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那位叫秋月的跟了七公主好多年,您该认识吧?奴婢是新到七公主身边伺候的,您没见过也是正常的,七公主还等着呢,真的是有急事,您看这会儿能跟奴婢去一趟么?”
子音手反映着秋月的方向,秋月见王暮晨看了过来,给他福了一福,王暮晨见状再也没有疑问,“我这就去跟我娘说一声,你先等等我。”
说罢,他一路小跑去追李氏。
子音对躲在暗处的子画打了个手势,子画向着秋月走了过去,搀扶着她往一边去,秋月见王暮晨走了,也放下了心本来她还怕子音那么殷勤有什么诡计呢,没想到却是她多疑了,她真的只是帮自己过去请了安而已。
“王公子这边请!”
子音走在前头带路,王暮晨跟在她身后,尽管心里欢呼雀跃,却还是忍住了,却不知道他自以为掩饰得很好,一举一动却都落在了子音眼中。
她十分不解六公主为何要跟七公主抢人,在她看来,楚皇后给公主和六公主挑的人选都是允文允武,前途无量的,哪个都比这王暮晨好出太多太多,这王暮晨除了有个做首辅的爹,自己也会读书之外,简直就是个书呆子,真不知六公主中看上他哪一点了。
不过,想归想,她却是一点都不敢表露出来,六公主性情暴躁,对她们动辄打骂,但高兴起来,对他们的赏赐也是不遗余力的,因此子音可不敢多管她的闲事,只求听命行事不出错而已。
王暮晨一路雀跃地跟着子音到了一处僻静的院子。
“王公子请先安坐,公主马上就到。”
子画端了一杯茶进来,请王暮晨喝。
王暮晨颔首,这还是赐婚之后两人第一次见面呢,他十分的兴奋,就连婢女将“七公主”的称呼默默换成了“公主”也没察觉到,就算察觉到了,他恐怕也是不会在意的吧,在他心里可是只有福枝公主一位公主的。
“公主,王公子到了。”
子音一脸喜气地去跟六公主禀报。
“哦?干得好!等此事成功之后,本宫重重有赏。”六公主喜上眉稍,想着福枝公主的夫婿就要变成她的了,心里充满了激动和兴奋,她才不要她调剩的呢,她就是要狠狠地打她的脸,不仅将德康帝和楚皇后给福枝公主精挑细选的驸马据为己有,还要大大地打她的脸。
看她到时候还有没有脸为难自己,连驸马都守不住,难道还能怪她不成?
“公主,这怕是,怕是不太妥当,万一皇上和娘娘知道了再说了那王公子也没什么好的,以奴婢看来还不如皇后娘娘给您和五公主挑的呢”
红杏有些害怕,试图劝说六公主放弃,本以为六公主会赏她一耳光,哪知道此时正兴奋的六公主根本就是大人不计小人过,却也听不见任何劝诫,她还只以为红杏是怕了,摆了摆道:“你一个婢女懂什么?那王公子不仅连中三元,更是本宫那偏心的父皇母后为福枝那个贱人精挑细选的,至于那徐晋也好、文季同也好,不过都是她瞧不上的罢了,本宫凭什么就得要她选剩下的?”
“可是,那王家公子”
红杏还待再劝,六公主猛地瞪向了她,“本宫的事,岂容你一个奴婢多嘴,你,还有你们,最好都给本宫记住了,要是这件事不仅没成反而暴露了,本宫最多不过被父皇母后斥责几句而已,你们会落得个什么下场,不需要本宫多说吧?
如果事情真让本宫做成了,那自是不用担心,有本宫为你们求情,到时候生米煮成了熟饭,本宫还顺利怀上了王家的子嗣,就是看在王家的面子上,父皇母后也不能拿本宫如何。”
六公主一一看向几个宫女内侍,几人吓得瑟瑟发抖,只得跪下来一个劲儿地磕头,根本就不敢多说一句话。
此时的贤王府,已经是乱成了一锅粥,王妃徐氏在福枝公主两个能干的侍女的协助之下&sp;,总算是让王府内院看上去恢复了正常,只是贤王还昏睡不醒,伺候的宫女内侍都有些忐忑不安,都觉得六公主这么做,不管事情成不成他们都难逃被牵连的厄运,只是却又谁都不敢再劝她。
“红杏姐姐,咱们该怎么办啊?六公主她”
贤王府的内侍小卓子哭丧着一张脸看着红杏,他不比那些无知的小宫女,还奢望着六公主成事后帮他们求情,他已经三十多岁了,“慧敏”皇贵妃钱氏之死所牵连的有关人员被处罚,他可是亲眼所见的,而今哪能被六公主几句话就骗住。
红杏看着这个老实巴交,又忐忑不安的内侍,索性把心一横,“你在这里盯着,我去找七公主!”
“七公主在宫里,你回得去吗?再说了,这等你找来了七公主,恐怕黄花菜都凉了。”小卓子一把拉住了她。
红杏苦笑,她又如何不知道,只是他们总不能什么也不做,就坐等事情的发生吧?
万一
她不敢想下去,只对他道:“总得去试试!”
小卓子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放开了她。
“那杯茶她可喝了?”
六公主趴在窗棂上看王暮晨,越看他那俊俏得恍如谪仙般的容颜就越是满意,恨不能立即推门进去与他成就好事。
子画小心翼翼地回道:“约莫喝了一半。”
“那怎么行?得让他多喝些才是,你去,再给他续一杯茶!愉快点儿!”
子画看了子音一眼,见她一点表示都没有,只得唯唯诺诺地进去了,她还以为子音会跟她抢这件差事呢,却没想到她把人带过来之后,却装起了鹌鹑,让她却是躲无可躲。
“七公主怎么还不来?”
王暮晨渐渐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儿,之前那个侍女说七公主找他帮忙,非常着急,可他来了已经半刻钟,茶都灌过半盏了,七公主居然还没有来,怎能不让他疑惑加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