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方一脸好奇的模样,王祤不禁一笑。
这铁蒺藜虽然看上去结构简单,但却是克制骑兵的利器,尤其是现在这个时代还未曾出现马蹄铁这种东西。
这不仅降低了战马的耐力,同时也时期四蹄失去了保护,别说是这种锋利的尖刺了,就算是一块尖锐的石子都可能对马蹄造成严重伤害。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在地上洒满了铁蒺藜,结果可想而知。
如果将马匹比作后世的汽车,那么此物便相当于破胎器。若是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轮胎,应刚在了破胎器上,那般滋味,定然是极为酸爽的。
一念及此,他便是很不厚道的轻笑了起来。
在琢磨了一会儿铁蒺藜之后,李牧的注意力又放在了另外一件东西上面。
将其握住,打量了一番之后,问道:“这也是用来对付骑兵的?”
王祤点头道:“嗯,此物名为钩镰枪。枪长七尺二寸,其中枪头为八寸,枪杆长六尺,粗圆径为四寸,以木制成,杆尾有铁鐏,长四寸。
枪头上方尖锐,其下部有侧向突出之倒钩,钩尖内曲。既可如长矛起到刺杀作用,而侧面的倒钩则能够用来砍杀或者钩住敌人。
除此之外,它对于战马也有着较强的克制作用,只要用钩镰击中马腿,便可使之失去行动能力。适合近战之时使用。”
听到这番话,李牧神色不禁一动,原本他还正在考虑如何在不使用战车的情况下,对方匈奴的骑兵呢,没想到办法却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铁蒺藜与钩镰枪显然是相互配合的,一个远攻一个近战,专门用于克制敌军骑兵。
有了这两样东西,想必定然会给匈奴一次难忘的体验。
想到这里,其心中也是不禁庆幸,幸好王祤是自己这边的。若是他去帮助匈奴的话,中原之地恐怕就真的危险了。
一念及此,李牧便是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朝着前者抱拳道:“王兄弟多次相助,在下感激不尽!”
王祤微笑道:“将军不必客气,举手之劳罢了。
有了这两样东西,对付匈奴骑兵应该就不成问题了,不过还是要尽可能的多打造一些,如此才可在敌军下次大举进攻之前准备妥当。”
李牧闻言也是点头道:“我这便让工匠们加紧赶制,争取在一个月之内完工!”
说完,朝着朝着对方微微拱手,随后便离开了此处。
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王祤眸光微微闪烁,铁蒺藜与钩镰枪虽然不错,但却也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若是多给他一些时间,完全可以制造出更加强大的武器。
只不过,王祤现在还不打算将那些东西拿出来。
一来,有些东西的威力过于巨大,若是轻易问世的话,很可能会造成难以预料的局面。
而第二点,便是因为李牧的身份。
虽然现在他们是在统一战线之上,但说到底对方还是赵国的将领。
而自己未来究竟会站在哪一边,还尚未可知,现在就把大杀器交出去,未来很可能会产生大麻烦。
所以,在经过一番慎重思考之下,他才决定将铁蒺藜与钩镰枪弄出来。
既可以击败匈奴骑兵,又不必担心局势失控,算是比较妥当的选择了……
不知不觉中,一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
在这段日子里,赵队与匈奴都在努力的打造军械,希望能够出奇制胜。在经过数十日的筹备之后,双方终于准备妥当。
这一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匈奴在沉寂了一个多月之后终于再次展露出了凶狠的獠牙。
在做足了准备之后,又是数万大军浩浩荡荡的自北面袭来,不过片刻时间便来到了城外。
这一次的领兵之人,乃是左贤王呼衍术的副将,赞普多。
而在得知此事之后,李牧便是立刻做出了反应,不过这次他却并没有依靠着城墙的防御进行消耗战,反而亲自率领兵马出城迎击。
看着城门打开,赞普多立刻让手下士兵将重弩准备妥当,只要对方动用战车,便立刻以弩箭进行射击。
可是等待了一会儿之后,却并没有发现战车的身影,赵队只是出动了骑兵与步卒。
见到这般场景,其心中也是微微差异,不过也没想太多。
既然对方连战车都不使用便敢出城交战,那自己也就不必太过谨慎了,随即便下令进攻!
随着号角之声响起,尽万铁骑便是发起了冲锋,远远看去宛如狂潮一般汹涌澎湃,就连坚实的大地也不禁微微颤动。
然而面对如此凶悍的攻势,对面的赵队却没有丝毫动作,仿佛感受不到这滚滚铁蹄的威胁一般。
众多匈奴见此,只以为赵军是被吓住了,口中发出胡嚎之声,手中扬起皮鞭,催促着胯下的战马更快一些。
在战马的狂奔之下,转眼间便奔袭了千余米,双方之间的距离不过百丈左右。
对于如疾风般奔行着的骑兵来说,也不过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便可杀至对方面前。
然而就在这时,冲在最强面的一众战马却是突然发出了痛苦的嘶鸣之声,紧接着便倒在了地上。
而马背上的士兵自然也是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紧接着身体便被利器刺穿,当即便没了性命。
遭遇这般变故,紧跟其后的众多骑兵也是无法立即停下,跨越了前方的尸体,直直的冲上前去。
紧接着,又是一匹匹战马在悲鸣之中倒下,重蹈了前者的覆辙。
此刻,其余众人才发觉到了不对劲,连忙拉住缰绳,让身下的战马强行停了下来。
为首的赞普多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是心中一惊,随即连忙朝着地面之上打量而去,定睛一看才发现地面之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道道奇异的利刺。
很显然,冲在最前方的那波骑兵之所以会死的不明不白,就是因为这些东西。
他没想到,为了应对自己的骑兵,赵军竟然会弄出如此古怪的东西,而且为了避免被发现,还将其涂成了土黄色。
当真是狡诈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