处,听你夸我!”
旁人的夸奖千百句不如穆阳一句。
穆阳唇角微扬,握住她的手,紧紧握住,认真说道“我不准你再松开。”
不等云薇后悔,穆阳翻身上马,坐在她身后,将她揽入怀里,一手揪住卷毛的脖子扔飞。
卷毛凌空翻了个跟头,灵巧落地。
“汪汪汪。”
可惜卷毛再抗议,有异性没人性的人已经骑马跑远了。
卷毛遗憾它无法当观众。
不仅不让人看,连狗都不让看,这不过分吗?
“过分!太过分!”宁县主跳脚怒道“重色轻友,她这是典型的重色轻友,绝交,我一定要同她绝交,除非她肯把单独同靖王相处的事告诉我,否则我绝不原谅她。”
“就靖王那样貌,是我也会单独相处啊。”
宁县主身边的姑娘做西子捧心陶醉状,笃定说道“换我宁可同你绝交,也舍不得靖王,横竖哄一哄你,同你打两场马球就能哄回来。”
“没准只需要告诉靖王殿下的喜好,云姑娘又是宁县主最好的朋友。”
又一个姑娘开口,宁县主恼羞成怒“我是在乎靖王那张脸的人吗?我只心仪表哥的,虽然表哥相貌不如靖王,可他对我很好,不能辜负他。”
云爱眸子闪烁,指着云薇同靖王消失的方向,说道
“你没看到靖王对云薇的信任维护,肯把云薇放到平等的地位上吗?
刚才揽住美人的高庸王对你很好?我眼不瞎,看到了靖王,我觉得高庸王对你只有兄妹情,而无男女之情。”
宁县主沉默了一会儿,抓住云爱手腕,爽朗笑道“咱们去打马球,不去想烦心事,云薇已经给我们打了样,独自美丽,蜜蜂自来,别为了心仪的男人丧失自我。”
她抬起手指了指福县主同佳县主,微微扬起下颚“我不想如她们为三少变得丑陋,变成笑话,变得肮脏卑劣,让人看不起。”
凑在一起的少女们若有所思点头,其中固然有穆凰舞挑拨,主要原因还是争抢三少。
诚国公世子频频抹眼角,不容易,自家小妹终于是想通了。
以后小妹不再执迷于高庸王,他回去就同老爹一起给云薇竖长生牌,早晚三炷香。
他知晓父亲不看好高庸王,只是碍于小妹心仪高庸王,父亲才勉强继续这门婚事。
在高庸王生父不肯听诚国公劝阻过于信任亲兄弟穆北玄时,诚国公对其结义兄长失望不已。
诚国公唯一能为他义兄兼连襟做的事就是尽量保全高庸王的性命。
诚国公世子拽着云戎去彩棚饮酒,或明或暗打听云戎的喜好,他看遍京城年轻一代的英杰,唯一能在相貌上,武道上同高庸王一较高下的人就是云戎了。
当然这是刨除了靖王的,约定俗成的规矩排名次穆阳单独一档。
云戎这么好的妹夫人选,他不能错过,王大虎也挺好,只可惜不如云戎英俊,他看出王大虎心仪云爱。
安国公府,福县主同佳县主被穆凰舞送回,两姑娘见到自己的母亲后,哭得差点背过气去。
安国公的女儿连忙叫人请大夫,又指挥丫鬟为满脸血迹的女儿清洗。
穆凰舞脸色苍白,将前因后果同安国公两个女儿说了一遍。
福县主是大女儿的女儿,佳县主是二女儿生的。
她们两姐妹都生了一子一女,又都是靠着安国公耀武扬威,出嫁等于没出嫁,两家人住在安国公府。
她们姐妹性情相似,纷纷叫嚷着要为女儿报仇。
“吵什么?我还没死呢。”
安国公面色阴沉,眉间簇着烦躁,他迈步走进来,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外孙女,眼底闪过一抹心疼,硬邦邦说道“该找大夫就找大夫,在这哭闹又有何用?”
“舅公。”穆凰舞提帕子揉红了眼儿,自责内疚道
“是我没照顾好两位表妹,您罚我吧,我已经尽力阻止她们了,她们还是被云薇——落入云薇的圈套,我不是故意抹黑她,云薇太邪门了,表妹们中邪了非要用身体抵挡马球……”
“云薇?”安国公暗道一声坏了,“是云默的女儿?”
“不是亲生女儿,是云中君将要娶的夫人带过来的女儿,表妹一时不慎马球打到了云爱,云薇说表妹是有心伤人,非要报仇不可。”
“你别说了!”
安国公抬手制止正要开口的两个女儿
“你们少在这添油加醋向我告状,既然她们在球场上分胜负,两个丫头技不如人被马球伤到也是活该,这算是好事,省得她们在外借我身份张狂,目中无人!”
两个女儿如同鹌鹑不敢啃声。
安国公又对穆凰舞说道“你心思多,所想所求也多,我那两个外孙女长得不好看,人有点蠢,你们不是一样的人,往后少在一起玩。
穆地主同你娘的和离的事,我从太后口中听说了,我只是穆地主的舅舅,他做得决定,我无法改变,往后你不必再喊我舅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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