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
夜幕又一次降临时,翰江大酒店外,豪车云集。
让杭江全城闻风而动的盛大晚宴,很快将要开始,一个个权贵名流,富贵名媛们结伴而至。
能和京城来的许大少结识,甚至留下交情的机会,各大家族与豪门,都不肯错过。
那位许大少,据说乃是京城陈家的人,而京城陈家,是顶级门阀。
放眼全国,能和陈家相比的门阀,也不过寥寥几家而已。
甚至有传闻,晚宴上的拍卖,就是许大少想看一看,有没有能让陈家老爷子感兴趣的东西。
这是各大家族争相拿出自己的镇家之宝,参与拍卖的原因。
不为卖出多少钱,只为留下一个可能的人情。
便是江北一些豪门家族,也派人前来参加了晚宴。
据言,这次晚宴的盛大程度,将是前所未有,集中全城顶级富贵名流,足以被人津津乐道很久。
黑市上,一张普通的准入请柬,已被炒到了炒十万的天价。
即便如此,那些有点钱,却没有足够身份地位以及人脉的人,仍是一柬难求。
距晚宴开始还有一段时间,酒店大门外,却聚集了不少等待的人。
他们眼巴巴地看着大门处设立的专门通道,等待着来赴宴的宾客,希望能够找到进入宴会厅的办法。
总统套房内。
袁良平端着一杯红酒,独自站在落地窗前。
俯瞰着繁华城市,他眯着眼,目光锐利。
他其实早就在筹划着,将杭江商界合为一体,建立一个同盟。
今天,将是一个机会。
晚宴与拍卖会,只是形式,他真正的目的,是要成为两江的话事人。
他想让自己的意志与影响力,笼罩整个江北、杭江。
由江北而杭江,再挟杭江众家族联合之势,再回江北。
比起京城那些顶级门阀与世家,地方上的家族再如何财势雄厚,终究差了一筹。
但他从不妄自菲薄。
“喝杯酒预祝一下?”
一道声音忽然响起,带着几分笑意。
袁良平转身,来的不是他人,正是许盛青。
“许少,现在的你,不应该在房间里,和文家那位千金大小姐柔情蜜意吗?”
接过一杯红酒,袁良平笑问道。
“在你心底,我难道是只会花天酒地的纨绔?”
许盛青似笑非笑道。
“怎么会,别人也许会小瞧许少,我绝不会!”
袁良平说道:“如果你是陈家的继承人,那些京城顶级大少,在你面前不值一提!”
听到袁良平的话,许盛青神色恍惚了一下。
他眼里浮现出一丝不屑与不甘。
他笑出了声,举杯道:“所以,我才得来笼络你啊,我的盟友,是不是?”
“两江这里经济繁华,潜力巨大,未来不可限量。若是整合了两地的力量,便是在京城圈内,也没人敢小瞧于你!”
“说不得,我都得仰仗于你的力量!”
“许少言重了。”
袁良平闻言并不意外。
这位许少,绝不是什么纨绔,相反很有野心。
只可惜,许少在陈家,终究只是旁枝。
而许家虽能借陈家之势,在京城豪门世家里,终究只是末流。
“若能达成所愿,良平将会是许少最坚定的盟友,或者说追随者!”
许盛青要的正是这一句,他哈哈一笑,说道:“我敬你!”
袁良平也举杯,笑道:“我也敬你,祝你早日得到陈老爷子认可,我会全力帮你!”
酒杯触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一饮而尽后,袁良平整整衣裳,说道:“我得去见见我们的宾客了,许少你还可以再和文大小姐温存一番。”
“哈哈!”
许盛青笑着挥手。
袁良平走出了套房。
许盛青站在袁良平所在的位置,眼里却浮现一丝阴郁。
袁良平的话,勾起了他的情绪。
他自觉已经做的足够好,但仍须得借玩乐来掩藏自己,又表现出对陈家权势并不热衷的模样。
如此,才能偶尔得到一些机会。
而究其原因,仅仅是因为他不姓陈,而是姓许。
“陈家,呵……”
……
酒店外,一辆辆豪车停下后,衣冠楚楚的名流们走上了专门铺设的红毯。
在安保人员的保护与引导下,他们一个个进入酒店。
守候在酒店大门外的那些人,盯着每一个来参加宴会的宾客,寻找着机会。
他们的注意力,集中在那些没有带同伴,或者是带的同伴不多的宾客身上。
据说,请柬有不同的规格,限制了带入同伴的数量。
“吴总,是我,我是云腾贸易的小李,您身边还有名额吗,能不能带我参加宴会?”
“黄少,黄少,这边啊,您能带我进入宴会厅吗?”
“卢总,求你给个机会,今晚,我是你的人!”
“……”
有人运气不错,得偿所愿,欢天喜地随着宾客进入。
大多数人,却只能眼红羡慕地看着,注视着身份非凡的宾客们,在安保的引领下消失在视线里。
当然,他们也在评论着来赴宴的宾客们的身份。
“那是张家家主,他亲自来赴宴了,只带了家里的千金?”
“隆达的向总也来了,他身边这位,是艳名远播的当红明星赵雨萱,赵雨萱果然是被向总给包养了啊!”
“别乱嚼舌头,小心被听到。”
“田家大少来了,咦,他的女伴,是梁家千金吧,原来彭梁两家要联姻的消息是真的!”
“我看到谁了,盛世的蒋先生,他也来赴宴了?”
“……”
随着越来越多宾客出现,不少坊间流传的小道消息,赫然也能够得到验证。
而宾客们那煊赫的身份,也验证着这场宴会的规格,让无缘进入宴会的人,怅然若失。
终于,随着宴会已正式开始,抵达的宾客越来越少,不少人沮丧的离开。
也就是在这时,一个衣着普通的年轻男子迈步走来。
安保迎上去,后者随手丢了一封请柬,走上地毯。
剩下还没走的那些人,眼睛一亮。
“这人是谁啊,面孔很生,也很年轻,居然有请柬?”
“不认识,有谁知道吗?”
“不管了,这是机会!”
这年轻男子并没有带任何女伴,让一些不肯放弃,想进入会场掉金龟婿的女人眼睛发亮。
随着陈帆走近,一个对自己姿色颇自信女人鼓起勇气,走了过去。
临近时被安保拦住。
那女子朝陈帆挤出一个笑容,说道:“帅哥,我可以当你的女伴,给个机会,今晚我是你的人好吗?”
又一个女子挤到通道旁,搔首弄姿,“帅哥,带我进入会场好吗,我们今晚可以有故事的!”
陈帆压根没有多看一眼,面容淡漠走过。
“草,穿着寒酸,请柬也不知道哪混到的,装什么装?”
“这时候才来,别不是哪捡到的请柬吧?”
“……”
没能达成所愿,这些流莺一样的女人骂咧咧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