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突如意来的变故,让小舞和她妈妈都微愣了下。
小舞妈妈看着已彻底昏死在她怀中的星河,那抹猩红的鲜血沾满了衣襟,刺得她的心口一阵阵的发麻。
她那纤细的手臂轻轻颤抖着,檀口微张,却没能说出半个字来。
她的心中很是不解,“为什么?我已经收手饶他一命,他还要不依不饶,非要置我们死地不可?”
鹰钩鼻男人最后打出的一击,若不是有星河上前举剑挡住,那她和小舞,很有可能会死在这一击下。
星河冒着生命危险挡下了鹰钩鼻男人的攻击,以自己的重伤作为代价,换来了她们的生命。
她转眼看向不远处的大坑,眼中有着深深地自责与悔恨。
“刚才不留手就好了,刚才全力把他杀了就好了……
我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还想着留他一命?结果却连累小恩公为我受伤。
这一击,本该打在我身上……”
“妈妈?”
一旁的小舞低低唤了声,问道:“大哥哥他怎么了?”
小舞妈妈因她这一声呼唤回过神来,但她并没有告诉小舞答案,而是低声唤道:“小舞。”
“嗯。”
小舞下意识的应了声,视线仍旧落在大哥哥身上,两颗黑亮的眼珠眨了眨,脸上满是担忧。
“从今天起,你要牢牢记住一件事。”
她话音轻柔,绝美双眸之中,却饱含浓浓杀意,她一手抱着星河,身形一闪,去到那人形大坑之中。
修长双腿注入魂力,脚下魂环亮起,她对着鹰钩鼻男人的喉咙狠狠一脚!
果断、凌厉、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倾注她全身力量的右脚毫不留情的跺在鹰钩鼻男人的喉管之上!
“咔嚓”一声脆响!
殷红的鲜血沾满鞋面,鹰钩鼻男人的喉咙被她一脚踩了个稀碎,已死得不能再死。
她却还不放心,再次抬起右腿,一脚踹在鹰钩鼻男人下巴上,将他踹得尸首分离,这才抱着星河回到了小舞身旁。
她接着说出下面一句话。
“对待敌人,千万不要有丝毫的留情。因为你对敌人的留情,很有可能,会换来他对你亲人的伤害。”
“哦。”
小舞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抬眼看到星河沾满嘴角的鲜血,再次问道:
“大哥哥他伤得很重吗?他会不会死掉啊?”
她的眼睛渐渐红了,泣声道:
“妈妈,你救救大哥哥,我不想他死。”
“放心吧。”
小舞妈妈伸手将她抱入怀中,柔声道:
“你大哥哥不会死的,但他受了重伤,我们得赶紧找人为他治疗。”
她抱着星河小舞正要离开,却听身后传来一阵低沉的说话声。
“现在才想起来要走,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忽然传入耳中的说话声让她一惊,她急忙转过身去,一脸谨慎的看着前方来人。
一共十二个人,每一个的实力都在魂斗罗级别,其中有一个,甚至已经达到了封号斗罗!
十二个强大魂师将她二人团团围住,为首那人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人形坑洞,晃悠着脑袋叹道:
“想不到,你们竟有能力杀了影蝠,不过,一条命换三条命,他也算是赚了。”
他说着转眼看向小舞妈妈。
“尤其是,在这三条命里的两条,是十万年的化形魂兽,那他可真是,大赚特赚了。”
小舞妈妈的神情有几分落寞和黯然。
“难道今天这一劫,是注定无法度过了吗?”
她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小舞,又看了看已昏迷过去的星河,无声摇了摇头。心道:
“最后还连累了小恩公……当日在流光城里,我不应该反抗,更不该逃掉的。”
“你有什么遗言吗?”
为首那人神色淡然的问道。
小舞妈妈紧咬着银牙,脚下两黄一紫四黑七个魂环纷纷亮起,冷声道:
“想要我们的命,就自己动手来拿吧!”
“可以,有骨气,我欣赏你。”
为首那人淡淡笑着,随意把手一挥,“动手!”
他一声令下,围在小舞妈妈周身的十一个魂斗罗,脚下魂环齐齐亮起,身上迸发出阵阵黑暗的光芒。
他们正要出手,半空中却传来一股极为强烈的魂力波动。
一股狂风忽的掀起,吹得四周的树叶沙沙作响。
而空中传来的巨大魂力波动,给底下十一个魂斗罗带来巨大的压迫,让他们的魂力不由自主的收缩起来。
“砰”的一声炸响,一柄镶嵌着紫晶宝石的华贵权杖从空中咂落,直直竖在小舞妈妈身前。
比比东清冷的说话声在他们耳边响起。
“才这么点人手,就想动我比比东保下的人?你们,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些?”
下一瞬后,华贵的长袍在风中摇曳,比比东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高贵、威严、不容置疑!只是一个背影,便能让人不知不觉的放下抵抗的心思。
修长高挑的身子,妙曼玲珑的曲线,比比东的身材是那么的完美,完美到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
她的眼睛璀璨如墨,更深邃得犹如宝石一般,闪动着冷艳迷人的光彩。
她的面颊、五官,是那么的精致无暇,恍若存在于九天之上的高贵神女,让人不由自主便被吸引去目光,却又不敢生出哪怕一丝一毫的亵渎之心。
纤细柔嫩的手臂,修长姣美的双腿,流露在外的肌肤分外白腻,似千年古玉一般美丽润泽、又像万年寒冰那样晶莹剔透。
仙姿玉色,一貌倾城,比比东的样貌,绝美得像是虚幻一般,让人情不自禁的感叹,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美丽的事物?
一息、两息、三息。
时间仿佛暂停了一般,方才还剑拔弩张的形势因比比东的出现呆滞了半晌,直到她语含急切的开口,众人这才回过神来。
“这臭小子怎么了?怎么吐了这么多的血reng?他现在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是谁打伤他的?”
比比东一连五次发问,脸上原本云淡风轻的神情在这一刻变得焦急。
小舞妈妈闻言微愣了愣,随即缓缓低下头去,一连歉然的开口。
“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好小恩公,让他受了重伤。”
比比东的神情在这一刻变得冰冷,眼中带着彻骨的寒意,她再次问道:
“我问你,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