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将军早早起来,吃过早饭,正准备去视察军营。
忽然就见一个老头子,拿着蒲扇,连跑带颠儿的往他这边冲过来。
平阳将军跨身上马,打马就要狂奔。
“将军,你要今日赶跑了,我就跟你绝交。”金五爷握着手中的蒲扇,指着平阳将军呼哧呼哧的喘气,一边喘气一边喊。
平阳将军勒住马,本来骏马前踢已经腾空而起,下一步就就会绝尘而去,可此时只能在原地打转转喷着粗重的鼻息,一副被憋着不能狂奔的样子。
“军师啊,我正要去巡查军营,没看到你啊。你慢点,你慢点,老胳膊老腿的,可别摔一跤,你也知道没人伺候你。”平阳将军看着金五爷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年华站在一旁,看着他俩,呵呵一笑。
“将军,将军,快快你下来!我有要事跟你说。”金五爷说着,伸手抓住了平阳将军的马缰绳,仰头看着平阳将军。
“军师有什么话等我巡查完军营再说。”平阳将军道。
他这边根本就没有什么军报,金五爷这么着急,能跟他说什么事情,除了那丫头的事情,也再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让金五爷起这么早了。
这老头儿每天晚上都把自己喝醉,睡的呼噜震天响,如死猪一般,不到太阳晒屁股哪里起过床,今日竟然起这么早。
那丫头,可怜的小东西,垂死挣扎而已,究竟有什么让他这么兴奋的。
“不行,等你巡查完军营都什么时辰了。再带我进宫,黄花菜都凉了。”金五爷抓着缰绳不撒开手,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平阳将军无奈,只好翻身下马,他就对着老头子,真是无可奈何。
这老头子说他看遍世间繁华,历经世间沧桑。可是平阳将军对他的唯一感觉就是没脸没皮,好吃懒做,偷奸耍滑。
“你要进宫,有什么事情?”平阳将军故作无知的问道。
金五爷见平阳将军下了马,开心的不得了,上去搂住平阳将军的手臂拉着他就往旁边走,一边走一边说,“哎哎,你说那丫头大清早进宫去了。你说她要做什么?”
“你说是不是他要跟着怀王去封地了,去求皇上了,你说对不对?”
“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虫子。”平阳将军一脸不耐烦。
金五爷哈哈大笑,“我知道她一定不是,如果她跟着怀王去封地,那就不是她了。他一定不想走,她说了,她还有好多人没杀呢,还有好多仇没报呢,你看看她要进宫,又要找谁的麻烦呢?”
“一定是苏怡。”
金五爷的兴奋劲儿更上来了,但他还没忘,他早饭还没吃呢。回头对年华说道,“年华,去给爷弄点早饭,去弄点粥,馒头还有包子。包子要大肉馅儿的,爷带在路上吃,快点。
“你小子可现在真不如你兄弟了,你看看水木,这才走了多长时间,跟这几个女娃儿都学会察言观色了,都知道揣摩别人心里想什么了,有长进有长进,你跟着你们将军永远都是个榆木脑袋,没长进,没长进。”金五爷摇晃着手中的扇子,对年华品头论足。
年华翻了个大白眼,吩咐人做事,还没有一句好话,这老头子真是。
在年华眼中,这老头子也是偷奸耍滑,嘴馋又叼,还痴酒,说是军师,从来也没见他给将军出过什么大的主意。
“这是陛下的家事,我们进去似乎不太好。”平阳将军不想去,所以拖着步伐,金五爷想去,所以拉着平阳将军往前走。
“家事才好看嘛,咱们看看她要怎么对付苏怡这个贱蹄子。”
金五爷眯着眼睛看向平阳将军,“苏怡这么下贱,见个男人就往上蹭,骚狐狸的样子,你也不想陛下身边有这样的女人,还有将来皇后和诸位娘娘进了宫,你也不想让看她们因为这苏怡闹的不开心吧。”
平阳将军哼了一声,“这是陛下自己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好吧,好吧,与你无关,与你无关。只我想看个热闹就不行吗?我这么多年陪你,哪里也没去把我箍在你身边,我多不容易,就想看个热闹也不行,你小子太忘恩负义了。”
金五也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不管用,便开始道德绑架了。
平阳将军叹了一口气,他真是欠这个死老头儿的。
于是平阳将军骑马,金五爷坐马车。金五爷在马车上,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哼着曲儿往皇宫去。
沈向晚进了皇宫,步伐走的很稳,但很快,暖暖小碎步跟着,跑的额头都出汗了。
“小姐,我们这是要做什么去,这里是皇宫,已经不属于我们了,回来这里做什么?看着伤心,怪难过的。”暖暖看一眼皇宫,这里她很熟悉,以前经常来这里,可现在,物是人非,不对人非了,物还是原来的物,唉,伤心啊!
想到这个暖暖眼泪就夺眶而出,好伤心,好难过。
水木看着暖暖擦眼泪,心里哼了一声,女人真的是水做的,动不动就流泪,眼睛不是看东西的,完全就是跑水的。
沈向晚进了皇宫,也没说话,径直朝着后宫的方向去了。不过后宫没有人。水木不知道沈向晚要去哪里,紧跟着。
沈向晚到了垂拱殿,两个小太监守在殿门口。
“福,福安公主。”小太监认识沈向晚,这些太监还是原来宫里的那些太监,自然是认识她的。
沈向晚不认识他们,冷冷的看了一眼,“这里面是不是有人?”
“公主,公主,这个……”小太监磕磕巴巴的,但他们的状态已经说明了一切。
沈向晚上去,不管其他,一脚便踹开了殿门。
水木简直是目瞪口呆。这霸道的气势,这比原来是公主的时候还要霸道呢,到了垂拱殿仿佛进了自己家后院似的。
水木一个头两个大,向晚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这已经不是原来的后宫了。
“福安,福安公主,这个……”两个小太监跟在沈向晚后面,连连的喊着,声音都在发颤,双腿颤抖的更厉害。如果能让他们跪下,他们绝对不跟着沈向晚向前跑。
“什么人?”一个女子清脆而又严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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