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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战(“诸位上仙,在下重虚宫弟...)(1 / 1)

夜色如水,石壁上的萤石亮起,似与满天星斗相连,犹如星河垂落,然而景色虽美,却无人欣赏。

江止盘膝坐在莲榻上,正在运功调息,南棠坐在星壁之下,离他很远。这段时间江止都在专心备战,两人虽然共处一室,但也没出现第一夜那般尴尬的情况。

“还没消息吗?”江止忽然睁眼,问道。

幽亮的光线下,他的容颜仿佛蒙上一层霜。

南棠看了眼毫无消息的传音石,道:“没有。”

萤雪失踪数日,明日就是五莲斗法的决战之日,然而她却迟迟不见踪迹。这突如其来的发现,让两人多少都有些心神不宁。南棠和江止都给她发了不少传音,但他们谁都没有收到回音,五莲墟上的修士他们也都问过了,可没有谁见过萤雪。

她口中那位谈得来的道友,仿佛并不存在般。

“你该早些发现的。”江止复又闭上眼,淡道。

尽管他语气很平静,但南棠仍旧从里面品出一丝愠气。

可萤雪失踪与她何干?她与萤雪虽是师姐妹的关系,但萤雪修为高出她一大截,在门派时又是众星拱月的存在,做事向来我行我素,根本无需向谁交代什么,何况是她这个要修为没修为,要手段没手段的师姐。

“师兄,你与萤雪的交情比我更亲厚,你都不知道的事,凭何要我发现?”南棠反驳回去。萤雪又不是孩子,更非她的责任,还要时时刻刻看着。

江止似乎没想到她会顶回来,一睁眼只对上南棠清亮的眼。

那目光,似乎看透了他。

“抱歉。”他道。

南棠听得心里烦躁,这声“抱歉”她听了得有三十年,从他嘴里说出来时,倒似他多隐忍克制,她多无理取闹似的。

两人都不再开口,守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也不知多久,江止腰间悬挂的一块黄玉忽然亮起,发出的却是刺眼红光。江止一把扯下玉佩,从莲榻上站起。

南棠见他神色不对,问了句:“怎么了?”

“萤雪遇险了。”江止道,“这是前年与她去赤蛟窟时她的命魂牌,若遇险情便会自动示警。”

命魂牌发出红光,则意味着其主受伤。

“她到底去哪里了?这一路上她难道什么都没向你透露过?”江止握紧玉佩,眉头皱成川字。

路上……

南棠忽然想起一件事了。

“师兄,五莲墟上可有能解锁情蛊之药?”

江止被她问得一怔,随后望向星壁,想了片刻方道:“无可解锁情蛊之药,但有一件名作‘渡难’的仙器乃是五莲墟圣物,此物为无舌铃,铃音可驱使天下毒虫,用此物也许可以引出你体内的锁情蛊,但数千年来,没人摇得响这个无舌铃。此物如今被供奉在五莲墟的问仙楼上……你问这做甚?”

“师妹在来的路上,曾经同我提过,她找到了帮我解情蛊的办法,打算一试。”南棠心里陡生不祥预感。

江止霍得转头,目光冷芒毕现,质问他:“如此重要的事,你为何现在才说?”

南棠亦沉颜:“有多重要?我可不是师兄,能把萤雪每次随口之言都放在心上。你有时间在这里质问我,不如花点时间想办法救她。”

冷冽的目光透着与过往不同的清醒,逼视江止。

江止头一回在她眼神里看到漠然,那在她近百年的生命里,从来没有存在过的情绪。仿佛在告诉他,江止与她何干?萤雪又与她何干?

他攥紧玉佩,转身果断踏出石室,步伐在石门外停了停,一句话轻飘飘传进屋中。

“我去找萤雪,明日决战前,一定回来。”

南棠站在屋中,目送他身影消失。

————

漆黑不见五指的渊境中,只有时不时响起的“桀桀”怪笑,一双赤红的眼眸,会随时随地出现这片黑暗中,东、南、西、北……每一次出现都叫人措不及防。

这一次,这双眼眸出现在正下方。

一道灼热带着血腥气的红光由下而上,如同疾电般刺向萤雪。

萤雪单手执剑,另一手按住左肩,肩头胸口的衣裳,已被血染红,她咬紧牙关腾到半空,转身闪过这道来势汹汹的红光。

没有想到,问仙楼里竟然另藏了个禁制法阵,是她失算了。

她已经提早数日在这里踩过点,摸清问仙楼用来看守“渡难”的种种手段,楼外的法阵,楼内的仙兽,她都有办法不动声色避开,唯独这个禁制……她没能探明。

按说这个禁制并不困难,想要打破也很简单,但只要她一出手对抗,立刻就会让五莲墟修士发现。到时候别说“渡难”,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难题。

“可恶。”萤雪暗骂一声。

又是道红光袭来,她半空腾挪避开,却不想身后又有道红光悄无声息而来。

嗤——一声轻响,红光刺入她小臂。

萤雪闷哼一声,怒极反笑,瞳眸中忽现一线血光,她将手中长剑一扔,直身而起,右手指曲作爪朝外抬起,掌心中隐约浮现出一簇幽蓝火苗……

“逼我烧楼。”她冷道。

火苗渐起,正要大炽,她却突然蹙眉,倏地一下又将火苗掐灭。

黑暗中有人冲进来,一把将她从红光之下拉开。

“师兄?你怎会来此?”萤雪看清来人,奇道。

“我是来找你的!你怎会来盗仙器,真是胡闹!”江止掐诀放出个青色光罩,将二人笼在其中,“我带你出去。”

“你来了这里?那师姐呢?明日的斗法会呢?”萤雪甩开他的手,冷道。

“现在顾不了这许多,先出去再说!”江止沉声道。

青色光罩挨了几道红光,已经岌岌可危。

“谁要你多管闲事!”

伴随着萤雪一声怒斥,光罩破碎。

————

天一点点地亮起来。

夜幕上的星辰渐渐黯淡,透明石壁上镶嵌的萤石也跟着黯淡。

黎明的微光慢慢落到这间静谧的石室中,黑夜终于过去,然而江止并未回来。南棠毫无惊讶,也并不急切,一切仿佛早有定数般,她有预感,这场五莲斗法的决战,他不会出现。

时间一点点流逝,外头的动静渐渐变大,似乎来了不少人,都是来迎接江止去寂妄海参加最后决战的修士。

五莲墟的道童在石洞外躬身有请江止前往寂妄海,门开之时,走出来的只有南棠。

南棠换了身干脆利落的劲装,朝四周的人拱手行礼。

修士们都纷纷朝她身后望去,可屋里空空如也,再没有走出第二人来。

“门派有急情传唤,师兄回去处理,稍后便归。”南棠向五莲墟的道童解释了一句,又道,“劳烦童子先带我去吧。”

道童行了一礼,并未为难她:“既如此,夫人请随小童来。”

南棠便随着道童去了。

寂妄海已经换了模样,原本浮在水面的小舟都消失不见,几座山峰从寂妄海中拔水而出。道童将她带到一个无人的峰头上,道:“这里是江掌门的观战峰,夫人先在这里稍候。”

南棠道声谢,道童便退下,只留她一人站在高峰之上。

她放眼望去,大部分山峰上都站了不少修士,只有正对自己那座山峰上也只站了一个人。

一个着黑衣,双手环胸,也正向她望来的男人。

南棠认得此人——江止的劲敌,决战的另一位修士,隋流。

隋流向她微微颌首。

他有双鹰隼般的眼,看人时很容易叫人觉得自己是猎物。

南棠回了他一个微笑。

四周山峰上的修士来得越来越多,可江止仍旧没有出现,道童又来了三次,次次都问南棠江止的下落,南棠也只能托辞以答,直到天际飞来一朵厚云,厚云之上站着数人。

那是来观看这场决战的上修。

其中除了有浮凌山的七位山君之外,还有一个眠龙山脉的化神期大能——眠龙的脉尊。

厚云散云,八个人各自站在自己的飞兽或法宝之上,一时间五色虹芒大炽,属于高阶修士的威压由上空压来,四周修士无不敛容躬身,向他们行礼。

南棠也不例外。

这是她第一次领略上修的威压,许是她的境界太低难以抵御上修威压的关系,后背已出了片汗,但同时,她又觉得兴奋。

上修们并没打算与下面的修士打招呼,冷冷的声音传下来:“怎还不开始斗法?”

五莲墟的道童飞到云上,俯身向几位上修解释。

南棠看着寂妄海的入口,那里依旧一片平静,她的传音玉石也没有声息。

她按按胸口定了定神,指尖搓过尾戒。

小奶虎出现在她怀抱中。

“小乖,有没有胆量,陪我一战?”

小奶虎的虎须一翘,迅速看了眼四周,他在想,她可能疯了,可她神情很平静,眼神很坚定,这是她深思熟虑的决定。

虽然他们前几天才击掌为盟,做了盟友,但他也有拒绝的权力。

只不过……

嗷。

他回了她一声,代表着同意。

南棠笑了。

天上仙人听完道童解释,不带感情的声音又起:“时辰已到,既然江止未到,便作弃权论,这场斗法隋……”

“且慢。”一声脆音响起,“诸位上仙,在下重虚宫弟子虞南棠,代替江止请战隋流。”

强修环伺,她要以筑基之躯,迎战元婴。

这一战,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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