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话后,薛掌柜觉得他这辈子的底气都快用光了,脚下更是在发软。他敢保证,只要面前有任何一个人呼喝一声,他能立马被吓趴下了。
难得地,没有人呼喝出来。
那些衙役中,领头的叫李武,站出来说话,语气还算客气“薛掌柜,刘勤少爷前来报案,说有人在福来酒楼闹事,打了他和几个手下一顿,我们是前来拿人审问的。”
薛掌柜心道到底是谁在闹事哦。不过这话他可真没胆子说出来,要真说出来,那不是裸地跟刘家对着干吗?
这些真相,还是当事人自己来讲比较好,薛掌柜眼神朝满月和隐川那边飘了飘。
满月这才不慌不忙走过来,说“我们可没闹事,是这位刘勤大少爷,命了四个手下想要强抢民妇。民妇的相公急了,这才出手的。官爷不信的话,可以询问在场的所有人。”
刘勤心急,只好用音量来掩盖事实“李武,你别听他们胡说。全部先抓回去再说,看打个几顿,他们说不说实话。”
李武的神色略有些嫌弃,但随即恢复了正常。
满月拍手叫道“好啊,你们不抓我们,我就和你们急。我就不信,到时候公堂对簿,你们还能一手遮了天去。”
被衙役们堵得水泄不通的门口外面,响起了一阵掌声,还有人在大声叫着好。原来是方才被放出去的客人,一下子笼络了更多的行人百姓,躲在外面观看偷听。
没想到这小姑娘胆子这么大,见了官爷也不带怕的,还能这么掷地有声,他们实在没忍住,这才鼓起掌来。
这话同样听得李武一惊,立马对面前这对小夫妻起了重视。
“劳烦两位和我们走趟衙门。”李武一改先前说着来拿人的架势,摆出了一个请的姿势。这让刘勤顿时少了一分底气,可他想到刘知县是他的亲大伯,怎么可能让他吃亏了去,又昂首挺胸地走在前面去了,还不忘将那常姨娘一起带上。
“常姨娘,等会儿可得帮我说说话啊。”
常茹花本想趁乱溜掉,这会儿怕是没有机会了,只能被迫跟着去衙门了。
衙门里,刘知县一听说这件事情竟然和他那个没什么名声的侄子有关系,就知道这件事不好办。既不能委屈了别人,也不能亏了他那个亲弟弟的独苗啊。
“威——武——”衙役们纷纷入位,柱着衙杖敲着地面,嘴里发出连绵不绝,让人根本难以说话的声音。
而后便是刘知县惊堂木一拍,一声骇了在场的大部分人,唯独满月和隐川神色丝毫未改。
刘知县知道这两人不是那么好搪塞的,只能继续硬着头皮说“堂下何人?”
“禀大人,刘勤。”刘勤方才被堂内阵仗那么一吓,愣是好几秒没反应过来。这下听见他亲大伯说话,他立马便来了底气。
满月言简意赅道“常满月、秦隐川,山里猎户夫妻一对。”
刘知县心里犯起了嘀咕他这个侄子还真不是盖的,连大山的猎户都惹得到。还真是不知道该说他些什么好。
惊堂木又是一拍,“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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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三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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