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五爷探出头来看的津津有味,看了片刻,又回头对平阳将军道,
“所以说这女人呀,千万不能沾,你看看这扮可怜一个比一个在行,这可怎么弄?”
“还有陛下,你看陛下好纠结,又舍不得苏怡这边,对这小丫头又不忍心,可能是觉得对不起沈荣。”
平阳将军哼了一声,“就说你这人真没意思,看破不说破,不明白吗?”
“既然已经看破了,为什么不说破,所以说我就喜欢这小丫头,她做什么我都看不破,你看这一回,我就没看透她要怎么将苏怡从陛下的床榻上拉下来。”金五爷转动着手中的蒲扇,得意洋洋的说道。
平阳将军冷眼看着他&nbp;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好得意的。
“陛下,陛下,当年妾身跟着先帝的时候,对先帝也是情深意重,可先帝已经走了,陛下还年轻……妾身,现在仰慕陛下,陛下也喜欢妾身,陛下就留妾身在身边吧,妾身,妾身不求名,不求利,只求能留在陛下身边。”苏怡一边说,一边哽咽,凄惨的不得了。
“陛下,英雄盖世,妾身就是个弱质女流,对英雄仰慕,这是女人的天性,求陛下……”
“不就是一封休书吗?妾身去,妾身去求。妾身就是磕破脑袋,也把这一纸休书求来,恢复自由身。”
苏怡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一纸休书,现在竟然如此重要,让她腹背受敌。
这一纸休书,沈向晚就有了道德绑架的绳索,将她捆得死死的,这个死丫头,这是要害死她。
“陛下,我父亲一生就两个女人,一个是我母亲,一个便是苏母妃。”
沈向晚眼泪吧嗒吧嗒的掉,每一颗都是硕大的,就像是圆圆的豆子掉在地上,甚至能听到清脆的响声,可见内心是有多悲伤,多难过。
“对这两个女人,父亲都爱的至深。父亲一生戎马生涯,与陛下一样,在外打仗从来也不沾染女人。”
“不是没有时间,哪一个男人还没有抽时间抽出来和一个人女人睡一觉,父亲之所以不这样做,就是因为对母亲和苏母妃爱的深沉。”
“这份爱一直持续到他去世,可苏母妃现在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让我寒心,让我难过,让我悲伤,让我痛不欲生,我可怜的父亲啊,他活着的时候是这么爱苏母妃,没想到苏母妃竟然竟然……
这才几天,这才一年,一年多一点点,有一年吗?好像还没有一年,就给他头顶盖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我的父亲啊。”
沈向晚觉得好悲惨,人生好昏暗,她可怜的父亲,人已经死了,可头顶却绿的发光,这可怎么办呀?好难过呀!
几个站在一旁的官员如脚底下站在了火台上,难受啊,难受啊,好难受啊,这是他们这一辈子见过的最难的处境。
皇帝脸都热了,他这是做了什么?真是下半生决定了上半身。这一辈子,此时此刻也是他最难受的时刻。
沈向晚这个死丫头,怎么就不给他一点点面子,她这么说让他如何自处,让他怎么对得起他的兄弟沈荣。
兄弟妻不可欺,可兄弟妾也不能妾呀。
“苏母妃,你说出这样的话,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你拍拍自己的良心。良心还在吗?父亲活着的时候对你有多好,每次打仗回来,不去见母亲,就要先去见你。他这才去了多长时间,你就他抛到九霄云外了,又仰慕上了陛下。”
“陛下自然是值得仰慕的。陛下是真龙天子,是天命所归,每一个女子都仰慕,我也仰慕,可是您也得自由身啊,你恢复了自由,在仰慕陛下也不迟啊。
可是您现在这是做什么呀?你怎么能这么羞辱我的父亲,我可怜的父亲啊,他戎马一生,为了天下百姓安宁,战死沙场,只为了天下太平。”
“沈向晚,你闭嘴,你就是要害死我们苏家。你不想见我们苏家有一天好过。你坏心肠了,你这个黑心的丫头!”苏司徒实在是忍不住了,照此发展下去,他们别说是要留在京城了,就是活着都是罪过了。
“司徒大人,您作为苏母妃的父亲,养不教,父之过,您教出这样的女儿,您觉得好吗?你们苏家的女儿难道都是这样吗?嫁出去了,丈夫去世了,然后,然后就仰慕别的男人,然后……”沈向晚看着苏司徒,眼泪涟涟地说道。
苏司徒感觉头顶上烧了一把火,真的是,如果这样的名声传出去,他们苏家的女儿以后还怎么能嫁的出去。
真是失策,失策呀,怎么之前就完全没想到有这样的事情。因为他们不是普通人家,从来也没想过普通人家会是什么样子的?
“陛下……”苏怡悲痛欲绝。
“陛下……”沈向晚悲愤异常。
金五爷手中拍着蒲扇,发出啪啪的声音,就差哈哈大笑了,幸好是怕外面听到,不然他真是要哈哈大笑,直到笑死过去。真是太有意思了。太滑稽了。
“向晚,你别说了。朕知道该怎么做了。”皇帝沉声说道。
“陛下……”苏怡绝望的看着皇帝。
“苏怡是先帝沈荣的贵妃,现在是王太妃……”皇帝看着苏怡说道。
苏怡浑身在剧烈的颤抖,几乎晕死过去,王太妃。她是王太妃,那不就是确定了她的身份了,她依然是沈荣的贵妃,那她就要跟着怀王去封地的。
那么,她这几天究竟做了什么事情?她的努力不都是付之东流了吗?
苏怡悲痛欲绝,几乎要哭死过去。
可是皇帝的话还没说完,却被沈向晚打断,“陛下!”
皇帝皱着眉头,冷眼看着沈向晚。
沈向晚今天是很过分了,将他架在道德的枷锁上猛烈的烤烤,烤的他无言以对,烤的他羞愧万分,差不多了,怎么说他现在也是皇帝。
他给她面子,并不代表他就没有脾气。
“沈向晚,你还要做什么?”皇帝冷眼看向沈向晚,满是怒气。
“陛下!我父亲有两个女人,一个是母亲,一个是苏母妃。母亲必然是无法向我沈家的先祖尽孝的了,因为母亲要抚养弟弟。
这也算是对得起我父亲了,因为我父亲只有我弟弟这一根独苗,她要把他抚养长大,抚养成人。”沈向晚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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