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军营上面所有的布置,都跟这次军队的实际情况一模一样。”
“如果从这一个情况来看的话,这一份幽州兵马布防图,极有可能是真的。”
樊鹏站在窦建德和窦建德麾下的文武将领面前,将他去河间郡刺探情报的情况,一一讲了出来。
窦建德听了之后大为高兴。
“有了这份幽州兵马布防图在,旗子是上过了得到千军万马的帮助。”
“之前,我们虽然一直想要进攻河间郡,但是裴璟带来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这也导致了我们一直都没有信心,如今我们的这个把握,起码增添了五成都不止啊!”
让你们听到了窦建德的话,也纷纷表示了赞同。
事实就如同窦建德所说的一样,只要这份幽州兵马布防图是真的。
那么幽州军的所有布置,都仿佛一个未着片缕的小姑娘一样,展现在他们的面前,再也没有其他的秘密可言。
其实也不怪窦建德这样说,他确实之前对于要跟幽州军开战,是没有信心的。
虽然他击败了右御卫大将军薛世雄。
但是他感觉裴璟比薛世雄来说,起码要可怕十倍不止。
尤其是再裴璟击败了东突厥始毕可汗之后,更让世人看清了幽州军是多么的强大。
想想那东突厥始毕可汗麾下的控弦之士将近三十万。
而当时的裴璟手下满打满算,就算算上郡兵也不过十万人。
谁能想得到裴璟,那么干净利落地,就战胜了突厥始毕可汗。
起码窦建德相信,就凭他麾下的这些军队,是绝对做不到这样的事情的。
如果是他直面东突厥始毕可汗的二十多万突厥骑兵,那他的第一个选择,肯定是带着军队,灰溜溜的撤退。
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
那这样王伏宝也是满脸的笑容,抚了抚自己的胡须,说道“这就是上天要赐给殿下你的礼物啊!”
“这不正应了天命之说,殿下你必定就是那天命之人吗?”
窦建德哈哈大笑,这个话令他感觉到十分受用。
他的出身本来就不是很高,对于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还是十分相信的。
并且他对那去幽州的探子樊鹏,也是十分满意。便决定当场下令。
“樊校尉,你们这些去河间郡适当情报的汉子,让我也很满意。”
“从今天开始,你就升为虎贲郎将了,你麾下的那些探子,本王也都会给他们官升三级。”
想了一想,窦建德又想起了那正在幽州潜伏着的耿忠,又转过头来看向宋正本。
“涿郡那边的探子也都辛苦了,宋军师,你也告诉他们,不要懈怠。”
“如果能够继续得到这样的好消息,拿到这样有用的情报,什么样的功名利禄,本王都可以给他们。”
“那涿郡的统领耿忠,本王也封他为虎贲郎将吧!”
“另外本王再赏赐黄金百两,美宅一座,良田千亩。”
军师宋正本也认为,窦建德的这个赏赐十分合理。
虽然这个赏赐看起来有些大了,但是相比于幽州的探子所弄到的东西来说,还是十分值得的。
从这一点上面看,窦建德是为人十分豪爽,也难怪麾下的人都愿意为他效死力了。
于是在两天之后,一封由窦建德发出的嘉奖文书,又飞到了涿郡。
不过,这封窦建德的嘉奖文书,自然落到了凌敬的手里。
他看到这封文书,也是“嘿嘿”低笑了两声。
“这窦建德倒是舍得下本钱,如今你已经成为将军了,在这里我还得恭喜你一下。”
面前的耿忠,听到凌敬这话,就更加惶恐了。
“长史说笑了,我已经已经是殿下的人了。”
“那窦建德的嘉奖对于我来说,如同过眼云烟,不值一提。”
“我心中所期盼的是,能够得到秦王殿下的嘉奖,这个对于我来说,才是最好的赏赐。”
凌敬斜着眼睛看了耿忠一眼。
他也不会去追究,耿忠这个话里面的真实性,到底有多少。
“你所做的事情,所立的功,我都会对秦王殿说个清楚。”
“这些功劳,都会被我们锦衣卫记录在案。”
“以后无论你是想领一笔钱远走天涯,过你的好日子。”
“还是继续留在我们幽州军任职,又或是留在我们锦衣卫的做事,都是有好处的。”
凌敬当场大喜。
原本他也是想着,把这个事情做完了之后,搞上一笔钱就远走天涯,过上自己的小日子去了。
可是自从他加入到锦衣卫里面之后,也感受到了这个组织的厉害。
耿忠本来也对于这一些做情报的事情,颇为热衷。
所以在感受到幽州君的强大之后,他便也改变了原来的想法。
他如今已经不打算拿钱走人了,打算投真正的投奔到幽州军的麾下。
因此,他也打算多立上一些功劳。
这样的话,他真正加入锦衣卫的时候,就不用再从底层做起了。
他毕竟有一个窦建德探子的前科,所以现在必须要向锦衣卫,表露出他真正的忠心。
而最能表达他忠心的,自然就是把之前的主人窦建德给卖掉。
“属下感谢凌长史的栽培,请凌长史放心,我必定会为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凌敬对于他的态度很满意。
他明白,打一个大棒给颗甜枣,才能管好麾下的人。
“好了好了,你也不必说。”
“那窦建德能给你的,我们锦衣卫也给谁也能给你。”
“不过,我们锦衣卫确实没有什么将军的官职,你就先做个锦衣卫千户吧,就挂在段千户的麾下。”
“你跟他早有接触,配合起来应该也不难。”
耿忠想起了那段千户,动不动就要人家鸟的习惯,心里也是恶寒不已。
但是这凌敬给他一个副千户的职位,也就是允许的他加入了。
至于耿忠这个位置能不能坐稳,甚至更进一步,那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凌敬在这个堂里面,来回踱了几步,接着思考接下来,应该进行到哪一步。
像他们这些搞情报工作的,稍微一个不谨慎,那就是万劫不复的后果,所以由不得他不细心。
“耿忠,你应该要给窦建德发出第二份情报了。”
“就说我们幽州军,打算对高句丽用兵。”
“接下来,我们的军队,会大规模的调动,整个河间郡的郡兵,也会大被大量抽掉到北边。”
“嗯,你还可以跟他说,窦红线就是来了我们涿郡。”
“之前的那些情报,就是窦红线打探出来的。”
耿忠对于凌敬的这个吩咐,感到有些不解,问道“长史,这是为何?”
“如果我们跟窦建德说,那窦红线就在我们涿郡,他肯定会派人前来接这窦红线的。”
“到时候,我们岂不是有暴露的风险吗?”
凌敬冷笑了一声。
“窦建德就算派人来了,那又怎么样?”
“你也得想想,他们来了幽州之后,会先跟谁接触?”
耿忠瞬间对凌敬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高,实在是高啊!”
没错,就算窦建德真的派人来接窦红线,那么肯定也是先接触他们,通过他们来找到窦红线的所在。
那这样一来的话,这些派来的人,也是肉包子打狗,来一个就回不去一个。
同时,凌敬这样子做,也是为了刺激窦建德,甚至引诱他在军事上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
那窦红线就是窦建德唯一的女儿,得知了她在涿郡之后,肯定也会对他的情绪和想法,产生一些负面的影响。
这种情况之下,说不好真能促使他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
这份情报再次发回到给窦建德。
窦建德除了感慨,耿忠这个探子确实是厉害,竟然又弄到了秦王裴璟,打算对高句丽作战的情报。同时。
窦建德也弄清楚了,裴璟为何要对高句丽作战。
原来是那高句丽人,为了跟秦王裴璟求和,许诺要将过去隋军与高句丽作战中,失落于高句丽俘虏,以及五千比战马交给裴璟,。
最后他们却是食言而肥了,甚至还派出了探子细作,前去行刺裴璟。
只不过很可惜,最后高句丽人也失败了,反倒给了裴璟跟高句丽开战的借口。
高句丽做的事情,窦建德也能理解。
如果把这裴璟弄死了,那么幽州各郡就会群龙无首。
到时候高句丽进可攻退可守,无论是关起门来恢复自己的民生经济,还是继续对幽州发动侵略,都是极为方便的。
其实这个想法,窦建德也不是没想过。
但是他派到幽州去的探子,都没有找到刺杀秦王裴璟的机会,最后也只能作罢。
这封情报,除了这些重要的事宜外,让他感到惊喜的是,这个情报还提到了窦红线。
耿忠告诉了窦建德,窦红线如今正在涿郡,并且也在耿忠的保护之中。
这窦红线也是他唯一的女儿,窦建德怎么能够不心疼呢?
其实当时,他喝醉之后胡言乱语。
等他清醒了之后,心里也是十分后悔的。
当然,也不是说他想要一个儿子的事情是假的。
窦建德只是觉得,不应该让女儿知道,他心目中的真正想法而已。
他召来了身边的亲兵统领大将刘黑闼。
“黑闼,你赶紧派出一队得力的好手,去涿郡帮我把红线给接回来。”
“至于如何能找到红线,你去到涿郡之后,就联系我们的探子耿忠。”
“他们会告诉你们,到底应该怎么做的。”
“另外你派人去进入幽州之后,看一下幽州各郡的那些郡兵,还有我们之前打探到的那支河间郡的幽州军,看看他们最近有什么动向,”
刘黑闼闻言连忙应下,随后便派出了一对得力的人马,前往幽州。
他们先是找到了河间郡军兵驻扎的地方。
不过,他登上了河间郡郡兵军营北面的一座大山,却发现这些郡兵竟然有开始拔营的迹象。
另外一批人马到达了,那支隐藏起来的幽州军军营时,发现对方比河间郡郡兵的反应更加迅速,已经基本上拔营完毕,随后便向北边进发了。
他们想到出发的时候,刘黑闼对他们的吩咐,便有心想要抓一个舌头。
不过,这支幽州军的军队看起来,实力十分的强悍。
他们不敢对这一只军队动手,害怕动手失败的话,会打草惊蛇。
窦建德的探子们,又把这个主意打到了河间郡郡兵的身上。
河间郡郡兵的作战能力,远比秦王裴璟的直属军要差。
他们想要从这个军营抓到一个舌头,把握明显要大很多。
窦建德麾下的探子,在军营的周边蹲守了大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好机会。
他们看到了一名,可能是刚休假完毕,背上还背着行李,准备返回军营的河间郡郡兵。
窦建德的探子,埋伏在道路两侧。
等到那人河间郡的郡兵经过的时候,他们便偷偷地从两侧的草丛爬了出来。
只见一个麻袋,套在那河间郡的郡兵身上。
此时,麻袋里面的郡兵,还想反抗。
窦建德的探子,用一柄匕首抵在了郡兵脖子上。
“你不要再动了,你再动我这一刀下去,你可就不活了。”
“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我们保证给你留下一条小命。”
那名河间郡的郡兵听到这个情况,马上就不敢再挣扎了。
窦建德的探子等人相互看了一眼,用麻袋将这河间郡的郡兵给绑好,一把扔进了书车上。
随后,这支窦建德的队伍分成了两半,另外一半还是继续北上,打算去涿郡,把窦红线给接回来。
这剩下的一部分,则带着这马车一路南下。
窦建德看到自己派出的细作返回了,并且还能抓到一个舌头,又是重赏了他们。
随后他召集来了麾下所有的文武将领,打算商量一下,之后应该怎么办的事情。
不过,对于窦建德麾下的探子,竟然把一个河间郡的郡兵,都给弄了回来。
宋正本也提出了自己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