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交替,清晨六点监仓的囚犯都被叫了起来。
虽然监狱关押着都是一些违法的囚犯,但是监狱内的纪律可是十分严格,六点就要起床操练了。
而且不仅要操练还要工作,更要提防其他犯人的袭击,日子过得比普通人要苦数倍。
“啊文,你没事吧?”
“昨晚你被和联胜那班人抬回来之后,我一直叫你都没反应。”
“要不是你还有点呼吸,我都以为你死掉了。”
就在陈耀文准备起床的时候,他下铺的男子小声地对着他说道。
看着这个男子帅气的长相,陈耀文微微一愣。
这家伙怎么长的这么像梁朝伟,虽然不是完全相似,但是至少有六七成相似。
不过比起自己还是差了几分。
陈耀文仔细回想了一下这家伙的名字,监狱的人都叫他安仔,全名好像是程安。
那不是黑狱断肠歌的男主吗
这老电影主要说的就是充满正义感的记者程安受诬陷入狱后,仍然坚持伸张正义的故事。
他看这电影的时候还蛮喜欢这个程安的,毕竟能在这个人人受贿的时代还保持心中的正义,不断揭发违职人员的恶行是十分不简单的事情。
而且这程安就算是被关进了这监狱被折磨的十分惨,也没有放弃自己心中的正义,算是个跟他志同道合的人了。
所以倒是可以想办法让这程安给自己办事,毕竟这程安可是个文笔不错的记者,对于他以后解决黑差和社团会有不少帮助。
虽然这年代舆论并不像后世那般可怕,但是也是有不小影响力的。
“没事。”
陈耀文伸展了一下他身上那充满疤痕的精悍身躯。
虽然他这身体并不是魔鬼筋肉人那般充满力量感,但是他那完美的肌肉线条让人看得十分舒服。
“你还有两个月就出狱了吧?”
陈耀文看着程安问道。
“是啊。”
程安点了点头。
“有没有者bb机,给个号码我,以后有事会找你。”
陈耀文对着这程安说道。
程安没有过多犹豫,点了点头便将号码说给了陈耀文。
他知道眼前这个人跟监狱里面的其他人不一样,跟自己是同一类人,所以在监狱里面他们都是一直互相关照的。
“嗯,没事了,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陈耀文摆了摆手准备去洗漱了。
程安见自己这同伴没事后,便放下心来。
只是他感觉今天这同伴似乎有了些改变,感觉多了一丝戾气。
厕所间,陈耀文如往常一样站在角落开始洗漱,不过几个囚犯却是围了过来,定眼一看原来是将前身打死了的和联胜大屯一伙人。
“死差佬,这你都没死。”
“命还真是硬啊。”
戴着眼镜一脸猥琐阴险的大屯眯了眯眼说道。
正常人被那一砖打下去不死都要没半条命,这家伙竟然跟个没事人一样,这就很离奇了。
陈耀文看了他们一眼也没有说话,只是冷淡一笑。
现在是早上,外面那些狱警管得正严。
要是动手的话很可能会被加刑,所以他自然不会现在做什么了。
不过这大屯他可是不会轻易放过的,毕竟他怎么也要给前身一个交代。
“不要得意啊。”
“迟早会有机会收拾你的。”
大屯看着陈耀文冷冷笑道。
在他看来这个势单力薄的死差佬只不过是个待宰的羔羊而已,就算昨晚没有将他干掉,以后也肯定有机会。
而且现在狱警都在死死盯着,要是现在搞事就是自找麻烦,他还没有这么傻。
囚犯洗漱好做完早操之后,都集合到一个大食堂准备吃早餐。
他们的早餐十分简陋,就只有一碗粥,粥里连块肉都没有,只有一两根菜。
正常来说这样子对于要整天劳动的囚犯来说根本吃不饱,不过这些狱警也没有打算给这些囚犯吃的饱。
由于所有监仓的囚犯都在食堂吃早餐,陈耀文倒是看到了另外几个眼熟的电影人物。
像是监狱风云里面的两个男主角,钟天正和卢家耀现在正坐在一起窃窃私语。
如果是前世看到发哥和梁家辉的话,他肯定会上去要签名了。
但是这可是电影里面的世界,钟天正虽然挺讲义气,但是入狱前不仅烂赌还杀了给他戴绿帽的老婆,并不是个好人。
卢家耀虽然算是个正常人,但没有什么突出的能力,并不需要因为是电影人物就跟他结交,完全必要浪费这个时间。
现在他的目的是除掉这种违职人员和黑帮,需要的是能力突出的手下或者朋友。
这食堂除了钟天正和卢家耀之外,还有不少监狱风云里面的大佬。
陈耀文一边观察着周围,一边将整杯热粥给喝下肚。
虽然并不怎么饱腹,但是能活下去就足够了,只需要再呆一个月就能出去了。
监狱里面的生活十分枯燥乏味,由于他体格评估为一级,所以每天都需要做体力活。
像是出去监狱附近的山头除草搬石或者砍树挖坑,这些工作飞沙走石十分辛苦。
不过这是他难得能够走出监狱,呼吸一下外面空气的机会。
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有什么好机会可以对这个大屯出手,所以这几天他只是默默地等待着。
而这个大屯看起来也完全没有放弃干掉他的想法,似乎是等待着好时机准备将他做掉。
记过了几天的风平浪静之后,陈耀文终于等到了一个好机会。
赤柱监狱b仓,深夜三点。
经过了一天劳动的囚犯全部都睡得死死的,监仓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门外的狱警也顶不住这深沉的睡意迷迷糊糊地坐在凳子上睡了过去。
“咔吱”
“哒哒哒”
听到这轻微的声音,半睡半醒的陈耀文立刻就醒了过来。
由于这三年多都在担惊受怕,所以他平时睡觉都不会睡死,只要有动静就会醒过来,免得被仇人给偷袭。
醒过来的陈耀文悄悄地看向去厕所的通道。
由于他是这监仓里面最没有地位的,所以他的床位自己是离厕所最近的了。
这种难闻的味道他早就已经忍受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