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名叫大山的异能者正蹲在一个黑色的、不大不小的地面洞口处,一束强光突如其来的打到他的脸上,这让他立刻用手挡住脸,“嘿!陆睨!我大号你也要围观吗!”
看到他还活蹦乱跳的,陆睨松懈下来,将手电筒从他脸上移开,不好意思道“你也蹲的太久了,还以为你出事了。”
“我不是长期便秘么,你都确认安全了,还能出什么事。”男人还用手挡了一下屁股,对着她尴尬的说“快走吧、我马上就出去了。”
陆睨瞥了一眼地上的那个小洞,嗤笑一声,“你还真会选坑拉屎。”
“还行、”
在陆睨转身离开时,她刚步行走出两步,一声“噗呲!”被穿透的响动,让她僵在了原地。
她骤然回过头望去。
前一秒还在跟她说话的男人,这一秒就被一只从地底冒出极为粗壮,犹如蟒蛇的怪物给捅穿了身体。
尖端从大山的头顶上穿过,直接将他串在了身上。
大量血液顺着那些红褐色还有透明鼓包的皮肤流下。
“不不不!”陆睨的脑子瞬间空白,唯一紧绷的那根弦骤然断裂。
反映过来后的她惊叫起来,手枪不断的朝着前方的怪物开枪。
她怎么什么也察觉不到!她为什么看不见!她的精神力没有发现这只怪物!
南希和尤里刚走到车边,上车坐了没几秒钟,前方就传来了枪声。
“出事了。”南希立刻又从车上在下来,只留下了两只宠物看着车子,车上的人全部跑下往枪声的源头赶去。
当他们举着手电筒跑到声音源头,看见那足足有五六米长插着一具尸体直立在那的东西,所有人都陷入了震惊和愤怒。
南希仰头看着表面长满脓包的长条形怪物,表情厌恶,“这又是什么!”
没人知道这个答案。
她的视线随后又定格在它钻出来的那个洞口,瞳孔一阵紧缩,“尤里!我们一路过来、路面上好多这个洞、就是它造成的?它可以在地下移动?”
尤里的手背上骨刺钻出,目光冷沉,“或许。”
靳修齐看见那细长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怪物,显得十分惊诧,“这么大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跟他有同样疑问的还有前面不停开枪射击的陆睨,她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怒吼道“去死吧!给我去死!”
又一个同伴死在面前,让她的精神都有些崩溃了。
那长条形的怪物丝毫不惧怕她的子弹,它的身体上裂开了一道口子,成扇形展开、里面露出一排尖牙,它将串在身上的尸体,一点点的撕开又包裹吃了进去。
那模样就像是没有头、浑身还长满脓包、刚吃饱饭的剥皮蛇一样,令人恶心至极。
“杀了它!”陆睨已经展开了全部的精神力,全力操控起那只怪物,队友死在了眼前,这种绝望感全数化成了愤怒。
剩下的几个异能者也一同围攻了上去。
尤里将注意力集中在怪物贴合地面的那一节位置,它的身体直径有两个巴掌那么大,而能从根部阻断、一切就不是问题了。
“速战速决。”他很快展开行动。
刚吃完还处在消化阶段的怪物,只是甩动着自己的上半身不停的撞击着那些试图攻击它的异能者。
南希凝聚了几个火球打了出去,在它带着一身的脓包向她撞来时,她立刻往后躲避,滚到了一边。
她的手指触及到了一串冷硬的东西,凝神一看,在地上的草丛里发现了一串曾用来锁门的长铁链。
南希立刻计上心头捡起铁链,试着将手里的火焰附着在上面,一根冒着火光的鞭子就这么成型了。
小三和2号的异能都尽量往那怪物的嘴巴上攻击,而这一招也很有效,加上陆睨那边人的不断干扰下,它扭动着身体,嘴巴明显就要闭合不住。
尤里也很快接近了它,他正要将手背上的骨刺插入它的身体里,就在他头顶上方的一个脓包突然碎裂,大量橙黄色的液体从里面洒了下来。
他动作匀速的运起速度异能,退开躲避。
液体爆开在地上,没有发生任何腐蚀的现象,但里面扭曲着一只只的小虫子。
尤里身体再次消失在原地朝着它攻去。
南希挥动着起火的铁链子,看准时机猛甩出去,成功缠住怪物身体,她用力将其往自己这个个方向拉扯,小三见状立刻过来伸手帮她拉住了铁链,他的双手同样燃起熊熊烈火,叠加在了南希的火焰上。
猛地增加一倍了的火焰带着灼热的高温不断刺激着那只怪物,已经烧的通红的铁块贴在怪物坚硬的皮肤上,在一连烫掉了它身上几个脓包后,两人成功限制住了它的行动。
尤里也趁此机会,来到了它暴露在外的根部,手背上的骨刺在穿透一层坚硬如盔甲的膜后,插进了它的身体里,将它拦腰截断。
随着他抽离爪子,双手直接抱着这么一只长条形的怪物,将它可怜的那点藕断丝连的皮肉彻底撕开。
他最后松开了手,躲到了一边。
怪物扑通一声倒在南希和小三面前,它身上被挤压爆开的脓包散了一地的液体,嘴巴里包裹着的尸体也给甩出来了,连同掉出来的还有尸体脑子里的那颗晶石。
众人也不敢贸然凑近,只敢站在外面观察着这具怪物。
头顶上的雪子逐渐变成了飘雪,下的更大了。
尤里盯着他劈开的位置,目光先是疑惑后是了然,“这是植物。”
这个答案让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议,南希皱眉说“它身上可没有一点植物的特征。”
“它没有血肉组织。”尤里示意她来看。
南希快步走了过去,发现在切断的部分确实看不到一点血肉组织。
而是像树干被拦腰截断的横切面,只不过没有年轮,只有一片白。
“这是那些从陨石里出来的东西,然后寄生在植物身上的吧?”南希也只能这么想了,除此之外,她也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合理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