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冠轻轻拍了拍福枝公主的肩膀,他很想将她揽入怀中柔声安慰,又怕唐突了她,将好不容易,牺牲了自己臀部才拉近的关系又推远了,一想到这,他瞬间又觉得自己的屁股火辣辣地疼得十分厉害了,尤其是蹲着这种姿势,更是让它和衣料亲密接触之下完全就有些难以忍受。
福枝公主看着他脸上的肌肉急剧颤动,知道他忍痛忍得很是辛苦,也无心为难他,装做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高兴归高兴,感动也不是不感动,可要让她就此接受他那确是不可能的。
“现在可以解答我的问题了吗?”
“公主不要那么急嘛,还有呢,你跟我来!”
梁冠又牵着她的手进了一扇门,这下子福枝公主是真的吃惊了。
在她正前方,是一个小小的青砖黛瓦四合院,院前的一草一木,小桥流水都跟她记忆中的别无二致!
福枝公主飞跑上前,贪婪地盯着面前的景致,明明她完全不记得自己在前世的亲人朋友了,可这刻入脑海深处的儿时庭院却还是让她潸然泪下。
曾经的她以为有亲人在的地方才是家,也以为自己对前世的怀念仅仅是因为对那些被她遗忘的亲人的执着,而今才知道,并不是。
她所念的,除了人还有这熟悉的一景一物,正如他在这个时代,出去几年,除了对皇贵妃钱氏的怀念,对德康帝和皇子们的想念,更有伴她成长的皇宫的一草一木的思念一般。
梁冠站在了原地,任由福枝公主一个人向前仔细查看,不想因为他的介入而破坏了她心中的景致。
福枝公主欢快又带着无限怀念地在堂前屋后转了一番,又推门而入,她以为院中空空如也,却出乎她意料地摆放着一架秋千和一挂开得正灿烂的金银花。院子正中还闲放着两张躺椅,一张小几,几把椅子,小几上还有洗好的水果,仿佛就等着她这个主人光临一般。
墙角边,还有一丛小小的翠竹,两排鲜花。
虽不是记忆中的景致,倒也是一方十分雅致的所在。
“你哪来的银子?”
福枝公主看完退了出去,看着梁冠道,一个连侯府都养不起,穷得叮当响到又靠她帮着养家的人,哪里来的银子弄这许多门道!
“可别说你突然间发了笔横财,这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弄出来的。”
尤其是那些花卉的移植和培养,可不是一年两个能行的事情,也不是万儿八千两银子能解决的事情,这个在她的幼时就算计着想吃软饭的男人,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
梁冠干咳一声,“公主可喜欢?”
如此美景当头之下,她不应该感激涕零,说对他以身相许,也应该来个热烈的爱的抱抱么?居然问出如此煞风景的话!
“喜欢倒是喜欢,只是你拿着我自己的银子来讨好于我,难道还想让我对你感激涕零不成?”福枝公主一下子想起了他弄这些东西的银子来处。
怪不得表哥每年总是会有一笔往外拨出的银子,说是要给她一个惊喜,原来都入了这厮手里,也怪不得表哥对此三缄其口,总是让她等等。
不过这厮能说动她表哥钱舒墨倒也确是好口才,不过想要将功劳不声不响地据为己有未免也太小看她了吧,以为她是那些无脑花痴少女?
梁冠郁郁,瞬间觉得心情也不那么美妙了,臀部更是疼得火烧火撩。
“想是陛下突然卧病在床才让公主如此焦急吧?公主不必担心,陛下不会有事的即便现在不太好,养个一年半载的也就好了。”
见福枝公主心思不在此处,梁冠也不再端着,细细将她想知道的事情都慢慢讲了出来,只是今生的许多事情和前世都有了很大的变化,他也不敢将事情说得太死。
福枝公主想了想,直接道“把你知道的原原本本的讲给我听就是了,不用考虑其他的变故,更不用去想你知道的和现在的事情之间的出入!”
照他这么说的不清不楚,瞻前顾后的,恐怕紧终什么都没有办法说清楚,对她来说更是没有办法对事情做出良好的判断。
“你是怎么知道的?”
梁冠瞳孔一缩,浑身肌肉都紧张起来,他虽然总忍不住会对她透露一星半点,可又十分惧怕她真的知道他重生的事实,毕竟这样的事情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谁能相信?
万一,她将自己当做了异端,从此之后对自己避而远之,这可如何是好?
“猜的。”
“什么时候猜到的?”
“五年前,或者更早之前,八年前?记不太清了。”
福枝公主神情淡淡,如果不是怕吓着梁冠,她都想说得更早了,只是想着自己能记事的年纪,已经不好说得更早了。
“怎么可能?你也跟我一样?”
梁冠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自己的秘密就这么暴露在一个小女孩面前,那时的她才多大?就能知道这么多了?
福枝公主摇了摇头,她要是这个世界重生的,用得着来问他前世的事情?
梁冠显然也为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尴尬不已,只是若非如此,又是什么缘故?
“公主早慧若此?”
“殷洛和百圣会派联军进攻天熙,是么?”
福枝公主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她是否早慧这个问题,她不想和他讨论,他重生总还是这个世界的土著,而她则是从地球飘来的一缕幽魂,她可不想将这个秘密与人共享,即便以后成亲生子,也不会!
梁冠果然被她的问话成功转移了注意力,“公主如何知道?”
福枝公主叹了口气,“还是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我们也好早做应对措施。”
就梁冠这智商,也亏得他没有涉入官场和商场的尔虞我诈中,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问么?
她作为天熙王朝的公主,又是倍受德康帝宠爱的一个,接触一些国家机密并由此作出推断有那么难吗?
“公主先告诉我,是如何发现我能预知一些事情的,我就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讲给公主听。”
梁冠始终梗不过心里的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